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想到這,鄒白永就惟有嘆息絕望。
那一刻,他對大梁城能否保住,再不看好。
朝堂之上,議事仍在繼續。
羽文柳無奈垂詢:“如今,我們到底該如何是好?”
楚鑫才拱手回道:“聽說今年離雲島血梅早開,盛世絕麗,臣以為陛下大可駕巡出遊,賞花論治。”
羽文柳一呆,脫口道:“你是要朕離都避戰?”
楚鑫才正色回答:“此為賞花出遊,怎可說離都避戰呢。鐵風旗宵小之輩,就交給留守的將軍們負責好了。”
這一提議,令所有人都為之愕然。
惟有楚鑫才,在做出這個提議時,一臉正氣,彷彿如今的止水,正處在國勢強盛,百姓無憂的好年頭
那一場朝會,在虛偽與華麗中定下基調:國主羽文柳終於決定出遊離雲島。說得好聽點,這叫天子不立危簷之下,說得難聽點,就是逃跑。
有一點,淺水清看得沒錯。
羽家王室,壓根就沒出過一個有骨氣的種。
血香祭大旗,還沒把所有的百姓都嚇倒,就先嚇倒了這位止水國主。
在淺水清通告說大梁不降,羽家王室滿門皆屠後,他第一個想法就是開溜。
成功的大臣從不提正確的建議,只提國主喜歡的建議,這一點上,楚鑫林做得很成功。
被留下監國的太子,在當天被嚇的都快尿褲子了。
而國主出遊這樣重大的事,早被有心人看在眼中,透過特殊的傳播渠道,這則訊息在第一時間被傳到了鐵風旗淺水清的手中。
那個時候,沒人知道鐵風旗已經打到了離大梁城只有不到五十里的距離了。
他們停在這裡,等待訊息,已經等候了整整兩天。
聽到羽文柳攜家小落跑的這個訊息,淺水清蒼白的臉上終於現出了一點血色。
他開心地笑了,笑聲雖輕,卻震人心魄。
淺水清淡淡道:“羽文柳膽寒了,楚鑫林成功遊說了這個傢伙,讓他棄城而逃,接下來,就得看方虎空晴他們的了。”
然後,他沉聲道:“傳令,鐵風旗即刻進發,兵進大梁城!”
第三十八章 問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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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拉克是止水軍中的一員老兵。
他出身於國內最古老的少數民族之一——維爾布林族。
二十載的歲月,對任何一名士兵來說,都是相當漫長的。維拉克記不得自己參加過多少次戰鬥,也記不清自己受過多少次傷。
他的鼻子,早年時被敵人在鼻樑骨那裡劈了一刀,因此分成了上下兩半。
他的一隻眼瞎了,一隻左手只有三根手指。下巴也曾經捱過刀。
這使他的整張臉,看上去有些猙獰恐怖。
但他最終還是活了下來,並且活得健康,活得有力。
他那蒼白的鬚髮,深刻的額紋,以及臉龐上那一道道歪歪扭扭、怵目驚心的醜陋傷疤,都向人們傾述著生存的艱難和歲月的滄桑,但是他自己,卻從來都是洋溢著滿足的笑,彷彿生活從未拋棄過他。
他自信,並且活得快樂,同時也得到了自己兄弟的尊敬。
去年天風人開始進攻的時候,他是北門關的一名士兵曲長,後來北門關戰敗,他被編進了第二戰線防衛部隊中。但是鐵風旗的來到,讓止水人整條戰線都散亂起來。
維拉克已經記不清自己被臨時轉入過多少支部隊了,他總是一會被匆匆調到前線部隊中去,一會又被勒令退回防守。進時,可以一下前往到第一線,退時,就乾脆退到海邊。這半年來他什麼也沒做,光在國內旅遊了。
剛入新年的時候,自己打的退伍報告終於有了回覆——他再一次被拒絕退伍了。
這讓老維拉克非常惱火,他今年已經四十二歲了,是真正的老兵,每天還必須守在小林溝的村口站崗放哨,這實在令他有些憋悶。
小林溝是通往鍪海望天港的必經之路。
“如果沒有鍪海,也許人們會表現得象天風人一樣勇敢。”坐在酒館裡,老維拉克一邊向嗓子裡灌酒,一邊對著身邊的年輕士兵發著牢騷。“人有了退路,就總會不思進取。”
身邊的小兵今年才十五歲,是前不久剛剛被招募進來的,叫蛋子,是個誠樸的鄉民。
他雖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