當老陸把籤抽出來,開啟一看之後,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因為,簽上的班級十分熟悉,竟然是上次他參與踢過的一年四班那個其他隊員水平稀爛,卻擁有兩名國少隊員的一年四班!
老陸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只是單城和劉立文看到班級名字的時候,全都放聲大笑,高呼這簡直就是命中註定了的!
第一場比賽就抽到一起,對於一年四班來說,這意味著復仇,而對於老陸的二年一班呢,意味著什麼?難道是被虐嗎?
所有人,包括老陸,都覺得勝算實在渺茫。
於是,本著士可殺不可辱的原則,老陸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可是,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聽到背後一個老師喊道:“陸老師,你的電話!”
陸松答應了一聲,走過去接起辦公室唯一一部座機電話,原來是門口保安打來的。
保安說道:“陸老師,你是不是有個外甥或者是侄子什麼的?他來找你了,你馬上來門口一趟吧!”
“外甥?”陸松心中突然一動,因為,他確實有個外甥!
這外甥是他姐姐的兒子,今年應該七歲還是八歲,要來的話,應該是和他媽媽一起來才對。
不過,他們應該住在濱海市,而且小外甥應該在上學,怎麼會突然來找我呢?
陸松眉頭一皺,覺得這似乎不太可能,之前在獄中,偶爾姐姐會趁姐夫出差,帶小外甥來探望自己。
但是在出獄之後,因為姐夫的關係,陸松便沒和姐姐聯絡,甚至就連出獄時間都沒通知他們。
而且,最後一次減刑,他姐姐也並不知道,在他姐姐那裡,應該以為他還在監獄裡面服刑呢,那麼,現在小外甥突然出現
陸松很快想到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就是姐姐去過監獄,聽說他被放出來了。
至於他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陸松還不是很清楚,等到見面的時候問一下,就會真相大白了。
於是,老陸對著電話說道:“沒錯,我是有個外甥,他現在在外面呢?跟他媽媽在一起吧?”
電話那頭明顯沉默了一下,很快答道:“哦,對對,你外甥和他媽媽在一起,在校門口等你呢,我說現在是上學時間,不方便外人進來,所以讓他們在外面等你。”
“好,那你讓他們在門口等我,我馬上出去!”
陸松撂下電話,跑出辦公室,直接衝向學校門口。
大門口,幾個混混等保安撂下電話,照著他的大腿就是一腳,指著鼻子罵道:“不是讓你告訴他,他大舅在門口等他嗎,你怎麼說是外甥?”
保安苦著臉道:“我要是說是他大舅,他能相信嗎?我也是為了幫你們把他叫出來啊!”
幾個混混覺得保安的話似乎有那麼點道理,這才放過他,順手把一本《金X梅》插圖版丟還給了他,罵道:“大白天的看這種書,真他媽沒出息,這次就放過你了!等那個姓陸的出來,你告訴他,我們在那邊等他!記著,十分鐘之內他要是不來,我就找你們校長說你看黃書!”
一箇中學的保安,上班時間看黃書,要是被校方發現,這個罪名足夠開除他了,沒準還會扣罰當月工資!
保安有把柄抓在人家手上,只好苦著臉答應了,等到陸松衝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卻發現大門外空無一人。
“大哥,我外甥呢?”陸松向治安亭裡的保安問道。
“哦,你小外甥要吃冰淇淋,他媽媽領著他去買雪糕了。”說著,保安向方才混混所指的方向一指。
保安說話時,神色間明顯有些古怪,不過陸松心裡著急,並沒有注意這些,聽了他的話,便向他指向的方位跑去。
拐角的地方,果然有個賣冷飲菸酒的亭子。
亭子的旁邊,十幾個混混背靠在學校的外圍牆,一個混混剛從亭子買了盒煙回來,撒了一圈。
除了煙之外,混混還以兩毛錢的價格,買了兩份舊報紙,其中一份遞給大飛,讓他墊在屁股底下當坐墊,另一份用手一抖,靠在牆上裝模作樣地看了起來,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報紙中的花邊新聞娛樂版。
“飛哥,不是說不能靠近青藤中學五百米麼,咱們這都到牆根了,剛才我和小毛還去了校門口,會不會有事啊?”一個混混不無擔心的說道。
大飛突然沒了抽菸的興致,把半支菸丟到地上,使勁碾了碾,罵道:“怕個吊,老子不是在這呢嗎?咱們剁了那個姓陸的老師手就走,不會在這逗留太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