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嚴真平一起漫步在彩虹橋上,如今這裡已經只有他們二人。
淺水清恭敬對嚴真平道:“說起來,雖然我有意借刺激周邊諸國,並將驚虹納入自己的掌控之下,但是如何才能做到既不觸怒天風帝國,又可以安穩平息混亂,心中還是沒有底。這次的驚虹之戰,仗是打完了,但很多事情才剛剛開始。如今驚虹亂局正盛,各地軍心民心不穩,應當採取何種手段治國平亂抓穩軍權,我還不缺乏具體的計劃。此外,寒風關那邊我已經給明成亦下了命令,只要孤正帆不降,立刻為其暗中輸送糧草,使其可保持目前的局勢,以為我擋住天風軍,但此事日後如何解決,依然缺乏頭緒,這一切還都要請先生有以教我。”
政治上的卑鄙由來如此,為了達到個人目的,暗中資敵助敵,利用敵人,與敵勾結的事屢見不鮮,只是敵人終歸是敵人,不可能一直幫助下去,卻也要等到淺水清能夠騰出手來以後再說。
淺水清在政治上,其實是嚴重的偏科。他所有擅長玩弄的把戲,其實都多多少少和戰爭本身有關,和他在曾經的歷史上讀到的一些相關內容有關。說白了,權謀政治他擅長,但是真要涉及到治理國家的層面,他還是有很大不足的。要他用政治手腕去坑人害人他能玩得象一個老牌政客,但要他拿出一套讓國家真正興旺發展的計劃來,他其實所知有限。
此刻說到如何才能夠不給天風帝國機會,讓自己巧妙掌控驚虹,又能不觸怒蒼野望這個大問題,他心裡其實也沒有底,所以就只能求教於嚴真平。尤其是現在驚虹亂局如麻,既要平亂,又不能平得太乾淨,怎麼做才能算手法巧妙,還得看嚴真平的。
在明白了淺水清的全部意圖後,嚴真平道:“首先將軍要明白一件事,亂局只是你拖延時間不打寒風關的藉口,卻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因此如果可以平亂,還是儘早平亂的為好。畢竟驚虹之戰,將軍雖可說大功告成,但是其中隱憂依然多多,不得不防。想想止水的易星寒吧,就算你擁有了霸業城和新王,也不代表就不會有人反對。”
“這一點我也有心理準備,只是如果可以,我情願對抗驚虹軍,也不情願對抗天風軍。”
“那是自然的,畢竟鐵血鎮本身都是天風將士嘛。”
“那麼大人可還有什麼辦法解決問題?”
“驚虹的護國大將軍一職,我看你是不能擔任了。儘管實質上驚虹如今等於完全受到了天風人的控制,但名義上驚虹依然是主權獨立之國。你以天風人的身份出任驚虹將軍,就算驚虹為屬國,也是於理不合,對野王那裡,你也未必說得過去。不過你不必急於辭去此位,大可用此和一些人做談判的本錢。割讓寒風關一事,孤正帆必定不會接受。不過有天風帝國這龐然大物伺服於後,他想離開寒風關獨自成事那是千難萬難,在這一點上,你的算計沒錯,但我覺得你大可以就此和孤正帆進行談判。”
“談判?”
“對,談判。孤正帆絕不會接受寒風關的割讓,而你同樣不希望就此把東部三省與寒風關全部交給天風帝國,讓整個驚虹完全臣服於天風人腳下。既然如此,何不做一次談判呢?”
“可談判的癥結在於寒風關的歸屬性問題上,無論野王還是孤正帆,都不會對此問題讓步。”
“所以要談出一個好結果來,這個結果,既可以讓天風帝國接受,也可以讓孤正帆接受。”
“說說看。”淺水清立刻來了興致。
“首先,孤正帆也算是驚虹國中的愛國志士,為人雖有些驕橫跋扈,但總算也是明大義之人。他也應當知道,在如今這種情況下,驚虹想要自保已是不可能,做人屬國,聽人所命算是最好的結局。你可以利用減少裁軍數量,平息國內動亂,不割讓寒風關及東部三省為條件,逼迫孤正帆臣服。”
“減少裁軍數量,我可以做主,平息國內民亂,平穩糧價,更是我一定要做的,這些我也都能做到,但是不割讓寒風關,野王絕不能接受。寒風關可是驚虹對天風最大的屏障。只有割讓了此地,天風人對驚虹才有完全的戰略主動權。這正是為什麼我要早早宣佈此事的結果,按我原來的想法,孤正帆會拒絕接受,然後帶兵死抗。我再假裝軍事上對其無可奈何,由得他和暴風軍團打生打死,將日子拖下去。”
“但只是拖延時日,卻無法完成你利用天風軍威,獨自控制驚虹的大目的。”
“是啊。”淺水清也無奈嘆息。
“所以才要談判。外交上有這樣一句老話經久不衰:如果你不想讓對方擁有,卻又無法保住它,那麼就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