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許瑞中大吃一驚:“這麼快就要動用後備力量了嗎?”
“情況有變化,尤里安在搞鬼,我擔心我們要碰到我們最不想碰到的人,早做準備,情願勝果小些,總比大敗要好。若我所料不差,有了這場雨,天羅渡口怕是保不住了。只希望他們能安然返回吧。”淺水清嘆息道。
尤里安步步為營,全力死守,如今暴雨將至,想在今天完敗對手怕是不可能了。既如此,到不如休整再戰,再覓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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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羅渡口,烏雲蔽日。
麥卡菲的艦隊已經開始進入水寨守軍的射程之內,陸基投石機不斷調整方位,只能指揮官一聲令下,即刻發射。
麥卡菲的旗艦就在縱數第七的位置上,他本人手持長劍,兩撇小鬍子劃出自信的微笑。
“今天,就是淺水清的覆滅之日。”麥卡菲長聲道。
隨著話音落下,戰艦上的水兵將士們,用火炬點燃了綁在箭桿上的灑有火粉的禾草束,火箭呼嘯著射向蒼穹。
火箭划著彩虹一樣的軌跡,飛向兩岸密林。火星在枝葉間灑落,左右兩岸開始掀起叢叢大火。
藉著燈籠與火把的亮光,可以看到一柱柱濃煙越來越寬,左右搖盪,彼此相連,連成了幾道直通雲天,滾滾抖動的巨型螢幕。
“敵人在幹什麼?”離楚一呆。
“放火燒林。如果我軍埋伏於密林,就會被烤成肉串。敵方艦隊這麼做之後,就可以安心地正面強攻,無虞來自側翼的威脅,避免三面受敵的不利局面。”方慶憂心忡忡道:“麥加人對水戰的確有一套,各方面的考慮皆很完備啊。”
說著,方慶大吼道:“所有部隊準備,放!”
彩旗招展,嗚嗚的號角在河岸響起;滾雷般的戰鼓,急促地震盪著耳膜,傳遞出古老而神秘的死亡氣息。
陸基投石車在這刻再度發威,鋪天蓋地的石塊瘋狂如冰雹般狂砸向敵人的戰艦。箭塔上的射手一支又一支快速放箭,天空中佈滿了尖利的呼嘯和死神般猙獰的殺氣。水面上濺起一團又一團浪花,那是石塊飛如水中後掀起的波浪,一些石塊砸在敵兵的頭上,直接砸得頭顱開裂,紅的白的一起流出。不少士兵慘呼著跌入水中。
不過面對這種攻擊,麥加人也不是全無機會。
麥加人的內河戰艦還是是很有一套的。他們在戰船上鋪上了牛皮用以防火,同時還安裝有大量的鐵製擋板,除少數分量過重的巨石無法阻擋外,大多數的飛箭,落石,都被擋板阻隔於外。然後他們放箭反擊,儘可能的殺死每一個守衛敵軍。
戰艦開始加速,準備強衝河灘,搶灘登陸,一旦讓他們登陸成功,擁有三萬士兵的麥加軍不是方慶的五千人可以擋得住的。
不過對方慶來說,這僅僅只是開始。
河面上遊弋的巡邏艦紛紛主動迎上,儘管就艦隻大小而言,他們相比麥加戰船小得太多太多,但是這麼一溜排地堵在登陸點上,卻可以有效遏止敵方戰艦的搶灘行動。各巡邏艇用鐵鏈固定,使得船雖小,但穩定性大大增加。此時,方慶設定的對河防禦手段才開始針對麥加艦隊全面開火。
箭塔射手紛紛改用火箭,趁著對方船隊被堵著那一瞬間,配合著己方投石車大加傾砸。一艘戰艦的主帆被數十上百支火箭引燃,頃刻間焚起熊熊大火,在眾多投石機的轟砸下,無奈地沉於河底。由於天羅渡口水深有限,一艘船的沉沒,就足以使船隊的通行出現極大障礙。沿河守軍發出興奮的歡呼,手中的攻擊也越發如潮暴漲。
麥加艦隊遭遇的攻擊再度大增,火箭叢集自岸邊騰起,形成片片絢麗的火紅色瀑布,劈頭蓋臉地砸下來,流瀉在各艘敵艦上。艙頂、甲板、護牆和盾牌上,到處都是劈劈啪啪,比冰雹還要密集的敲擊聲,少數地方還燃起叢叢濃煙。
只是麥加的水戰經驗畢竟非常豐富,在麥卡菲及各艦指揮官的高聲呵斥之下,迅速恢復了鎮定和秩序,行動起來,組織反擊。
艦上的水兵們個個身手矯捷,行動有序,在顛簸的甲板上健步如飛,似履平地。旗手冒著箭雨和火海,搖燈為號、擂鼓施令,號手則奮不顧身地吹鳴軍號。
槳手、舵手密切配合,在湍急的水流之中、在兇猛的外部箭雨打擊下,動作仍然整齊一致,想盡一切辦法控制船隻的航向和速度。各船間距適宜,無虞碰撞。
一面面巨型鋼盾被盾手整齊地架放到船舷護牆上,將小矮垛築成數米高的城牆,令整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