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過了好一會兒,小寶公公才怯怯的說道。
“傳朕口諭,喧袁冽到內院見朕。”
“是。”
本來就頭疼的耽熙經過這麼一折騰,只覺得腦袋快要不是自己的了一般。
“小熙,你剛剛說話的確太過了。”小雯說道,回想剛才那一幕小雯還是不由得後怕。
耽熙埋頭走著,沒有說話。
“耽熙?”
聽到有人在叫自己,耽熙便抬頭一看,原來是夏炎涼。
“參見梁王。”小雯連忙施禮。
“怎麼了?臉色不是很好。”夏炎涼關心地問道。
耽熙自覺地退後了一步說道:“梁王還是不要跟我走的太近,免得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皇上又故意為難你了是麼?”夏炎涼問道。
耽熙沒有說話,不過單看神情就知道他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耽熙語氣生疏地說道。
看著耽熙離去背影,夏炎涼溫和的雙眼驟然變冷。
內院裡,夏炎燼背坐在紅木靠椅上,微閉著眼等著袁冽的到來。
“皇上,袁大人到了。”小翔子在門外說道。
“讓他進來。”
“微臣袁冽,拜見皇上。”袁冽俯身跪下,看著皇上的背影,不由得有些心慌。
等了許久,並不見皇上回過身,或是讓他起來,於是他有試探性的喚了聲:“皇上?”
“其他人都退下。”
“是。”
大門被關上,單獨面對著皇上,這讓袁冽更加心慌。
“袁冽。”夏炎燼站起身,直視著他說道:“你為官十餘年,無論是先皇或是朕,可曾虧待過你?”
“先皇和皇上都對微臣甚好,不曾虧待。”說話間,一滴汗珠從他的額角劃過。
“那麼,你可曾做過什麼對不起朕的事?”夏炎燼的眼神凜冽,看得袁冽躲閃不及。
“皇上”袁冽俯在地上,他完全沒有預料到皇上今天找她來會是為了調查他,他還以為皇上近日沉迷後宮是要他來處理後宮瑣事的,“皇上,臣絕無做過背叛皇上之事,臣至始至終都是終於皇上的。”
夏炎燼的嘴角浮出一絲冷笑:“是麼?可是你的夫人可不是這麼說的。”
什麼?袁冽地心一沉,就連撐在地上的雙手也開始不住顫抖。
“小言。”突然,夏炎燼對著空蕩的屋子喚了一聲。
屋內的右側,一副巨大的水墨畫後傳來‘咔’的,然後就是石門被開啟的聲音。
入朝這麼多年,袁冽從沒向今天這麼緊張過。
“啊!”
突然,水墨畫後面傳出一聲女人悽慘的叫聲。
袁冽地眼睛一下就瞪大了。
要知道,在夏炎燼還未登基之時他就十分善用酷刑,關於這點,耽熙也是親身體驗過的。
“夫人!”袁冽抬起頭,用懇求的目光看著夏炎燼。
“怎麼?是不是想起什麼了?”夏炎燼冷漠地問道。
“皇上!”袁冽無力地癱軟在地上。
“啊!”慘叫聲還是時不時地傳出。
袁冽的內心在做著艱難的掙扎,他現在是前有狼後有虎,進退不得。
“爹,爹救我!”這回是一個八九歲小男孩的聲音,然後是女人無力的哭喊聲。
“不!”聽出了自家兒子的聲音,袁冽地心裡防線徹底崩潰了,“皇上,我說我說!”
夏炎燼坐回紅木靠椅上,神色依舊淡漠。
就在袁冽吞吞吐吐地交代著自己隱瞞軍情,以及國庫虧空的事時,門外卻傳來敲門聲。
“皇上。”小翔子的聲音在門的另一邊響起,“梁王爺求見。”
夏炎燼微蹙了一下眉,對藏身畫後的小言說道:“先把他帶進去。”
很快小言便利索地用麻繩將袁冽捆實帶了進密室裡了。
“進來。”夏炎燼正坐在書案前,看著朝他走近的夏炎涼。
夏炎涼隨手就把門拴上,然後似笑非笑地朝夏炎燼走去。
“有事麼?”夏炎燼問道。
“有,有太多事了。”夏炎涼笑的陰冷,“太多太多的事要說,可是,皇上這樣是沒辦法說清楚的。”
夏炎燼沒說話,而是想看看他葫蘆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突然,夏炎涼猛然把手在夏炎燼的眼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