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洋問他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時,他也不能不回答,以防萬一裡面真摻了什麼禁食物品,他身為教宗,就犯了戒律了。
但是隨著詭八尺這番說道,世均洋心中的駭異卻已越升越高。他雖然對婆蘭教所知不多,但是也很清楚,凡是教派,必定戒律重重,但是戒律詳盡到食物的具體部分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就不是一般的教派所能比擬的。這說明對方的教派有著一套完整而詳細的教規,但是自己想來想去,竟想不出觀瀾大陸上有哪個宗教有如此稀奇古怪的規矩。
他心中疑惑大增,嘴裡亦不含糊,不停地和二人說話,打聽些世俗中事,堂堂大將軍偶爾客串戲子,竟也演得有模有樣。只是隨著三人談話漸深,世均洋也越發地察覺到這老人的不簡單,只看他言談舉止,顯然就不是普通人物。
眼看著日薄西山,世均洋端起一碗茶對秦儀道:“老人家遠來是客,又是得道高人。石容有緣得見仙顏,卻無好酒待客,道長若不嫌我這裡粗寒鄙陋,就容我以茶代酒,敬道長一碗。”
“多謝了。”秦儀也不客氣,將眼前的那碗茶一飲而盡。
他帶著詭八尺一路奔波,為防這小子再度搞鬼,一路也算提防謹慎。只是他一路行來,時刻提防,又要教導這小子習武練功,精力也實在消耗太大。今天好不容易碰上個豪爽人家,盛情招待,他到也沒多想什麼。他到是知道詭八尺一直都想借機會透露資訊給對方,但是有自己看著,詭八尺也無計可施。以對方一個山野村夫的身份,自然不可能瞭解由幾句話就察覺他的身份來歷。再者他藝高人膽大,就算被察覺又如何?難道以自己的能力還對付不了一個莽漢嗎?因此也沒太在意,更沒看到詭八尺和世均洋在他喝水的那一刻互打顏色。
他先前吃菜時,還多少有些小心謹慎,提防對方下藥,每一筷都必定要等對方動過之後才肯下筷,這刻吃得差不多了,也就自然有所忽略。
待到茶水下肚不多時,突然覺得肚子裡咕咕一陣亂響,立刻察覺不對那茶水有問題。
秦儀立知不妙,大吼道:“你敢害我?”
只聽詭八尺哈哈大笑著跳起來,指著秦儀大叫:“倒也,倒也。”
沒想到秦儀卻冷哼道:“就憑這也想讓老夫倒下,也太小看老夫了!”
半空中一道淒厲刀光已經向著自己的頭頂劈了下來,正是世均洋用自己的砍柴刀劈出的威猛一擊,雖是柴刀,這一刀若砍中了,也能把他腦袋敲個粉碎。
秦儀悶哼一聲,他坐在凳子上不動,長袖揮舞,竟迎著那一團刀光逆衝而上。右手手指連擊數下,竟正好都擊中在那柴刀背面。世均洋只覺得刀上一股大力傳來,順著刀脊直向他手腕處撞去,然後再一路狂衝,直入胸腹。
世均洋大叫一聲,“哇”地吐出一大口鮮血,倒退著飛跌出去。
秦儀卻依舊大馬金刀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不過眼神中已經噴吐出憤怒火花:“鼠輩找死!”
說著,他站了起來,右手金光一閃,那把可切金斷玉的金刀已經再次出現在手上。他左手猛力一拍桌子,將那木桌擊成漫天碎粉,右手金光連閃,於木屑飛揚中向著世均洋狠命刺去。
這一刺又狠又準,世均洋眼看躲閃不及,只能匆忙用手中的柴刀格擋,同時身體急速後退。鏗鏘一聲脆響,那柴刀已經被劈成兩斷,金色光芒劃過世均洋的右臂,一道翻卷著皮肉的傷口立時獰現。
他喝了世均洋給下過藥的茶,卻彷彿一點事都沒有,出手兇狠毒辣,彷彿全盛時期。世均洋也算是驚虹數一數二的高手,遠非一般士兵能比,但他出手兩次,就已打傷世均洋,接下來的招數更是如長江大河般連綿不絕,向著世均洋狂攻不已。
世均洋也算是一員狠將,素來敵人再強也要和對手死拼到底的性格,就算打不過人,氣勢上也從不輸人,有生以來第一次先下藥後下手,已經認為自己給了詭八尺天大的面子,不然以他的性子,早就直接開殺,哪會用下藥這種手段。沒想到秦儀上來就將他的氣勢死死壓住,一把金刀如犀利光虹,所到之處,竟無任何一物能阻擋。世均洋被迫連連後退,退到牆角退無可退時,乾脆一挺身撞破木板臂,飛身來到院中。
秦儀則金刀連揮,直接將那木屋劈爛,然後才大踏步走了出來,看上去哪有一點中毒的樣子。
世均洋一把將旁邊的一扇小木門踢開,衝進去,再出來時,手裡已經是那把陪伴自己多年的精鋼戰刀了。
秦儀手中金刀連晃,口中發出低低的喝問:“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助這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