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撩撥出激盪天際的血線。平陽縣內的飛雪高聲嘶蹄,不用看,它也知道是主人回來了。
“寒風關已下,孤正帆已梟首就戮,所有人還不立刻投降!!!”淺水清長聲大喊。
“寒風關已下,孤正帆已梟首就戮,所有人還不立刻投降!!!”這是所有來襲天風軍共同的呼喊,配合著那千軍萬馬踏出的雷霆陣勢,驚得敵人心膽懼寒,再無戰意。
平陽城頭,方虎大叫道:“鐵風旗全體將士,下城上馬!咱們衝出去,殺他孃的!”
“殺他孃的!”鐵風旗將士同聲大叫,疲憊的身體在這一刻就象被打了一針興奮劑,流逝的力氣又奇蹟般的回來了。雷火翻身躍起,整個人一下子又活了過來,他抱住核桃的臉;狠狠地親了她一口,然後大叫道:“在這裡等著我,等著我回來,做我的女人!”
然後他衝下城樓狂呼:“兄弟們!衝啊!”前方是方虎等人送來的欣喜眼神和無盡雀躍。
士氣此漲彼落,鐵風旗士兵紛紛上馬;兩方騎兵同時向著西門戰場上多達十餘萬的部隊展開了兇猛的夾攻。
兩股洶湧大潮,向著中間烏壓壓的大鐵餅捲去,用他們犀利的衝擊將敵人的陣營撕扯得四分五裂。血肉在兵刃揮動的間隙裡飛濺,馬的腸肚和人的腑臟、白的腦漿和紅的血液,混合在一起,把腳下乾燥的地面浸潤成醬紫色的泥沼。在這片開闊地戰場上,騎兵們最大限度地發揮出了自己穿插衝刺的作用,將龐大的敵軍陣容如切蛋糕般一塊塊進行分割,包抄,圍殲,消滅。。。。。。
一場歷史上罕見的平陽大戰就此完全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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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關。
“這不可能!”孤正帆怒吼咆哮,如一頭髮瘋的獅子,嚇得身邊的一眾將領瑟瑟發抖。
“父親!”孤遠影跪在地上叫道:“孩兒親自去了一趟淺水灣,親眼發現那裡的確有差不多兩萬人留下的痕跡。附近一帶的鄉民也全部盤問過,有不少人親眼見到是天風軍。那幾個來報信的百姓沒有撒謊,天風軍真的曾經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度過一夜,然後又匆匆而去。他們將抓到的百姓帶在身邊,足足有數十人之多。直到帶出百多里路才放回他們。他們一路跋涉,走了兩天才終於能趕回來報訊。”
孤正帆只覺得一陣昏闕。
無論是孤正帆還是他手下的一眾經驗豐富的將領,到了此時此刻都不可能再不明白淺水清打的是什麼主意,如果不是烈狂焰的離奇死去,那麼今天,可能已經是天風軍坐在這大將軍府裡對著驚虹地圖指點河山了。
汗水浸透了每個人的衣服,在不知不覺間,寒風關諸將竟已在鬼門關前轉了個來回,卻不自知。
孤正帆突然低低地發出一陣冷笑:“淺水清啊淺水清,我真服了你,竟然自貶其職,暗伏於後,伺機而動。。。。。行,你狠,這一仗,我承認是我輸了你一著。”
一名長相英俊的青年將領突然走出來單腿跪倒,抱拳頭:“大將軍,淺水清勞師動眾,偷襲寒風關,手段的確不錯,不過天佑我驚虹,不給他這個機會,說明我驚虹氣運未衰,天風人雖然強大,卻無奈我何。說不定天命有道,正是我驚虹當起之時。淺水清逆天而行,註定了要為天命所拋,縱有天縱之才,亦只有亡命天涯一途。如今烈狂焰身死,淺水清與他的鐵血鎮身陷險地,正是我們的機會!”
說話的,正是那一箭射中烈狂焰的孤正帆的愛將寞子歐。此人不但作戰勇猛,且心思細密,手腕靈活,指揮作戰也頗有一套,最擅長奔襲作戰,千里掩殺,是驚虹人最典型的速攻型將領。他和淺水清一樣都是平民出身的將領,代表的是廣大中下層百姓,因此在下層百姓中也頗有名望。
當初他指揮兩萬鬼騎奔襲烈狂焰,沒能發揮出奇襲的作用,心裡一直有所不甘,沒想到當初射出的那一箭,竟然成了如今烈狂焰的催命符,同時也在無形中救了所有人一命,無意中立了一個大功。不過他很會說話,沒有立刻攬功勞到自己身上,而是借天命勸慰孤正帆。
孤正帆可以說是國內最為心高氣傲的一個人,連烈狂焰他都不放在眼裡,沒想到這次卻輸了淺水清一著,心中怒火可想而知。
這刻聽到寞子歐這麼說,孤正帆心裡的氣算是平了許多,孤遠影更是大叫道:“對,父親!天命在我們這邊,他淺水清如今身陷國內,大軍重重圍困,他再也跑不了了。”
孤正帆眼中露出兇狠殺機:“那幾個百姓不是說,聽到他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