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他現在重視淺水清,也確實和趙狂言以前的那句批命,有著極重要的聯絡。
與淺水清謀而後動,多管齊下的做法不同,南山嶽的做法看起來簡單,其實卻是直指帝王人心,直插淺水清的根本。
與君相伴,其危險處歷來勝過與虎同眠,今天的得意者,可能在明日就會被人敲響喪鐘。透過在民間散步傳言,再由趙狂言配合行事,上下用力,再輔以宮中群臣之力,淺水清就算是烈狂焰的義子也難保不死。甚至如果趙狂言說這句批命是應在烈狂焰身上,蒼野望也一樣會毫不猶豫地舉起屠刀。
南山嶽用未來可能的反叛來攻擊淺水清,真真正正是打痛了淺水清。
就算是淺水清,也不能不佩服南山嶽的這一招其實是相當毒辣的。
這刻蒼敏悠悠道:“當今皇上,是英明的,對嗎?”
淺水清冷冷道:“再英明的皇帝,也不會在家土河山的問題上做任何讓步,古今亦然。否則,他便不是英主明君了。”
“這麼說,淺水清死定了?”蒼敏有些憂心。
淺水清笑道:“除非國師認為坊間流言失實。那所謂的龍困淺灘,根本不是指淺水清這個人。”
蒼敏立刻拍著胸口笑:“那就好了。淺水清是國之功臣,又從未得罪過國師,國師一定不會害他的。”
淺水清笑道:“理當如此。”
終究是不忍心打擊這天真的小姑娘的,淺水清也只能順了蒼敏的話來說。
一路走來,眼看著分手將至,蒼敏突然問他:“喂,路人甲,你是鐵風旗的兵吧?”
淺水清笑著點頭。
“告訴我你的真名字,等將來我見到淺水清時,一定會向他提起你的,讓他好好提拔你。”
淺水清笑道:“今天發生了很多事,我真得很高興能認識你。我的名字,暫時不能告訴你,不過等你回宮之後,一定會知道我是誰的。那塊玉牌,還望你收好,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再見的。”
說著,他揚長而去。
眼望著淺水清的背影,蒼敏撅了撅嘴唇,不滿自語:“什麼人嘛,還要故作神秘,說什麼回宮後自會知道。他以為他是誰啊?一個無名小卒而已,竟然還指望本公主知道他的名字。哼!”
話音剛落,蒼敏的臉色一變:“該死!他說回宮!他知道我家是皇宮!”
她這才意識到,原來那個路人甲,其實早看破了她的身分。
“這個混蛋!”蒼敏咬著牙齒說,想想他竟然能不動聲色和自己堂堂公主一起把盞論杯喝就聊天,到也的確膽識過人,心裡又有些甜甜的滋味。
從來沒有人,能在她這個帝國公主面前,表現得如此淡定從容,不卑不亢。
“好,就信你一次,看看回宮後怎麼知道你的名字。”隱隱地,有個想法,那個傢伙不會就是淺水清吧?
搖搖頭,又把這想法去掉,淺水清那麼窮兇極惡的一個人,怎麼著也該是長得五大三粗,眼如銅鈴,壯碩如山的模樣,斷無可能如此文質彬彬的。但是想想最初見他時的表現,又覺得不無可能。猜測越多,心思就越亂,越發的迷惘起來,芳心如小鹿般亂撞,卻是全忘了淺水清目前所面臨的巨大凶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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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將軍府,沐血已經迎了上來:“南山嶽那個老東西把城衛府的人調了過來,看樣子是存心對著我們來的。”
“不要上他的當,那只是他的表面文章。”淺水清沉聲道:“你去把兄弟們叫過來,我有話跟他們說。”
待到方虎等人都過來時,淺水清這才把自己朝會後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眾將心中皆是一片駭然。
方虎說:“淺少,你認為野王真得會因為一句無聊的市井傳言就殺了你嗎?”
“多讀讀史書,你就會發現這並不稀奇。”
“可是龍困淺灘要做如此解釋的話,那虎落平陽又如何解釋?”
淺水清一笑道:“這句話的完整說法本應該是虎落平原被犬欺,到了這裡,不知為何會有此改變。市井流言,說我淺水清身邊有個狗子,所以這句話就應在了他的身上,就是說我淺水清身邊的侍衛都比一般的官員要威風幾許,正應了那宰相門前七品官的說法。”
方虎破口大罵:“,這樣的解釋也有?未免太過牽強了吧?”
“是否牽強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怎麼想。目前此事還未傳開,我猜可能和我們兵逼相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