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旗,領頭的應當是沐血,估計人數在一萬左右,不過觀其動向,似乎沒有更進一步的打算。”
“哦?”易星寒揚了揚眉頭,沒有更進一步的打算?這算什麼意思?“為何如此說?”
“他們一到達之後,就開始加強當地防禦工事,看起來有長期駐守的打算。”
易星寒心中的一股火氣立刻騰然升起。
祖家嶺,說起來不過是一個小地方,這裡無險可守,四野開闊,更無處可藏伏兵,且離大梁城不過十二里地距離,可以說就在易星寒的眼皮子底下。
鐵風旗的先頭部隊到了大梁城,不來攻城,卻在他們眼皮下大模大樣的玩起了固守的把戲,這算什麼?挑釁嗎?
“去把石容海和林中興兩位將軍叫來。”易星寒淡淡下令。
沒過一會,兩個人先後來到。面對鐵風旗的如此舉措,這兩人也有些吃不透淺水清葫蘆裡賣什麼藥。
石容海沉聲回答:“淺水清用兵,素來詭詐,為謀勝利而無所不用其極。他既然敢再度出兵進犯我部,心裡就一定有了全盤計劃。論兵力,鐵風旗雖強,終強不過我數十萬大軍,所以此戰他要想贏,就只能使用鬼蜮伎倆。如今沐血部就駐紮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已經擺明了架勢不會主動進攻我部,顯然就是等著我們進攻。我懷疑他很有可能在祖家嶺一帶設有伏兵。所以,我建議不動為上。”
林中興立刻搖頭:“若是不動,豈不是任由敵人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猖獗嗎?護民軍以士氣為先,若是眼睜睜地看著敵人來了,我們卻不去打,這不是平白滅自己威風?我看這樣置之不理顯然是不行的。”
石容海怒道:“淺水清就是吃準了我們會這麼想,所以才一定會出兵。只要我們出兵,他就有了可趁之機。”
林中興也回喊道:“強勢之兵面對弱勢之兵,卻要被其困於城內,眼看著對手在城外囂張,這樣的事,止水國主曾經做過一次,結果呢?還不是被淺水清生擒了用來賺城!我們要是和他一樣不敢出兵,我們和那樣的懦弱國主又有何區別?”
石容海具理力爭:“此一時彼一時,那個時候大梁國主仍在,其心尚齊,淺水清一心發揮威懾效力,只怕我軍出兵。首發而現在,他威懾效果全無,惟有正面擊敗我們才能拿下大梁城。他是隻怕我們不出兵,不怕我們出兵!”
那個時候,兩個人爭得心頭火起,你一句我一句說個不停,終究還是要易星寒做出決斷。
易星寒頭痛無比道:“容海,我知道你說得有道理。只是護民軍之所以能有今天這般規模,除了你我的聲望之外,泰半原因都是因淺水清而起。若是打別人的部隊,自然穩紮穩打,但是打淺水清的部隊卻是不行。上次淺水清突圍,我們因為忙於救火,又有周之錦從旁牽制,只能暫時放過淺水清一馬。可是現在,面對淺水清咄咄逼人的態勢,你我卻是無論如何不能避戰的。否則軍心必散啊。”
說到這,他面容一整對石容海道:“鐵風旗的先頭部隊如今已經兵臨城下,且行為乖張跋扈,視我軍如無物。此仗我們必須出擊,沒有可以反對的餘地。容海,我知道你用兵素來謹慎,所以這一次,就要拜託你去對付沐血了。我給你五萬人,去對付沐血的一萬人,想來也該夠了。你可有把握好好教訓他一番。”
石容海長嘆一聲:“如果只是對付沐血,我有把握,可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要對付的,是淺水清。誰會知道,他會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現身呢?”
說著,他轉頭走出殿外。
戰爭初起,就已經被敵人牽著鼻子在打,石容海依稀記得易星寒評價過淺水清的話:
“淺水清此人最大的長處就是謀定而後動,看似大膽,實則謹慎。由於每次都是他掌握著進攻的主動權,不知其作戰思路者,往往就為其所趁,從而導致敗北。其最明顯的戰役表現,莫過三重天與藍草坡上的幾場大戰。所以,要想打贏淺水清,第一點就是我們絕不能給他作戰的決定權與主動權。”
而現在,很顯然淺水清又一次把戰爭的主動權拿回到了手中。
從他挑起這場戰爭開始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牢牢把握住了戰爭的節奏,這第一步,就是逼迫易星寒出兵。
一切,正如他所說的那樣,面對鐵風旗的挑釁,任何一支部隊或許都能忍,惟有護民軍,沒有忍受的資格。
因為他們存在的全部意義,就是對付這支部隊,和這支部隊的首腦——淺水清
在沐血等人的部隊駐紮到了祖家嶺之後,石容海隨之領兵出戰,誓不能讓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