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不可抑制的顫抖,如果兒子這樣做,就真的是太不值了,也太可怕了。
邵博寅回視季卉,說,“媽,你兒子真沒這個膽。”
“沒這個膽,我看你是膽子比誰都大,你是一箭三雕呀!比你老子都歷害幾百倍了。”邵正勳怒氣衝衝的聲音簡直可以掀了屋頂。
邵博寅看著滿臉怒意的父親,依舊保持著一貫的臉色,淡然自若拿開唇邊的手,比了比說。
“爸,你真把你兒子想的太歷害了。”
邵正勳指的所謂三雕,無非是解決家裡的催婚,報復蘇世宏,再懲罰蘇婧寧。
“你這樣歷害嗎?這是愚蠢,拿自己的人生開玩笑。”邵正勳又是一聲怒吼。
季卉嘆息一聲:“阿寅,那倆父女值的你犧牲自已的幸福嗎?”頓了頓,又說。
“阿寅,你到底怎麼打算的?現在蘇家是給了沉重的一擊,可是你的婚姻也受損了,前兩天你奶奶還在我跟前問起你的事,我都不敢告訴她你已經離了,要是她知道了,還不被氣病。”
邵博寅目光深深的看著季卉,語氣平和的安慰,“媽,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
“那是怎麼回事?上次你說認錯人了,可是現在你爸卻從蘇世宏那兒得來的訊息是你為了打擊他,才造成這樣,你說說,誰的話才是真?”
季卉心頭已經燃起一把火了,如果兒子真為了報復蘇世宏,拿自個的婚姻開玩笑,那她真不能原諒了。
“媽,當時我真是誤認了。”邵博寅的聲音淡淡的沒有一絲起伏。
邵正勳怒瞪著兒子,眼裡的不信清晰可見,接著洪亮的嗓音像雷般撲面而來。
“既然結婚後發現誤認了為什麼當初不離,要過了四年才離。”
“當初還不是因為顧及到家裡的祖訓,不能離婚,現在是蘇婧寧要離的,我也沒辦法。”邵博寅的語氣很是平和。
“她要離婚,還不是你故做出有違倫理的行為,不離才怪了。”邵正勳高吭的嗓音十分洪亮。
所謂倫理,自然是指邵博寅喜歡男人的事。雖然別人不知道,但他這個當父親的人還能不知道兒子的那點小九九。
邵博寅抬眸淡淡的掃過來,不鹹不淡的應了一句:“爸的意思是希望她還留在邵家?”
邵正勳被這麼一睹,臉色更是氣的漲成豬肝色,張著口,卻說不出話來。
半響,他橫眉怒眼的又拍著椅子把手:“問題不在這兒,而是你對待婚姻的問題。”
“爸,我沒把婚姻當兒戲,她的品性不適合咱們邵家,她要離,我又怎麼可能再留。再說她心頭有人,你說我還留幹什麼?”邵博寅目光凜凜。
邵正勳一聽,蹙了蹙眉,這意思是兒子戴了綠帽子?
如果真是這樣,還得了,要是被說出去,這老臉往哪兒擱?
一股氣又滯在一處,出不來了,想說話,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有心頭在埋怨,蘇家人果真沒一個安生的人。
季卉聽到蘇婧寧心頭有人,整個人從坐位上躍起,陡聲高吭問:“你這話是她外頭有男人了?”
她記得上次邵博寅和她說話時,並沒有提及到這點,只說蘇婧寧心思不正,沒想到竟然還外頭有人?
邵博寅滿是不在乎的挑了挑眉,淡淡的說了一句:“其實媽,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事。”
‘砰’一聲。
邵正勳拍完椅子把手,隨著離開椅子,兩揹負,嘴裡念念嘆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呀!”
身影往樓梯上走去了,還不間斷傳來:“想著退休抱孫子,看來只能抱龜孫子了。”
季卉聽見丈夫這話,蹙眉,心頭埋怨,老頭子這話真讓人聽著不舒服。
客廳裡只餘下母子便,季卉臉上的愁容一直散不去,連聲哎嘆,“這叫人怎麼安生?”
邵博寅皺眉,若有所思,片刻只是說了一句:“媽,這小事,別把這些放在心上。”
季卉本是垂著頭的,聽見這話,抬頭看了過去。
“阿寅,這怎麼是小事呢?你現在離婚了,還弄成這樣,揚出去,我們臉上也沒光。”
“媽,離婚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蘇婧寧自已的事,他們不敢宣揚,這點你不用擔心。”
頓了頓,邵博寅加了一句:“至於再婚的事,你完全不用擔心,我不會讓爸抱龜孫子的。”邵博寅嘴角突然浮出一抹要笑不笑的彎度。
家裡養了幾隻龜,父親沒事時,就會把弄著那些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