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玫將丁常鬱留下的紙條收進了抽屜裡,又趴在桌子上深深地撥出了一口氣。 鄔厭也是實在閒的太久了,時不時的在詢問齊玫進入逃生世界的時間。 說是詢問,倒更像是催促,齊玫和顧客溝透過後,終於定下來了一個準確時間並告知了鄔厭。 許柏言因為近一個多月沒回來,齊玫給他安排了很多工作,現實世界的工作,比如整理客戶資料,比如給工作室成員安排工作。 反正就是把前段時間季宇忙的那些事情全部交給了許柏言。 而許柏語除了上學在學校學習就是放學在工作室鍛鍊,每天累得在回宿舍路上恨不得整個人趴在許柏言的身上。 說來也巧,齊玫的客戶約定的時間正好在許柏語放寒假之後,所以在臨近許柏語期末考試的時候,齊玫給他放了個專心準備考試。 鄔厭每天無所事事,但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受了傷的原因,齊玫竟然也不讓她再獨自進入逃生世界了。 也是為了讓許柏語不再那樣怕自己,鄔厭有時候還會陪著他學習,這種陪是指許柏語坐在那學習,鄔厭坐在他的身後,打遊戲。 而和鄔厭相處熟了的許柏語很是無奈的說道:“姐姐,其實你不用陪著我的”。 終於等到許柏語考完試了,鄔厭給他買了不少吃的,對帶小孩,鄔厭總是很有耐心,她是這樣說的:“進去之前多吃點,萬一死在裡面了,就吃不到了”。 習慣了鄔厭不會說話的事實,許柏語在聽到這種話時也只是無奈的笑笑。 兩人正在休息室內分零食,齊玫帶著一個人推門進來,那是一位個頭很高的男生,目測估計有190,而且對方身形壯碩,長相嘛,是與身材極其不相符的清秀,唇紅齒白。 在他看到休息室內還有一個女生和一個小男孩的時候,雖有不解,但還是開口自我介紹道:“我叫周樹文”。 鄔厭點點頭出聲道:“鄔厭”,又指了指坐在旁邊的人,“許柏語”。 四人齊齊坐在沙發上,周圍白光顯現,直到將四人全部籠罩在內。 “歡迎生存者周樹文、齊玫、鄔厭、許柏語進入八級難度逃生世界【收容所】” “生存者周樹文、齊玫、鄔厭、許柏語本次世界身份——犯人” “【提示:離開收容所】” “【注意:本世界道具掉落機率為10%】” 在周圍白光漸漸消失之際,鄔厭又聽到了那個所謂“系統”的聲音,“人魚國王選擇追隨於你,對方將在逃生世界之中尋找到你”。 鄔厭抿了抿嘴,心裡有些複雜,也不知道這種事到底是好還是壞。 片刻之後,四人出現在了收容所的門口,手腳都已經被鐐銬束縛住,一個連著一個,向前看去還有五個人。 再向前方收容所看去,破舊的大樓都已經出現了不少裂痕,腐朽的樹木無人打理,倒的倒爛的爛。 這地方是柳山收容所,而“柳山收容所”五個字也只剩下收容兩個字閃爍著紅光。 就這麼看上去,除了破舊似乎也沒什麼,但陰沉的天氣以及泛著藍的天色,都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 幾乎所有人眼神都是迷茫的,終於在身後又出現了一個人後,收容所的保安室內走出來了一個手持警棍的人。 他口中叼著根菸,很是不耐煩的用警棍敲打在了第一個人的肩膀上並嚷嚷道:“走走走,趕緊進去,你們這些社會的敗類,就應該被送到這裡來掉層皮”。 這人帶著保安帽,想來就是這柳山收容所的保安了,他的語氣中盡是不屑與厭惡。 經過收容所外的大鐵門,收容所的正門,再經過三個似防逃獄的小鐵門後,十個人被兩兩分開,被推進了供睡覺的地方。 鄔厭是他們四人中站在最後一個的,所以,她和最後來的那個人被分到了一起。 齊玫和許柏語在同一間房,說是房間,面對走廊的不過就是鐵欄杆,毫無隱私可言。 一個被和周樹文分到一起的女生開口說道:“好歹給我安排個女生啊!”說著,她還很是嫌棄的看了周樹文一眼。 那保安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冷哼道:“哼,來人,把她給我帶出去教育教育”,說這話的時候,這保安的臉上還出現了一種極其猥瑣的笑容。 但這女生並不是好惹的,在那些人的手碰到她之前,一刀就砍掉了其中一人的手指。 那保安見狀從身後將那女生推了回去又捂住了那個被砍掉手指的人的嘴,在確保那人不會發出很吵鬧的聲音後,恐懼的朝四周張望著。 鄔厭後退幾步準備坐在床上,但轉過頭卻看到那個和自己被分到一起的女生正死死的盯著自己。 她的眼神裡並無仇意,反倒是帶著些決絕。 鄔厭朝另一邊後退,對方卻舉起不知何時藏在身後的匕首直朝鄔厭捅了過來。 因為雙手被銬住,那人在舉起匕首時也得是兩隻手一起舉起來,鄔厭直接從她身側鑽了過去躲開了她這突然的發難。 匕首和手銬重重的砸在了鐵門上吸引來了其他人的視線,這裡面空間很小,鄔厭沒有辦法一直躲下去。 在那女生再次撲過來時,鄔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