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便悄無聲息地全面包圍了這支隊伍,呼啦啦一下,刀出鞘,箭上弦,全體衝出去,將那支隊伍包了個水洩不通。
淺水清站在山坡上遠遠望著,只見那支隊伍幾乎未做任何反抗,就乖乖放下了武器投降。隊伍裡有一輛豪華馬車,裡面走出來一位嚇得顫顫驚驚的華服公子,似是在和鐵血鎮領頭計程車兵說些什麼,顯然是在求情討饒。
一名軍官顯然有些不耐煩了,大手一揮,不管那公子說些什麼,直接粗暴地把人推開,然後開始搜刮車中財物。不過僅過了一小會,搜車計程車兵就急急帶著那公子上坡來了,看樣子有什麼發現。
“報將軍,我們在車隊裡發現了這個。”
交給淺水清的是一枚小小的紋章,但是上面的刻字,卻令淺水清心中一驚。
“他們自稱是什麼人?”
“過路的商隊。”
“哼,過路商隊怎麼會有皇室紋章,虎子,你來看看這上面刻的什麼。”
方虎接過來一看,驚撥出聲:“廉王?”
那華服公子一聽到這句呼喊,嚇得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誰也沒有想到,在鐵血鎮已經打到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堂堂驚虹二王子梁錦,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自投羅網,一頭撞進了鐵血鎮的懷抱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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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淺水清從軍以來,他就從未停止過接受上天給他的一次又一次意外,而所有這些以外,幾乎無一例外是糟糕的。
在淺水清的所有的回憶中,意外是一個令人痛恨的字眼,因為它總是為自己帶來諸如犧牲,失敗,逃亡等一系列厄運。儘管自己用盡種種手段,卻總逃不過上天的安排,老天爺就象個頑皮的孩子,擺弄著手中小貓小狗一樣的玩物,任由其努力一番後,隨意出手,將其所有努力盡皆破壞。
直到某天,他玩累了,不想再玩了,於是隨手丟下一件小禮品,這才揚長而去。
這是淺水清有生以來第一次碰到的意外驚喜,堂堂驚虹二王子,在一個恰當的時間出現在了恰當的地點上,他不知道這是老天對他歉意的表示還是自己真得時來運轉,但他知道,隨著這個人的出現,鐵血鎮終於有了一線光明。
此刻的落馬坡上,梁錦已經恢復了鎮定。
他也沒想到,天下之大,他的車隊好死不死竟然會鬼使神差地一頭撞進鐵血鎮的懷裡。
這在起初把他嚇得夠戧,尤其是他此刻面前站著的正是如今將整個驚虹絞得天翻地覆的那個天風煞神淺水清。
他老爸三十萬大軍沒能搞定淺水清,他在淺水清的眼中只怕卑微得就如一隻螞蟻,隨手都可捏死,堂堂高貴的皇室子弟,在這幫天風強人手中,當真屁都不是。
其實淺水清本人到是神態從容,未現什麼殺機,但是他身邊的將軍一個個看自己,就象是餓極了的狼看到了肉味鮮美的小羊羔,一個個眼神中噴吐出兇狠,貪婪,和嗜血的光芒。
方虎舔著嘴罵:“這事真邪了,費盡心思都沒能轉到他老子,兒子卻自動送上門來。”
沐血則笑道:“看來老天爺並沒有完全拋棄我們。”
碧空晴卻陰測測地說:“我看沒必要高興太早,兒子不等於是老子,在驚虹人眼裡價值是完全不一樣的。想用他來要挾驚虹人,我看困難。”
“就算走不出去,多少也能換到點什麼。好歹他也是驚虹王爺,總該值些價錢。”
“那就先送隻手過去試試?咱們不正好要打豐谷嗎?”
“萬一不成,反而打草驚蛇了。”
“到也是,真麻煩。”
“如此雞肋之物,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啊。”
眾將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他們說這些話時完全不考慮對方的感受,就好象人們討論這條魚是紅燒還吃還是清蒸好吃一般,聽得梁錦當時魂不附體。
還是淺水清以最快的速度恢復冷靜,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話:“即使是雞肋,使用得好,也同樣可以發揮出自己的價值,很多時候雞肋之所以是雞肋,是因為廚子的手藝不夠罷了。在我們確信這位王子殿下到底有多大價值前,不如先給他個機會證明一下自己。”
那個時候,梁錦立刻明白了。
面對鐵血鎮這樣的人,求饒沒有用,指望對手大發慈悲也是不可能,唯一能夠保住自己性命的,不是別人,只能是他自己。
要想讓鐵血鎮的人看重自己,首先就得讓對方看得起自己。所以他接下來,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