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嫡出世子們眼中,這個金子堆裡面的銅錢就有些扎眼,只是當時礙於他以後的身份並不扯破,待得杜氏生子之後,鳳移花一落千丈,前情舊恨加在一起,嫡出庶出哪有一個肯放過奚落他的機會。
“啪!”
一個奴婢將茶水倒在了關青嶽的華服上。
“奴婢該死,請世子降罪。”
“無礙,你下去吧。”關青嶽笑道:“家下人手腳粗苯,在世兄們跟前失態了,容我出去一會兒,換身衣裳,醒醒酒。各位,隨意。”
鳳移花低頭飲茶,嘴角浮一抹嘲諷的笑。
作者有話要說:某山今天打雞血大爆發有木有,明天十一點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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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滿座衣冠(四)
這是一處翠竹環繞的所在;竿竿青欲滴,個個綠生涼。那一幢架於水上的竹樓便隱在其中。
水流顫顫,迴廊上鳥雀呼情;便聽見壓抑著的女子呻,吟聲,痛快一會兒,痛苦一會兒;轉瞬間又把哥哥叫上。
屋內;那歪了鬢髮散了釵環的女子倒在窗下書案上;酥胸盡裸,稍露,一個半退了褲子的男子正趴在她身上啃吻、撞擊,啪啪啪聲不絕於耳,散了一地的情詩豔語,真個好不風流快活。
屋外,溪水下游,一個青衣小廝正被兩個粗壯婆子按在地上,塞著嘴,他嗚嗚朝著竹樓叫,每叫一聲,那兩個婆子便用臭鞋子扇他一回臉,但看他腫脹的紅臉皮便可知他的遭遇。
蘭翠也是披頭散髮,衣裙差點被扯爛了,嘴巴里頭塞了一口不知哪個髒婆子的臭襪子,花鈴就冷著臉站在他們面前,淡淡道:“在我手裡就沒有不老實的人。”
溪水上游,迴廊上,玉嬌娘縮在鳳移花身後,臉色略紅,這種時候她恨不得自己沒長耳朵,抬眼去看鳳移花正和他的目光對上,竟然看見他還在笑,皮笑肉不笑。
她不知自己是怎麼了,看見他這樣,嘴巴就緩緩裂開樂了,就是幸災樂禍的意思。
他瞪了她一眼,看向那個倚在門前,幾乎要把門框抓爛了的杜意濃,目光泛著森森冷意。
這女子的打算她知道,不過是想借他的手處置杜元春,而她在裡面充好人,漁翁得利,趁機得回關青嶽的寵愛。
此一番他心甘情願被當成棋子使用不過是看在有利可圖的份上,杜元春,是時候該給她一個慘痛的教訓了。
“表哥,我好想你,為何嫁給你的是她不是我。”一邊喘息著她一邊道。
“傻瓜,這樣不是很好嗎,你想我的時候便來府上找我,也便宜。”他粗噶著聲音道,顯然是入到了關鍵處,他的喘息聲越來越粗。
杜意濃幾乎把自己塗的嫣紅漂亮的指甲掐斷了,她驀地看向鳳移花,眼神冷的要吃人,款步慢行,在鳳移花面前停下,雙眼幾乎冒出火氣來,“自己的妻子被別的男人壓在胯,下,恣意玩弄,你竟然無動於衷,你還是不是男人?!”
“對於一個早就不放在心上的女人,她是生是死我都不在乎了,還會在乎她和誰相好嗎,杜四小姐在設這個局的時候就沒有考慮到?我和四小姐不同,四小姐心裡還有那個人,而我卻早就沒了。”他揚唇淡笑,“如若我猜的沒錯,關世子不僅是杜元春的青梅竹馬,也該是你的青梅竹馬才對,可惜的是,他們是同年相知,而你卻比他小了四歲,他和杜元春濃情蜜意時,他還把你當成個小女孩看,是也不是?”
“說那麼多做什麼,你還不是忌諱著關青嶽的勢力,你這個千年王八,你這個懦夫!”她不敢把滿心的悲憤和不滿發洩在關青嶽身上,就直接對著鳳移花開火,猛然的提高音量引得屋裡偷情的那對人嚇的一下子就洩了個乾淨,“誰!”
關青嶽連忙從杜元春身上下來,褲子還沒提上就被杜意濃踹開了屋門。
“關青嶽,你欺人太甚!”杜意濃一見屋裡衣衫不整的夫婿就哭了起來,嬌娘發誓,她真的看見杜意濃在闖門之前拿帕子抹了一下臉,頓時,原本冷如冰雪的臉便換了個模樣,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悲傷悽哭,此等變臉的功夫讓她大開眼界。
“大爺!”杜元春攏著衣裙,抬眼看見站在門口的鳳移花,那臉“唰”的一下就成了一張白紙。
“春娘在此好生的快活啊。”鳳移花歪在門框上,態度頗為吊兒郎當。
“意濃,你小聲些,別胡鬧。”關青嶽死死抱住哭的淚人一般的杜意濃,低聲呵斥,這便剛安撫住了自己的妻子,那邊便看向鳳移花,面帶不悅,“花世兄,隨便闖入旁人的私密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