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暉立即大喜,也不客氣坐下,急急道:“事情經過,方才左相大人已經說過,不知夫人有何看法。”
“先從雪妃入手?”薄情淡淡道,雲雪兒有孕,是整件事情開始。
“但是,雪妃已經死了。”林暉不由為難起來。
薄情頭也不抬道:“但她屍體還。”
林暉不解道:“夫人,這是何意。”
抬起頭,薄情無奈道:“雪妃若沒有懷孕,皇上斷不會到浮雲宮,也不可能出事。正因為雪妃懷孕,才有後面事情,你要做事,就是確認雪妃是否真有孕。若真有孕,你就直接從紀太醫查起,若無孕,就從以前給皇上請脈太醫查起。”
林暉沉默半晌後,緩緩出聲:“夫人懷疑,他們當中,有一方是被人威逼,然後說假話。”
薄情點點頭,林暉看了看,猶豫道:“只是雪妃娘娘,已經被皇上處已碾刑,恐怕是不能再查。”
碾刑,就是生生把人用石磨碾碎,屍體都沒有了,如何查起。
薄情眉頭一皺:“浮雲宮宮人呢?”
林暉無奈道:“全部處死?”
薄情眼眸一暗:“張太醫不會也不吧。”
林暉不由流汗:“張太醫是同另外三名太醫,經常為皇上請平安脈,昨兒出事後,已經被處死。”
薄情聽聞後,眼內閃過一絲疑惑:“我記得,張太醫他應該是隻負債,後宮主子們脈息,他怎會突然為皇上請平安脈呢?”這位張太醫,上次處理玉顏華事情上,有過一面之緣,庸俗之輩,不可能給皇上請脈。
“這”林暉一下回答不上,薄情看眼內,忽然想上宴會上皇后表情,順口問:“林大人,皇上處置這些人時候,還有誰旁邊?”
林暉回答是搖頭,慕昭明忽然出聲:“皇后娘娘、太后也,妞妞是懷疑有人從旁,推波助瀾,要殺人滅口。”
薄情沒有回答,過了好一回後,才緩緩道:“從昨晚情形看,雪妃應該是知道自己有孕,我很好奇,她為何當時不說,而是過後再由太監來傳話。”
林暉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什麼,興奮道:“或許有人不想讓她開口,故意讓她昏倒。”
薄情卻想宴會上,雲雪兒跳舞情形,搖搖頭,似笑非笑道:“或許有孕,根本就不是雪妃娘娘,而是另有其人。”
“何以見得?”
這回出聲卻是慕昭明,薄情回想著宴會當晚,那段舞蹈畫面,淡淡出聲:“一個舞者,無論體型如何變化,起舞時起碼身韻還是會有,但是那晚起舞之人,動作不僅十分生硬,起舞之時,是身韻全無,完全是門外漢表現。”
這個問題,林暉不好發表意見,因為雲雪兒入宮時候,他還只是小小京兆尹,還沒有參加這種皇宮宴會資格,只好看著慕昭明,後者卻冷冷道:“本相對其他女人沒興趣。”
慕昭明答案,換來薄情一記白眼。
林暉看著二人,一臉無奈道:“夫人,此案難道真沒有任何破綻可查。”
薄情眉收輕蹙:“我想,你應該從張太醫,為什麼會給皇上請脈開始,他醫術只是一般而已,其間是否有人刻意為他安排。又或者是查查紀太醫,近是否遇到什麼麻煩,不得不作假證。”
說到這裡,薄情忽然輕笑出聲:“其實有一個簡單辦法,就是請一個醫術比紀太醫高明,有名望人重為皇上把脈,確認一下紀太醫診斷,是否有誤,一切便可瞭然。”說完,瞟一眼慕昭明。
慕昭明不失由聲一笑,伸手親暱捏捏薄情鼻子,看著一臉茫然林暉道:“罷了,就讓上官落隨林尚書入宮一趟,再親自為皇上把脈,或者,皇上是近來才中毒也不定。”
慕昭明話一出,林暉不由恍然大悟,站起來抱拳深深一恭:“下官此謝過左相大人,謝過夫人,這就向皇上請旨,讓明月公子親自為皇上診脈。”說完,便匆匆走出外面。
看著林暉遠去背影,慕昭明看著薄情,略擔憂道:“妞妞這樣做,就不怕對方會被你逼得狗急跳牆,然後反過來咬你一口嗎?”
薄情也看著慕昭明,忽然冷冷道:“我也很想知道,你究竟暗中做了什麼,逼對方已經開始狗急跳牆。”從昨晚情形來看,已經肯定皇后與此事,脫不了關係。
給皇帝下毒可不是小事,若被查出來,不僅皇后娘娘會完,連三皇子和整個傅家也完。
皇后心思縝密,斷不會犯此錯誤,除非是有什麼事情,把他們給逼急,眉心蹙緊,不解道:“他們能給皇上下不育毒,為何不直接把皇上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