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向懿貴妃，淡得沒有任何感情道：“當年你與朕對弈，結果，你告訴朕，是輸，是贏？”當年他戴著人皮面具，玥兒蒙著面紗，正是這一層障礙，被有心人利用，讓他們錯過了經年。

懿貴妃驚震看衍帝，眼眸中明顯一滯，回過神後，深思片刻，似是想起什麼事情，目光不經意看向不遠處顏丞相，速度很，得幾乎沒讓人察覺。

垂下眼眸道：“是皇上贏了！”

話剛出口，便後悔了，因為她看了衍帝眼中譏諷。

衍帝淡淡道：“蕪兒，你竟無一點悔改之意，這個時候還企圖矇騙朕。”

皇后淡淡道：“懿貴妃，當年與本宮下棋人，不是皇上，而是明淨大師，這局棋不輸不贏。”

懿貴妃淚眼濛濛看著衍帝，腦海中回放著當年畫面，當年先帝位時，給各位皇子、王爺選妃之前，是兄長讓她務必把那一闕沁園春熟讀於心，卻沒有告訴她後面事，直到此時才知道原來這近三十年，她一直錯承了別人恩寵。

衍帝只看向皇后，一臉愧疚道：“玥兒，朕也是直到那天，看到你與薄情那丫頭下棋時，不經意間流露出率真本性，和習慣小動作，才懷疑你便是朕當年白馬寺遇到女孩，剛剛你又念出那闕詞，還說了當年發生事情，朕才真正肯定，原來這些年一直藏我心裡人，是你！”

皇后也看向皇上，早已經淚流滿面：“臣妾當年嫁給皇上，根本不希罕什麼正妃嫡妻之位，只因為臣妾覺得皇上很像他，後來從別人口中知道，皇上就臣妾心中他，可是我恨他，恨他負了我另娶他人，再有後來發生種種誤會，出了冷宮後，臣妾就斷了所有情絲。閱讀本文章節登陸”

哀莫大於心死。

薄情聽到帝皇這一番對話，不由自主看向慕昭明，慕昭明也看向她。

目光空中交匯，勝卻千言萬語，他們該感謝上天，讓他們相遇不相錯，相愛又相知。

唉！太后嘆息一聲道：“這就叫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眾人正沉浸帝后深情中，冷不丁太后冒出一句話，不由感慨萬千。

薄情忽然聽到“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這句俗語，心似有所悟，不由低頭細嚼這話中滋味。

細想之下，太后這句話中大有禪機，竟隱含了皇后與懿貴妃命運，她是領會個中機緣，只是不知道懿貴妃是否能明白這話中意思。

衍帝也會過神，看著懿貴妃道：“你罪行，朕懶得細述。當年你主動讓出正妃之位，朕很是感動，所以這些年來，朕一直努力補償，只是朕沒想到”

深邃眼眸內，有一痛心，語氣沉重道：“蕪兒，只是一個正妻之位，這些年來，難道朕對你跟瑜兒補償還不夠嗎？你要這樣不擇手段搶奪，甚至不是惜殺害朕孩子。”

跪眼前女人，早已不是當年那溫婉識大體女子，而一個被嫉火燒暈頭妒婦。

薄情很滿意眼前畫面，心裡冷冷一笑，懿貴妃與大皇子這些年，能利用不過就是皇上那一抹愧疚之情，她跟皇后要毀掉，就是皇上心中那一抹愧疚之情。

懿貴妃流著淚，不停搖頭哭道：“皇上不懂，嫡庶之分，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麼重要。臣妾宮中榮寵失意，代表著家族榮譽，臣妾不能不爭，不能極一切維護自己榮寵”

不等她說完，衍帝面色已經沉下。

原來心裡她乎，根本不是他愛，而是杜家地位、榮譽，心裡不由一冷，冷冷道：“既然如此，朕就給你正位。”

懿貴妃心裡一驚，只聽衍帝沒有一絲感情道：“來人，傳朕旨意，免去懿貴妃封號和位份，封為衍王妃。”

滿殿人不由炎之一震，從來嬪妃不是遷升，就是遷降位份，古往今來還從沒有過這冊封，由帝皇嬪妃，變成王爺王妃，這似乎不合體制，卻沒有一人也出言勸止。

衍帝淡淡道：“你，永遠是衍王正妃，明天就搬回潛邸，沒有傳召不得踏潛邸半步。”

眾人又是一驚，皇上這樣做，等於變相軟禁。

懿貴妃整個人癱倒地上，爭了半輩子，竟然爭來這樣一個結果，她不甘啊！

薄情坐席間，目光冷冷看著懿貴妃，心裡面對衍帝態度，只有譏諷，不屑，輕蔑，鄙夷

這場爭鬥中，會演戲人不是皇后，不是懿貴妃，而是皇上，這麼多年以來，竟然沒有一個人看出他心思。

懿貴妃這個女人是敗她愚蠢中，竟以為皇帝那一點愧疚之情，就會縱容她一輩子，忘記了那句舊話：是無情帝王家。何況眼前帝皇，對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