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補的同時,火勢越燒越大,蘇婧寧又急又慌,一時間沒了神跳起腳,跳的高分貝的音量足以刺破眾人的耳膜。
離蘇婧寧不遠處的蘇世宏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邁上兩步,伸腳往裙上跺腳,希望能滅掉火勢。
只是蘇婧寧今天穿的裙子是現在最流行的仙女裙,又薄又輕飄,遇火即燃,撲也撲不及。
火勢很快漫延,遠處停下跳腳的江滌城帶著賊笑說。
“把裙子脫掉吧!”
當眾脫裙?蘇婧寧拉不下這個臉,可是不脫意味著要燒成焦炭,腦中浮現電視上播放火燒面板髮出那種滋滋聲,渾身一陣顫粟。
“快脫呀!不脫就燒傷了。”不知是誰附和一聲。
蘇婧寧也顧不了,就在準備要脫裙時,一盆冷水從天而降在她的頭頂潑了下來。
室內完全靜了,有人看著這一幕,閉了閉眼,不忍心再看。
但也有幸災樂禍捂嘴偷笑的,比如邵博寅,江滌城,歡歡,安安等等。
邵博寅一臉無色,似乎眼前的事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從地身的翟逸辰也只是皺了皺眉,再沒有任何表情。
唐心嫵只是驚訝了片刻,之後是偷笑。
成了落湯雞的蘇婧寧,一動不動,臉上的精緻妝容隨著水的流逝而衝糊,一張臉儼然小孩亂塗亂畫的塗鴉,凌亂的頭髮淌著水珠,一滴一滴往下掉,落在地上的水灘上,奏出滴滴聲響。
她身上的衣服進了水,緊貼肌膚,身後飄著濃黑的煙霧,裙子火燒的地方,已是一片烏黑。
整個人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果然還是我的方法好,這下火已經滅了。”一道清脆的聲響,打破沉寂。
在場的人無不捂著嘴偷笑,唯獨蘇婧寧一臉蒼白。
憤怒的轉身,看見邵博煙手上拿著一個水盆,一臉正經。
“你不用感謝我,身為女人,讓你在眾人眼前脫裙子,實在看不下去。”
蘇婧寧心頭又怒又恨,可邵博煙這翻話,完全解釋了她的舉動,如果她責斥,外人就指責她不識好歹,將恩仇報。
不管邵博煙出自何意替她滅火,她都不能指責。
突然,她識意到一個問題,為什麼裙子會著火?
腦海中開始打轉著,突然,一個想法在她腦海成形,驀地轉身,指著唐心嫵身邊的安安。
“是你點的火?”聲音是咬牙切齒。
安安一臉無辜的望著她,“大嬸,你的裙子自已著火的。”
蘇婧寧聽到大嬸兩字,又是氣怒,然後走向安安:“一定是你點的火。”
唐心嫵見蘇婧寧逼了上來,護著安安,擋住蘇婧寧的身子:“你做什麼?”
“你的野種縱火,你也縱著。”
“再說一句野種試試?”一道陰森帶著殺氣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下一秒,她的手臂上傳來一道力,接著被甩出離母子幾步外。
“以後再讓我聽到野種兩字,你會後悔莫及。”
蘇婧寧看著站在唐心嫵一旁的邵博寅,渾身散發出戾氣。身子不受控制的一陣瑟縮,這樣的邵博寅她從來沒見過。
好一個後悔莫及,裡頭的深意她絕對明白他所指什麼?
他果真是絕情,四年夫妻難不成就沒有一點情面可講,唐心嫵對他就那麼重要?
好,既然你不義,也別怪她無情。
唐心嫵,你別想好過。
一場鬧劇,在這場裙子火勢撲滅而結束,翟家人一臉訕訕的離開,蘇世宏怒氣衝衝的拽著蘇婧寧也出了包廂,一群人傷的傷,狼狽的狼狽,一前一後出了包廂。
房間一片狼藉,最終邵家只得重換了一間包廂個,準備吃午餐。
“安安,是你點的火嗎?”唐心嫵站在洗手間的水槽邊問正洗手的兒子。
安安嘟著嘴,“怎麼可能是我點火。”
“不許說謊。”唐心嫵臉色凝重。
安安低下頭,這個樣子,唐心嫵已瞭然,火就是兒子點的。
“你從哪兒來的火機?”
語氣有些愉悅,其實她也早看不慣蘇婧寧的囂張,今天最出醜的就是她,想想一陣舒爽。
安安聽出媽咪的聲音帶著異樣,仰起頭,發現唐心嫵的臉色愉悅,咧嘴笑了笑:“是在桌子上找到的。”
頓了頓又急快說:“媽咪,我看她那裙子和塑膠一樣薄,知道隨便一點,肯定著火,我的動作很快,她都沒發覺,她真是太出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