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憂澈抓著他肩膀的手逐漸收緊,疼得她低呼一聲,才放開她,聲音誘哄:“那,現在刻上去好不好?”
“刻什麼?”顧舒在懷裡,他看不到她的臉紅。
“老婆大人就在我身邊。”顧憂澈吻上她敏感的耳垂,“好不好?”
顧舒無處閃躲。
有燈光照過來,伴隨著嚴肅地一喝:“什麼人在那裡?”
顧舒低著頭臉紅到耳朵根,羞愧加害羞。
離開這個校園這麼多年以後被教導主任抓到,多丟人啊。
再說,他們就那麼像初中生嗎?
顧憂澈在跟教導主任聊天,她無聊到坐在椅子上坐著就臉紅脖子粗。
他怎麼跟所有老師都很熟的樣子?要不要這樣啊,她就和以前以為早戀事件找過她無數次的班主任比較熟。
說曹操曹操就到,他們那個當年意氣風發的班主任站在教導主任辦公室門口,門是開著的,他象徵性的敲敲門,顧舒一看見他,條件反射地站起來,恭恭敬敬地叫:“夏老師好。”
夏為盯著她看了很久,才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顧舒啊,你怎麼回來了?還挑在晚上?”
顧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當年夏老師因為她成績不錯卻早戀,對她是又愛又恨,而現在他沒有多大的驚訝只有微微起伏的語調,讓她無處是從。
“夏老師。”注意到夏為的顧憂澈喊了一句。
夏為走過去和顧憂澈寒暄去了,顧憂澈遞過來裝滿茶水的杯子,顧舒兩隻手抱著杯子取暖。
出來時,顧舒念念不捨看著積雪的長椅,琢磨著要不要把它帶回去或者白天用手機照下來,再或者再看一眼也好啊。
天上有開始下起小雪,柔柔的落在她伸出來的手上。
雪花以純潔的面容絕美的姿勢慢慢飄向死亡。
有誰知道,她可能只是嚮往雨水的肆意橫淌。
只是沒有意識,或者說,沒有人能懂的意識,所以我們不清楚而已。
就像不瞭解的兩個人,永遠都不知道對方想要的是什麼。
“很美對不對?”顧舒偏頭問。
顧憂澈兩手插在大衣口袋裡,呼了一口氣,一團霧,也漸漸消散:“你只是偏愛而已。”就像他也偏愛雪一樣,那是因為他們在雪地裡留下太多回憶,好的不好的易忘的難忘的。
而她喜歡,“我喜歡它純白無暇的樣子。”
“你怎麼跟那些老師都那麼熟的?”
顧憂澈不高興的瞪她一眼:“還不是因為你。”
噯?又是因為她?!
“我沒幹什麼啊。”無辜的語氣。
有人比她還要無辜,籠著她的手,“是啊,沒幹什麼。”
“我們回家吧。”
他們還是回顧憂澈在學校周圍租的房子,洗完澡,顧憂澈就叫著晚飯沒吃飽,餓了。
顧舒無奈,把回來的路上買的一把用來當明天早飯的面給煮了。
家裡油鹽醬醋都有,即使很久沒被人動過的樣子讓顧舒有點遲疑把這些調料放進去。
想想,反正不是她吃,毒死他沒關係。
顧憂澈在她旁邊打擾他,雖然幫她遞調料,但是困著她的腰,她只能上半身也有空間動。
”你別這麼膩,行不行?“是怕以後沒有機會了?
不是啊,是怕,以後太光明正大,現在更有激情。
顧舒當然聽不到顧憂澈在心裡說的話。
想了想,爸爸只是為了面子不答應他們在一起,在深層次的想想,爸爸是想得到那筆合作案,或者得到永恆的靠山。
但是好像爸爸忘了,靠山都是靠不住的,只有自己才是自己最大的靠山。
哎,他怎麼會不懂呢?
顧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顧南德感到陪妻子的不安,傾身抱住她:”怎麼啦?”
“我們是不是做錯了?”顧媽很是擔心,女兒不是自己生的,卻是他們養著看著長大的,阿澈從小就很粘她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姐,也讓出去奔波的他們省了很多事。
顧南德摸著妻子的頭髮,緩緩說:”不是已經交給阿澈了嘛?他們想怎麼樣,我不管,阿澈今天去公司上班了。”頓了頓:“還跟我聊了一會兒。”
孩子長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
“你不是說上次沒有去成挪威很遺憾嗎?等這件是一過,阿澈也能獨當一面的時候,我們再去旅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