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柏語從和鼠群交流起注意力就沒在觀察下面的那兩人身上了。 “你們為什麼不像於立一樣找到自己的處分單變回人啊?”許柏語問道。 “其實變成老鼠反而更安全,因為那些貓玩家幾乎不會把注意力放在我們身上,就算被發現了也幾乎不會被攻擊的”,趴在許柏語手邊的那隻老鼠爬到了許柏語的手上。 許柏語點了點頭,又開口繼續問,“那外面那些貓會攻擊你們嗎?” “會的,變成了貓的玩家攻擊物件就變成了鼠,除了我們其實還有身份是鼠的玩家,所以我們一直躲在天花板的縫隙裡,那些變成貓的玩家很蠢的,從來都沒有發現過我們,但你不用害怕,鼠身份和鼠玩家身份不一樣,你不需要躲著那些貓”,許柏語似乎格外適合去溝通,和老鼠們的交流已經得知了不少資訊。 鄔厭就在一旁默默的聽著,在心裡整理著遊戲規則和這些資訊。 此時,遊戲時長已經進行到四小時,還剩下兩小時對於鼠玩家來說無疑是煎熬的。 躲在教學樓樓頂的四人本應是安全的,可卻突然感覺到了身下輕微的震動。 “那兩個人找上來了,他們在檔案室砸天花板”,許柏語開口道。 鄔厭輕嘖一聲,根據遊戲規則的漏洞,她其實考慮過,鼠玩家不能主動攻擊貓玩家,但沒說鼠不能主動攻擊貓玩家。 而她收到的身份 簡訊與身邊兩人不同,是鼠,而不是鼠玩家。 先前因為不知道違反規則會導致什麼,但看到圖書館那三人和現在身旁的於立的情況,違反規則並不會造成生命危險,所以反抗貓玩家的事情,可以一試。 “一會兒你們千萬不要動手,我身份和你們不一樣,如果因為違反規則被變成老鼠了,就去檔案室找處分單”,鄔厭和身旁許柏言交代著。 許柏言抓住了鄔厭的胳膊,“不行,如果找不到處分單怎麼辦?” 於立作為鼠玩家自然也是害怕的,看著爭執的兩人,在一旁弱弱開口,“可以的,只要違反規則了,處分單會立刻出現在檔案室裡,死亡的玩家的處分單會出現在固定位置,但沒有死亡的就需要花些時間去找”。 許柏言立刻轉過頭瞪了於立一眼,鄔厭把手抽了出來,“一直躲著根本不現實,遲早要對上的,違反規則總比被殺了好啊”。 “讓我來,如果變成老鼠了也可以立刻跑走”,許柏言態度強硬,他完全就是寧可自己去冒險,也不想要鄔厭去做這些事。 而鄔厭卻皺起了眉,“許柏言,如果談戀愛會讓你在這種時候感情用事的話,那還是分開的好,現在可不是讓你展現自己保護欲的時候,別像個蠢貨一樣”。 “我的身份和你們不一樣,能夠鑽規則漏洞的是我而不是你們”,鄔厭看出許柏言想要反駁,便繼續開口,“你只要攻擊貓玩家了,誰管你是不是反抗,攻擊就是主動攻擊了,照樣是違反規則”。 許柏言熄了火,沒再說什麼。 在感受到輕微震動的瞬間,跑上來的鼠群就立刻散開,又鑽回了鄔厭打破的那個洞裡,至於到底都跑到哪裡去了,那就不得而知了。 兩人的交談並沒有浪費太久,許柏言將許柏語帶回了天花板的縫隙之中,而鄔厭拍拍手上的灰靜靜等著。 距離她大概70米左右的位置出現了裂縫,裂縫越來越大,直到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窟窿,兩個有著貓耳朵的腦袋從其中探出。 平面之上,鄔厭的身影格外的顯眼。 李魚舉著手中的槍瞄準,如果對方逃跑,便先開槍阻止對方移動。 李魚現有的積分讓他在貓玩家之中的排名極其靠前,所以兩人遇到的鼠玩家幾乎都是陳成解決的。 李魚探出頭就認出坐在那裡的是鄔厭,他見識過鄔厭大開殺戒的場景,此時的發怵也不僅僅是因為這個,而是早在第一次見到鄔厭時,他就從心裡給鄔厭打上了一個[不怕死]的標籤。 一個對死亡沒有恐懼的人,在面對死亡時甚至可以冷靜的分析出怎麼把想要傷害自己的人同樣拖下水。 但這只是李魚自己的天馬行空,此時的鄔厭在陳成的緩慢靠近過程中開始不由自主的發抖,內心的恐懼也逐漸放大。 意識到如果對方再靠近,自己就沒有反抗的能力了,鄔厭果斷扔出了菱形鏢。 鋒利的飛鏢立刻割斷了李魚的手指,最終停留在他的肩膀上。 手槍即將落地的瞬間便被鄔厭甩出的長鞭帶了回來。 鄔厭笑了笑,舉起手槍對準了還在朝自己靠近的陳成,“喂,你再向前我可就要開槍了哦”。 陳成腳步頓住,李魚痛苦的叫聲從身後傳來。 但他看著已經開始發抖的鄔厭,看向她的眼神也多了些不屑,“老鼠是不能傷害貓的”。 陳成繼續向前,而鄔厭毫不猶豫的開槍,子彈在靠近成的一瞬間就被彈開。 鄔厭挑眉,“看來你比李魚要厲害啊”。 “你們認識?” 從面前人口中聽到了自己同伴的名字顯然不是什麼讓人開心的事情。 “可是熟人呢,我記得上一次十三級難度的時候,他把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