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騎兵,牢山營近兩千戰士瘋狂地向他湧來,儘管左右兩翼騎兵同時回撤營救自己的指揮官,但是這個時候,誰能搶先一步,誰就能獲得勝利。
飛雪快如閃電,直衝周子春,淺水清的身後只跟上了寥寥十數名戰士,然而淺水清無所畏懼,這一刻他彷彿烈狂焰附體,千人斬大顯神威,所到之處竟無人能擋。
面對這洶湧如潮的凌冽衝擊,周子春額上的皺紋刻出了深深地凹槽。
“殺!”周子春仰天怒吼,手中的戰刀在空中劃出一道璀璨光電,此時此刻,勇往直前才是唯一的生機!
他的身後立刻飆馳出二十餘騎的狂猛力流,翩湧而起的剛猛戰軀,向同樣飆馳而起的剛猛決死隊衝擊而去。
兩股雄力的猛硬撞擊,在陣前騰怒起一蓬嬌豔灼目的死亡暴潮,如火如荼的激情血肉,在慘烈的風野中淬鍊成一片地獄般恐怖的熠熠血光。
“殺!”淺水清同樣怒吼,狂舞的淒厲快刀,已斬翻一個迎擊而來的鬼騎兵,他的半個身體在空中拋滾了幾番,重重摔落在血色塵影之中。身後十數名戰士同時迎上,與周子春的騎兵混戰成一團。
下一刻,淺水清衝到了周子春的面前。
鏗!一聲脆響。
那是周子春的戰刀與淺水清的戰刀在空中激盪出金鐵的交鳴,火花迸濺裡,兩個人同時感受到對方身體中傳來的驚人暴發力。
周子春的眼神收縮:“你是淺水清!”
淺水清悶哼一聲:“你卻不是寞子歐。”
“寞將軍副將,周子春。”
“無名小輩。”
“他若來了,你便死定。”
“他沒來,便從此錯過了機會。”
“吼!”周子春狂吼起來,這名長年跟隨在急風悍將身邊的副將,竟也有著屬於自己的驕傲和拼命精神。他長吼一聲,手中的戰刀再度揮舞,此時兩邊的戰士竟不約而同地停止了打鬥,看著自己的首領與對方做殊死對決。
周子春快刀如電,淺水清戰刀如雷,雷與電在這刻相交,淒厲出風雨般的怒嘯。
然而兩馬交錯的瞬間,淺水清輕拍飛雪,飛雪突然揚起後蹄,重踢中周子春跨下戰馬的小腹,連續十數下急蹬,將將那戰馬踢得狂噴鮮血。周子春始料未及對方竟還有這一手,急速跌落戰馬。然而人尚在空中,飛雪的勁蹄已再次踢中他的胸脯,猶如鐵棍一般的兇猛擊打,周子春的幾根胸骨登時碎裂。
淺水清策轉馬頭,戰刀飛昇起力的狂暴,將兩名急速奔過撲救的鬼騎兵砍翻,飛雪鐵蹄再踏,重重敲擊在周子春的頭部,那張原本強悍堅毅的臉,在這刻露出了無助的絕望。
撲。
飛雪的鐵蹄踏破周子春的頸喉,他捂著喉嚨,卻堵不住頸間那飛騰而起的流光血線,在地上翻滾了幾下,他終於停止了動作。
淺水清厲聲大喊:“周子春已死!!!我們贏了!”
“吼!!!”所有鷹揚旗將士同時發出歡喜的長呼:“我們贏了!”
這一聲喊,徹底摧毀了所有鬼面騎兵的信心。
第一百一十五章 勝敗難解
遠方的天際,漸漸朦朧出一絲曙光。
在目睹了一場人類大地上最慘烈的戰鬥後,天邊的圓月也顫抖著躲入雲層,不再現身。
大地上到處都是流淌的血水,淚河水畔形成了一片赤色沼澤,千道血溝流入淚河,將下游數十里河面盡染赤紅。
仍能站在這片土地上歡慶勝利的,是鐵血鎮將士。
歷時整整一天*的戰鬥,期間幾乎沒有任何休息,艱苦的戰鬥換來的是輝煌的大勝。
驚虹主力大軍經此一役全面潰敗,大量計程車兵被驅逐出主戰場,流落荒野。整片戰場上,除了鐵血鎮依然插著的殘破戰旗,和麵帶倦容的鐵血鎮戰士,就只有屍體,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屍體。那一座座高聳的屍山,上頭戳起一支支手臂、腳踝、馬蹄,令人望而心悸。成百上千只老鴰、鷂鷹、禿鷲,在戰場上空盤旋,垂涎欲滴地望著下方地面上堆積如山的可口食物,大量的浮屍送上河灘,使得附近的居民幾個月都不敢吃河裡的魚蝦。
活著計程車兵沒有休息的資格,鐵血鎮沒有後勤人員,只能自己負責清掃戰場,護理傷員,捉拿俘虜,收集武器,剝下甲冑,拾撿戰利品,搬運敵人遺棄的輜重和財物等一系列繁重工作。
對大部分人來說,如此眾多的屍體,挖坑掩埋已經是不現實的事,就地焚燒,才是最省力的做法。
於是戰場上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