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桃愕然,呆呆地看著雷火:“你。。。你說什麼?”
雷火用他那特有的粗厚嗓音道:“跟我走吧,做我的女人。等我們的援軍來了,我就帶你一起離開。”
核桃已經徹底傻了過去:“可是。。。可是我還不認識你。”她結結巴巴道。
“我們已經認識好幾天了。我叫雷火,天風人,軍人,男人,你還需要知道什麼?”
“可是。。。唔。。。”核桃的話沒說完,已經被雷火一口吻了上去,牢牢地堵住了嘴唇。
核桃的腦子嗡的一聲,整個人都陷入一片眩暈之中。
良久,雷火終於放開她,呆呆地,傻傻地,緊張地看著核桃。
沉浸在對方熾熱的眼神裡,核桃輕聲說:“你。。。你身上好臭哦。”
第十五章 平陽大戰(5)
10月28日。
僅僅過了一天,驚虹軍已經再整人馬準備攻城了。
方虎已經從病榻上起來,用黑布籠住那隻還滲著血水左眼,要親上戰場指揮戰鬥,看上去猙獰兇惡,威猛之極。
“虎子,你的傷還沒好,今天這一仗還是我來指揮吧。”沐血勸慰他。
方虎搖了搖頭:“不必了,守不住今天,只怕以後都不用再守了。讓我躺在床上等死,我做不到。”
眾將心中都是一片慘然,絕望的心情油然而起。
儘管每一名士兵都做好了戰死的準備,但是他們依然渴望在自己閉上眼睛之前,能見到自己人的援軍趕到。哪怕就此死去,至少亦可無憾。可惜無論是方虎,還是沐血,又或是無雙,雷火,他們都無法向士兵做出這樣的承諾。
眼前的驚虹大軍,已經派出了由老兵組成的新的攻擊陣容,士兵們的口鼻罩上了溼布,很顯然這一次他們有了充足的準備。
方虎嘆息道:“讓大家放下糞捅吧,對方既然敢來,自然就有了心理準備,不怕糞便淋澆。既如此,咱們就打一場正式的,死也死得乾淨些,有尊嚴些。”
命令傳了下去。
呼嘯的箭雨從敵軍的陣營中再次騰空而起,無窮無盡的箭枝像毒蛇的芯子一樣吐動,在狂暴箭雨的掩護下,驚虹士兵推著攻城車,抓著雲梯衝近城牆。
眼看著下面如海浪潮水一波一波湧上的戰士,方虎厲聲長嘶:“鐵風旗的兄弟們!讓他們見識一下天風軍人的尊嚴與驕傲!殺!”
“殺!”所有戰士同聲狂呼。
這注定是一場在最後的絕境中依然不願放棄自己士兵尊嚴的戰鬥,遠處的姜卓婁天德眼中露出驚歎的目光,長聲嘆息道:“鐵風旗,果然不愧是天風軍中精銳中的精銳,二十萬大軍的重壓之下,竟依然能保持如此高昂戰意,僅在士兵的戰鬥意志上,我軍就不如他們。可惜了,這一群真正的軍人。”
血潮再起,在平陽縣的城頭上颳起一股紅色風暴,席捲出勇士們最後的壯烈。兩天前的壯烈一幕再度上演,但是這一次,鐵風旗已經沒可能再堅守下去。驚虹士兵前仆後繼地登上城牆,與鐵風旗戰士展開了短兵相接。黑壓壓的大潮一波接著一波,衝撞著這破碎的堤岸。
只在開戰後的小半個時辰裡,就有三千左右的驚虹兵順利上城。殘酷的搏殺隨之展開,鐵風旗的戰士幾乎每一個都面臨數倍於己的戰士,卻死戰不退。
安海,隸屬於虎豹營第三衛的老兵,從駐馬店力抗飛雪衛開始,就一直跟隨著淺水清,南征北戰,然而今天,他知道自己或許已經走到了路的盡頭,但在他戰死之前,他至少還可以為自己拉進太多的陪葬。戰刀揮舞出淒厲的光芒,安海就象一個瘋狂的屠夫,身邊倒下的屍體堆積成一片屍牆人壘,他猶自不知疲倦地狂砍著,直到身手至少六名驚虹戰士同時戳進他的屍體。
清心,曾經的藍城守軍戰士,淺水清負傷時的忠誠侍衛,這個年輕的大男孩,臉上總帶著一些羞澀。但是今天,羞澀褪去,代之而起的是絕境裡那兇狠的絕地大反擊。他就象是人類最後的武士,在面對至少十名驚虹戰士的圍攻裡,身中十餘刀,卻依然堅持不懈地戰鬥著,兇狠地砍殺著身邊的每一名敵人。在他砍倒第六名對手時,致命的打擊從腦後襲來,他兩眼一片血紅,什麼都看不見了。但他依然狂舞戰刀,狂喝連連,一名戰士刺進他胸膛的同時,他也反手將自己的刀捅進了對手的胸膛,然後他笑著躺倒在地上,耳邊是無數戰友的呼喊。
一名士兵在砍倒了衝上來的驚虹戰士後,身中三刀,卻依然怒睜大眼,堅持不倒。硬是抱著那剛剛上來的驚虹士兵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