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輝,象什麼?
淺水清想。
象眼淚,他突然想起夜鶯說過的話。
她說那漫天的星星就象是天上的織女思念牛郎哭泣時掉下的眼淚,灑成了銀河。
牛郎織女的故事還是當初夜鶯躺在他懷裡時,淺水清告訴她的。
於是她記住了,並很肯定地堅信,天上的銀河,是織女的眼淚形成的。
淺水清問她為什麼。
她說:“因為眾生皆苦。”
眾生,皆苦!淺水清無奈地搖頭。
“將軍,有什麼事嗎?”一名士兵走過來詢問他。
淺水清搖了搖頭,夜鶯不在,他想找個人陪自己說說話都不行。
那士兵看出了淺水清的心事:“可是想念夜鶯小姐了?”
淺水清笑:“只是有些不習慣她不在的日子。你知道女人總是比男人細心一些。”
士兵笑道:“可惜狗子也不在。以前夜鶯沒來的時候,就是狗子負責照顧將軍的。”
“是啊,他和夜鶯一樣,也不甘寂寞了,看在他跟了我這麼長時間,常聽我和沐少空晴他們探討軍事,想來也多少該有些進步,我也就讓他去了≡了,你叫衛青凌是吧?”
衛青凌恭敬回答:“將軍好記性。”
淺水清笑道:“我還記得是你當初第一個扔出珠寶,從而啟發了我,才帶著大家衝出包圍的。”
衛青凌靦腆一笑。
他就是因為這件事,而被士兵讚賞,從而獲得了提升,如今成了一名曲長,並在狗子和夜鶯都不在的時候得到了跟隨淺水清的機會。
下一刻,淺水清說完這句話後,呆呆地看著長天,他望著那滿眼的星河,若天之垂淚,緩緩地說道:“你相信直覺嗎?”
“不知為何,我現在的心很恐慌。”
“前面應該就到亂石嶺了吧?”望著叢林深處那片隆起的小山丘,狗子也有些摸不清自己是不是來對了地方。
這一帶到處都是樹,儘管地圖上已經標明瞭方向,但是這些地圖的準確性實在是太不可靠。狗子帶著人已經在這叢林中轉了兩天了,卻還是沒找到拓拔開山他們。
“應該就在這附近,可是怎麼就找不到呢?”狗子急得要跳腳。
“我沒把地圖拿到吧?”他問身旁的戰士。戰士很苦惱:“沒有,我到希望您是拿倒了,那咱們到有了希望。”
“這真是見了鬼了。”狗子急得滿地亂轉。
先頭出發的幾名戰士到了那邊的小山丘後又跑了回來,對著狗子搖頭,顯然依然不是他們所要尋找的集結點。
在這叢林中迷了路,要想再找到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為了隱秘和擺脫後路的追兵,狗子他們儘可能的朝深山老林裡跑,結果再想繞出來卻費盡了心思。
一個戰士小心道:“要不我們先向北走,回到山區外再重新進來?那幫護民軍追得太狠,咱們當時走岔了路才會這樣。”
狗子立刻搖頭:“不行,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明日午時之前必須趕到亂石嶺,否則就會錯失戰機。”
想了想,他吩咐道:“你們幾個,立刻在這附近搜尋一下,看看有沒有山民在這附近一帶活動,無論如何要給我帶個活口過來,咱們找人問路。”
大批計程車兵被狗子派了出去,四處尋找活著的人,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個回來計程車兵卻都只是無奈的搖頭。
一個時辰過去了,依然沒有找到任何可以為他們帶路的人,狗子的臉上寫滿了焦躁。
“旅尉大人,有發現!”一名剛剛回來的荊棘營士兵對著狗子恐聲大叫。狗子本姓苟,大家不敢叫他苟尉,只好直稱官職。
“什麼發現?”
“人很多人”回話計程車兵臉上寫滿了恐懼:“很多死人”
狗子的心微微一顫:“是什麼人?”
“我們的人〖是我們的人。”那士兵泣聲回答。
“快帶我過去!”狗子大叫起來。
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擺滿一地,皎潔月色下,一雙雙圓睜的大眼寫滿了不甘,不願與不屈服。
他們的手裡還拿著武器,身上流著的鮮血卻早已淌幹,大地被染成一片赤紅之色,數百具屍體寫滿了大地的悲哀。
風吹過,帶出搖曳的枝葉低鳴,狗子的手緩緩地在一名戰士的臉上撫過,為他合上了不願瞑目的雙眼。
“數過有多少具屍體嗎?”他沉聲問。
“差不多四百多具,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