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傳播教義怎麼辦?”淺水清問詭八尺。這正是他所擔心的,因為他可以肯定,蒼野望絕不會接受這個條件。
誰提出方案誰解決,這幾乎成了軍中慣例,詭八尺立刻道:“我對婆蘭教教義如今瞭解許多,基本可以肯定,婆蘭教與我天風帝國的思想文化衝突極大,就算允許他們傳教,也很難獲得成就。秦儀也知道這點,所以這也是他後來放棄天風改投西蚩的主要原因。但是有一個國家,卻很適合宣揚婆蘭教。”
“聖威爾?”眾人同時驚呼。
“沒錯!”詭八尺興奮地握緊小拳頭:“他們的教義與婆蘭教相近,也是教國,我們可以向秦儀做出三點承諾。一:天風帝國不再宣佈婆蘭教是邪教,承認該教合法,雖不會支援傳教,但也不會緝捕婆蘭教徒,允許婆蘭教徒自由行走,只是不得在天風帝國建立教會。二:未來天風西蚩兩國交戰,如果天風軍戰而勝之,將把聖威爾地區劃為婆蘭教自由傳教地。這一帶是曼德教興盛之所,婆蘭教要想傳教,勢必要遭受重重阻礙。秦儀要想在此地立足,還是離不開我們的幫助。三:允許婆蘭教建國,但是其國土只能在西蚩人如今控制下的範圍選擇。至於國土面積有多大,那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淺水清等人聽得面面相覷,沒想到小傢伙竟然一口氣列出這樣一纜子計劃。這已經不再是軍事上的問題,而是政治外交上的事務。難得的是小傢伙頭腦清楚,頗有分寸,竟把問題看得透徹之極。第一條其實是在不觸及蒼野望心理底線的情況下,為婆蘭教正名。第二條則暗示如果想在聖威爾傳教,那秦儀最好是保佑天風軍獲勝,換句話說,僅從此點上看,秦儀就不可能通知格龍特他所發現的情況。至於第三條則是徹徹底底地將秦儀推向了西蚩帝國的對立面。毫無疑問,淺水清所能夠給予秦儀的,絕對比西蚩人能給予的要多得多。
“可是秦儀畢竟是赤帝之師,他會同意嗎?”離楚有些擔憂。
詭八尺很肯定道:“我跟了他這幾個月,可以說已經很瞭解這老頭了。自古以來,為天下爭奪,連父子都可相殘,何況師徒?赤帝是他徒弟沒錯,可我也是他徒弟啊。在秦儀的眼裡,如果赤帝不是西蚩國主,絕對不會比我更有價值。秦儀與赤帝之間不過是相互利用而已,我與秦儀則又有不同。我是他寄託希望之人,未來繼承婆蘭教大統之人。婆蘭教以教立國,教主就是國主,現在我做他聖子,將來他若能成功建國,那我便是國主繼承之人,與他國血脈相承完全不同。親疏有別,秦儀不幫我幫誰?而有我在,有師傅在,將來婆蘭國與天風帝國的關係必定友善。他朝秦儀若想重返神聖大陸,還得靠天風帝國。至於那被秦儀拿走的龍船圖紙和海圖,到頭來只怕還會主動送回到我們手中,又有何不可?未來的婆蘭國主是天風人,此事想必讓野王陛下知道了,也不會有什麼怨言的吧?”
一番話說得抑揚頓挫,擲地有聲,詭八尺得意洋洋地晃著腦袋。離楚指著他的鼻子叫道:“你小子竟然想做國君?”
詭八尺做了個鬼臉回答:“我才沒那興趣呢,我要學師傅,領千軍萬馬縱橫天下,做大陸戰神!如今所言,不過是權宜之計,哄哄那老頭而已。那老頭見我有野心,只會開心發狂,哪會有所懷疑。事情自然便可水到渠成。我們不但不用再擔心行蹤暴露一事,反而可以得到一大助力,豈非大妙。”
“的確不錯。”淺水清很肯定地點點頭。
“那師傅是同意我的意見了?”詭八尺大喜道。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為國家大事出謀劃策,而且一出手就驚天動地,要把仇敵國師拉為己方,談判內容涉及多個國家,以他這般小小年紀,若能成功達成協議,所做出的成就足以驚世駭俗,未來名聲絕不在淺水清之下。
“我同意了。”淺水清道:“至於具體內容,如何行事,大家還要再商議一下。不過有一件事,目前正好難辦,我需要有人處理。既然你打算遊說秦儀投靠我方,我看不如就把這件事交給你和秦儀去處理,也算是投名狀吧,畢竟總不能他說一聲同意,我們就可以輕易相信的。”
“什麼事?”
“前往聖威爾,救出教皇和女王陛下。”
“異教徒救異教徒,哈哈,此事當真有趣。若讓教皇他老人家知道,那救他之人,乃是他教中死敵,天下第一邪教的教主,表情定會很精彩吧?”詭八尺笑得肚子都痛了。
淺水清量才用人,這一手當真是玩得漂亮之極。
要想在聖威爾完成傳教,控制對方的教皇無疑是最好的舉措。救出曼德教教皇這樣的任務,交給秦儀來做,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