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下一刻,他掀開帆布的手凝滯在空中,彷彿風化了的雕塑,一動不動,一雙原本肆無忌憚的眼神卻露出了深深的惶恐。
數以百計的戰士正陰沉著面容,手持利刃勁弩貓在貨艙中。直到那海盜掀開布幔,他們才唰地一下同時站起。無數支軍用重弩同時指向船上的海盜們,弩尖上還閃爍那冰冷鋒利的寒光,刺得人心膽欲裂。
“陷阱!!!這是個陷阱!!!”掀開布幔的海盜厲聲嘶呼,迎面是一支勁弩正射進他的口中,將他整個釘飛出去。
“快跑!”加舍爾驚恐大叫,隨著這一聲喊,數以百計的勁弩同時放射,弓弦鳴動若絲竹絃音,悠揚不絕於耳。血花在一瞬間炸現在整艘大船上,數十名海盜哀號著捂著臉倒下,一片死亡之潮就此展開。。。。。
加舍爾的反應算是最快的,他拉過身邊的一名海盜擋住了向自己射來的致命一箭,將那死人推開,他拔腿就向船邊跑去。
跳海,這是唯一的生路。
加舍爾發誓,只要他能活過這一關,他一定要把那個跟他合作了十年的傢伙千刀萬剮。
然而他終究沒這個機會。
船的兩側同時升起兩張巨網,就在加舍爾躍身一撲的那一刻,直接將自己的身子纏到了網中。身後無數名同伴的嘶號聲依然在繼續,但轉眼間就已低平了許多。
與此同時,五艘格日桑急風快船同時發現了不對,兩艘商船竟然都埋伏有大批的職業軍人在船上。眼看著大網升起,救之不急,開始準備後撤。打不過就跑,這是海盜們的一慣作風,利用快船的高速機動能力,他們成功逃避過無數次正規海軍的追捕。
可是這一次,他們沒那麼輕易的逃脫了。
巨網張開的同時,兩艘大船上同時飛出下船用的大鐵錨。這種鐵錨重量是純鐵打造,重量以噸計,巨大無比,普通人根本擲不出來,卻是用特殊的海上投石機代為拋擲。鐵錨在空中呼嘯出凜冽的風聲,在砸倒了一根主杆後,迅速回收,巨大的錨尖將船幫勾住,竟硬是死死拖住了快船不許其移動分毫。
五艘海盜船在同一時間受到致命打擊,船側兩邊的舷口開啟,又是一大批穿著水靠手持武器的戰士出現。數十根粗厚踏板同時從舷口送出,直遞到海盜船甲板上,一大批戰士就這樣直接坐在踏板上滑行落向海盜船。只是翻手之間,兩艘原本遭打劫商船就逆向對海盜船進行了一次強攻性質的接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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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翎海域的海戰依然在繼續,殺聲震天的環境裡,淺水清的面容卻不見一絲波瀾。
象這樣的戰鬥,就算是不懂兵法的人來指揮,也會變得輕鬆無比。
海盜畢竟是海盜,雖然作戰勇敢,勇猛飈悍,尤擅水戰,可是他們無組織無紀律,同樣也缺乏和正規軍硬抗的心理承受能力。訓練有素的止水水兵碰上這種情況,就象是虎入狼群般大開殺戒,大批的海盜慘死,只有少數殘餘因投降及時而得以免死。
其實如果不是這幫海盜貪心過盛,且長時間無人能奈何得了他們,培養了他們驕傲自大的情緒,那麼他們在進攻前若可以謹慎觀察,還是可以發現問題的。如果他們一開始放下小艇,派少數人上船偵察,其他船隻距離稍遠一些,以防有變,那麼以商船的速度要想追上格日桑快船根本就是痴人說夢。可惜的是他們太過自信,自以為沒人能對付得了他們,長期的佔海為王,培養了他們目空一切的毛病,才會被淺水清輕易擊敗。
加舍爾的這支海盜船隊伍,已經是第四批上當的海盜船了,藍翎海域一帶,所有有點名堂的海盜,幾乎都在向著這裡蜂擁而來,就象一群貪婪的豺狼擁擠著去爭搶那美味的鮮肉,卻絲毫看不到那鮮肉旁的捕獸夾。
淺水清也知道這種事情不能多做,總會有一些狡猾的海盜趁機逃跑。這些傢伙水性嫻熟,就算是在海上漂浮,也能堅持很長時間。一旦被自己的同夥找到或發現,那麼要不了多久,這一帶所有的海盜們都會發現問題。以這幫傢伙的習慣,他們如果不是望風而逃的話,就很有可能會聯成一氣乾脆和自己的隊伍大幹一場。有了準備的格日桑海盜,可絕不是好對付的料。
不過淺水清不在乎,他要得只是船。只要有足夠的船,他就可以帶著他的部隊穿越大海,並給予麥加人致命的一擊。
“報將軍!五艘急風快船已全部拿下,所有海盜皆已束手就擒,無人逃脫。他們的首領也被我們活捉了。”楚英一身鮮血的回來稟報。
“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