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於後撤,而是自發地結成緊密陣型,用自己的身軀來阻擋敵人的進攻,為戰友贏得後退的時間。
大批的騎兵陸續撤回到陣地上,他們跳下戰馬,然後趨趕戰馬來填補車陣間的空隙,擎起長矛;換上三角長盾,組成了一個嚴密的槍林。
“把被燒的車子推開,快點快點!你們這幫菜鳥。”一個騎兵旅尉憤怒的大叫起來。
幾個手忙腳論的新兵在戰刀的指揮下,不顧火勢,奮力地將被火把點燃的車子推離車陣,火勢終於得到了遏止。
“是蛇郎君碧空晴領隊,媽的,我看見那傢伙了。所有人都是黑衣,就他一身白。這娘娘腔,他怎麼還不死!”方虎憤怒的大喊。
虎豹營的人和抱飛雪的親衛縱隊曾經有過兩次交手,彼此都已經熟悉得知根知底。
遠處的那彪人馬中,一騎白袍在黑甲軍中如蒼山白雪,從容典雅,白袍的主人卻是滿面的猙獰殺氣,秀氣的臉龐因極度的扭曲而變形,略帶尖細的嗓音顫抖出冷酷的清音:“殺!”
第三支騎隊,終於也在這個時候現身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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淒厲的慘呼,不甘的號叫,飛騰的鮮血還有那人仰馬翻的壯烈景象形成了一幕慘烈的畫面。
淺水清看著眼前的一切,一顆心已經開始麻木。
他的長矛在槍林中已不知吞吐了多少次,上面沾了多少人的血,他自己也說不清了。
身邊的戰士,一個接一個的倒下,然後又迅速有人補上,屍體迅速堆積成牆。
假如你不想死,那麼,就必須把這些屍體也作為盾牌進行利用,展開一次次無休止的抵抗。
“跑吧。”一個新兵終於喊了起來。
沐血回手一刀砍掉了他的腦袋:“有敢逃跑者,這就是下場!記住,戰場之上,永遠不要把你的後背留給敵人!否則,只是你加速你的死亡!”
“奮戰到底!”一個年輕的聲音勁喝出蒼天的野望;喚醒身軀中不屈的靈魂;引爆出鋼鐵般的意志。
沐血愕然看去,正是那個被戚天佑讚揚的新兵淺水清。
蒼勁的聲音喚醒驚天的戰意;沐血狂呼:“奮戰到底,永不言退!”
“奮戰到底!永不言退!”所有計程車兵一起呼喊起來。
蒼白的壯烈呼嘯在這片血氣升騰的大地上,充滿了不屈與悲壯的色彩。勇士們的鮮血在沸騰,伴隨著層層的尖嘯,席捲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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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戰敗,沒有藉口。失敗的唯一代價,就是死亡!
不知何時,淺水清的腦子裡一再回響起這句話。腦中是一片清明,他只知道他要殺,奮力的殺,在這不見天日的血光之中殺出一片生的天地來。
茫茫宇宙給了他一次重生的機會,他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但他知道:只有用自己的雙手爭取來的生命,才真正是屬於自己的。
“戚天佑!”沐血再一次大喊起來。
“到!”
“找一個信得過的人去叫援兵,讓他們立刻增援我們,對方隨時都可能還有部隊過來!”沐血叫道。
“離這裡最近的城市有一天半的路程,來回需要三天時間。”戚天佑回喊。
“那我們就堅守三天。”沐血也叫道。“我瞭解這幫兔崽子,他們不殺光咱們不會罷手的!他們搞那麼大的陣仗,絕不光光是為了毀糧。”他揮出長矛,刺穿了一個敵人的胸膛,然後躲過一名騎兵的突刺,轉手又是一矛,扎進馬腹。戰馬哀鳴著倒下,馬上的騎兵還未來得及爬起,已被一擁而上的刀盾手亂刀砍成了碎肉。
“那是當然,換了是咱們也一樣!”戚天佑叫道:“方豹,你的馬快,你帶一個人,立刻去搬請增援!”
“是!”方豹吶喊,隨手點了一名騎兵,兩個人翻身上馬,向著後方急奔而去。
“一定要守到我們回來!”方豹狂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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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打成了一片血河,後方那五百人的車隊也終於開始動起來了。
不過他們不是向前方移動,而是向後方。
他們要迅速撤離戰場,護糧隊的情況實在不妙,很有可能連一天都撐不下去。
“頭,你看!”方虎叫了起來。
他早看不慣那幫見死不救的傢伙了。
“這幫狗孃養的。”沐血的牙都要咬碎了。“派個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