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趕往郊外平亂。原來你是氣這個!我並非有意舍你而去,只是突然有事,我不得不”
“那這麼說,你一直都和成王在一起?”
“是啊,怎麼了?”
“那麼,我留給你的小字條,你是完全沒瞧見嘍?”我忍不住冷嗤一聲。
“小字條?什麼小字條?”
“那日跟你分開後沒多久,我便找到了皇上,只不過,他受了重傷,我根本搬不動他,可我又找不到你身在何處,於是只好留了張字條給你,希望你看到後能來找我。”
“對不起,我”
“可是我自始至終都沒有等到你,等來的卻是一群天道門的殺手。他們殺死了方大叔、方大嬸,意圖對皇上下手”
“你在懷疑我?”他驀地扯過我的手,一把扼起了我的下巴,怒目而視,“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我暗中勾結天道門,企圖刺殺皇上?”
“我沒這麼說。”我用力扭過臉,揮開他細長的手指,冷笑道,“你們秦家的事兒,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壓根兒不想管!我只是覺得,你忽然之間,離我好遙遠好遙遠,我看不透你,看不透你們之中任何一個人。我不曉得你心底是怎麼想的,我其實一點兒都不瞭解你,秦紹”
我與他一同低下了頭,沉默了許久,各自想著心事。靜默,悄悄地佔有了狹小的馬車,漸漸形成了使人窒息的死寂。
隔了好久,他才扯出一抹苦澀的笑,低沉暗啞地說道,“原來,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一個唯利是圖,落井下石的小人麼,我明白了。”
他那略顯悲涼的聲音,徐徐地迴盪在馬車內,彷彿千斤墜似的壓上了我的心頭,沉甸甸的,壓得我好不舒緩。
我看著他慢慢地合上眼,把臉偏向一邊兒,心裡頭沒來由被刺痛了一下。
莫非,我錯怪他了?
也對啊,就一張破紙條,能說明什麼呢?那天我也親眼目睹了那些流寇餘孽是多麼兇狠血腥的,秦紹帶兵趕去鎮壓他們也在情在理。更何況,我那張易可貼貼在樹幹上,難保沒被風吹走,或是恰好被天道門的嘍嘍看到,所以才會率眾來犯。
是了,我為什麼這麼草率地認定是秦紹乾的呢?根本說不通嘛!
我輕咳一聲,偷偷瞄了他一眼,只見他緊緊抿著唇,一語不發地扭頭瞧著窗外。
完了,真生氣了!
我暗暗吐吐舌頭,朝他身邊靠了靠,假意咳嗽一聲,慢慢伸出小手輕輕抓住了他的衣角,才討好地叫了聲“子初”,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我一頭倒在他的肩上,抬手摸摸撞疼的額頭,正想與他說話,不料,他睬也不睬我,徑自拂開了我的手,一躍下車,把我獨自拋在了車裡,頭也未回便朝府裡走去。
什麼嘛!我氣呼呼地揉著額角,瞪著他離去的背影揮揮小拳頭,“真是個小氣男人!一點風度都沒有!稍微讓讓我會死啊?”
“公主請下車。”
公主?呃是了,剛被封為啥永寧公主了,真有些不習慣,時不時就忘記這公主頭銜了。
我踩著軟墊步下車,忙忙地推開一旁伸來攙扶我的雙手,訕訕笑道,“我還沒七老八十走不動路,我自己走!”
回到西廂房後,採兒替我點上一盞流蘇燈,除去我一頭的飾物,幫我把長髮披散下來,梳理柔順,起身向我行了個禮,慢慢退了出去。
我揉揉眼睛坐到床上,摸摸戴在腕上的鐲子,一頭倒到了床上。
今天去了宮裡,也沒機會把那些東西還給他們,哎,到如今,皇上那塊九紋龍玉佩還在我身上呢,下回一定要記得把這些東西全部還給他們。
我掏出繡囊,取出秦紹那顆翡翠玉佛墜,仰躺在床上,眯眼瞧著內裡流動的十八羅漢像。
瞧了許久,我微微一握拳,將那玉墜子捏在手心,倏然坐起,一口氣吹滅了燈罩內的蠟燭,猶豫著開啟了房門,慢吞吞地走到秦紹門口,探頭探腦地望著他黑漆漆的屋內。
他睡了嗎?
是不是還在惱我呢?
我也只是想到哪兒就說到哪兒嘛,就算說錯了,也不要同我這麼計較吧,小氣男人!
哼!我嘟嘟嘴,衝著他緊閉的房門扮了個鬼臉。
本來想把東西還給你的,哼,誰讓你叫我吃閉門羹,我現在不高興還給你啦,你就等著吧,等我哪天高興了再說!
小氣!哼,你就自個兒生氣去,我回房睡覺!
我氣呼呼地甩甩胳膊,回頭卻往人身上一撞,驚叫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