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水清哼道:“沒錯,一定是這樣!唯一的問題就是。。。到底是誰在這麼幹。”
這個問題,問得沐血和夜鶯都面面相覷。
佑字營最近得罪的人太多了,太多人有理由想滅佑字營,問題只在於敢不敢做了。
“不可能是那些富豪權貴。”夜鶯首先否定這一條:“他們要想滅佑字營,首先得把自己的兒子救走。沒理由把自己孩子也搭進去。何況佑字營只要他們出點錢,也沒太多為難那些公子少爺,他們心中有數,沒道理做這樣的蠢事。”
“難道是。。。。”沐血看了一眼夜鶯,用詢問的眼光看淺水清。
淺水清知道他指得是誰,卻搖搖頭道:“我不認為是南督。我們就快回北門關了,南督要殺我,沒道理急在這一時。京遠城大戰方起,他怕也抽不出有沙場指揮能力的人來殺我。”
夜鶯大奇:“南督?是鐵血鎮督南無傷嗎?他為什麼要殺你?”
淺水清大感尷尬,看看沐血,沐血無奈道:“雲家大小姐,在草原護糧戰中,喜歡上了咱們家將軍。”
這件事,在佑字營裡也算不上多大秘密了,沐血告訴夜鶯,到也沒什麼。
只是誰也沒想到,夜鶯聽了這話的反應,一時間,神情竟是頗為古怪。她呆楞了一會,才啊的一聲輕叫出來,喃喃道:“原來是這樣。英雄美人,天作之合,本就該如此的。”
淺水清看看沐血,後者的眼光竟帶了幾分戲謔。
略帶慚愧地搖搖頭,淺水清道:“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恐怕還得著落在風娘子身上。”
他看看夜鶯,夜鶯很不情願地扭捏了幾下:“我去把她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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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散的長髮,滿面血汙,帶著不甘不忿與不屈的憤怒,卻激昂出驚人的鬥志。
風娘子,這個草原上赫赫有名的女悍匪,即使是利刃壓頸,也絕不低頭。她跪在地上,就那樣死死地盯著淺水清,到似恨不得要吃了他一般。
“草原五流眾,暗流鐵千豪,刃流李容川,山流安長壽,名流蕭公揚,月流風娘子,為當今草原五大悍匪,叱詫草原,百姓聞風喪膽。想不到今天竟然能有機會見到風娘子英容豔貌,淺水清三生有幸。”
隨著那一聲郎郎長笑,淺水清的話語隨著風飄至耳邊。
風娘子的臉色凝聚出一片血火之潮:“你就是淺水清?”
淺水清吃吃一笑:“我這個名字,天下嫉恨,想來是不會有多少人願意冒充的。”
風娘子冷笑:“沒想到血屠南門關的淺水清,看上去到是個俊俏郎君呢。”
“我也沒想到以悍勇之名傳徹草原的風娘子,竟然還這樣年輕,這樣漂亮。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風娘子的那個風字,本該是個瘋字吧?”
風娘子哈哈仰天長笑,卻是再不理淺水清了。
淺水清看看沐血,沐血搖頭苦笑:“這個女人,嘴硬得緊。我路上拷問過她,不給她飯吃,只給她水喝,卻就是挺著不說。”
淺水清惋惜地搖頭:“沐少,不是什麼人都怕死的。也不是什麼人,酷刑都能有用的。風娘子。。。你不知道她當年做過三年大牢嗎?那牢裡的滋味,百種酷刑,千般折磨,根本就不是我們這些軍人能想得到能做到的。。。。。。她能挺過三年而活下來,本就不是易事。咱們的這點磨人手段,在她看來,怕是太過兒戲了。”
沐血一呆,沒想到風娘子還有這般經歷。就連風娘子也吃驚地看著淺水清:“你怎麼知道我的事?”
淺水清悠悠回答:“不知敵,豈可戰敵?我既然決定對草原馬匪下手,事先若不徵集一些情報,也就太過草率了些。別忘了,草原最大的馬幫首領之子,就在我的那支少爺部隊裡呢。別人不瞭解你們,他還不知道嗎?”
風娘子愕然,她到的確沒想到淺水清做事竟如此細緻。
“據我所知的草原馬匪;素來是彼此忌憚;相互防備的。因此,我令沐少輕騎突出,各個擊破,在戰術上絕無問題。只是我沒有想到,竟然還會有一個意外出現。”
淺水清看著風娘子,眼神中浮現出一些異樣。
意外,在機率論中是屬於必然的存在,屬於不可控因素。
沒有一個將軍喜歡意外,但它卻總會存在。而區域性上的意外,往往卻是整體上的必然。
“告訴我,風娘子,到底是什麼人在幫你們對付我?”淺水清冷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