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聲音看去,只見簫謹熙身上鬥蓬已經滑落地上,面他本人正緊緊抱著自己身體。
確切點是抱著自己衣服。
雖然如此,但眾人還是看到了他狼狽。
因為薄情那一鞭如劍,雖然沒有傷到蕭謹熙,卻把他身上衣服一分為二割開,只要他一鬆手,衣服就會從隨風吹開,眾人不由再退開幾步,生怕薄情鞭子會對準他們。
看到這一幕,慕昭明不由抿唇一笑,對跟簫謹熙身邊人道:“愣著作什麼,還不趕緊送八王爺回府。”
回頭瞪薄情一眼,這個鬼丫頭,竟然這麼捉弄一國王爺,明天得費點唇舌解釋,不過,這些並沒有表露出來。
薄情調皮吐吐舌頭,拉著慕昭明手道:“昭明哥哥,人家困了,我們回家吧。”說完,小手掩著唇,優雅打了一個呵欠,小臉上也露出一絲睡意。
這丫頭,慕昭明無奈搖搖頭,越來越囂張,連皇上兒子也不放眼內。
由她拉著走,完全不理會身後簫謹熙,恨不能殺人目光,心裡面只是冷冷一笑,區區皇子他還不放眼內。
簫謹熙強搶東西前,他行為,有這麼多人看著,況且如此丟臉事情,倒也不必擔心他會告到皇上跟前。
薄情雖有些睏意,不過看著街道兩邊各式樣精美花燈,還有各種奇小東西,漸漸來了興致,倒也不急著回府,放緩腳步慢慢體會著普通人生活。
突然,砰一聲,類似於炮竹聲音響起,天空上驀然亮白晝。
薄情抬頭,只見一朵美麗煙花夜空開放,好一會後才消散。
慕昭明看到後,眉心一蹙,淡淡道:“妞妞,太子他們遇到危險了,我們趕過去看看。”
毫不遲疑伸出手臂攬過薄情纖腰,抱著她一躍而起,眨眼消失人群中,讓他們旁邊人以為是錯覺。
相對熱鬧燈市,這是一處極為冷清街道。
簫謹天把白映兒護身後,兩人都受了不同程度傷,只是白映兒傷得似乎重一些,被一劍從肩膀上穿過。
“映兒,再忍不一會,我已經發了訊號,馬上會有人趕過來救我們。”
簫謹天輕聲安慰著白映兒,冷眼看著眼前十名血殺,雖然只有十名,但是他們渾身散發出殺氣,絲毫不遜色於當日三千血殺。
或許前日那些血殺不過是餐前開胃菜,眼前這些才是正餐,心裡不由暗罵道:“該死,究竟是誰洩露他們行蹤,若讓他查出來,必然要將他們碎屍萬斷。”
白映兒咬咬牙,忍著痛道:“我沒事,還撐得住。”
掃一眼前面浸鮮血中人影,狠狠道:“該死,這些究竟是什麼人,竟然這麼厲害,竟然刀劍不入。”
簫謹天警惕看著眼前十人,平靜道:“或許這些才是真正血殺,兩天前那些,不過是一些失敗品而已。”
白映兒面色不由變了變,細長眼眸緊緊盯著前面血殺,眼眸深處閃了閃,突然用力一把推開簫謹天,冷冷道:“你走,不用理我,反正我也不會嫁給你,你還是死那條心吧。”語氣有說不出決絕。
簫謹天眼眸中片刻凝滯,旋即頭也不回道:“映兒,別胡說,我不會丟下你不管。”伸手緊緊拉著白映兒有些冰冷小手。
白映兒用力甩開簫謹天手,退開兩步,大聲喝道:“你走,你走開啊!我才不要做你太子妃,將來跟那麼多女人一起分享你。”
說完,別過臉吸了吸鼻子,垂下眼簾掩眼中情緒,冷著臉狠狠道:“你走開,不要碰我,我白映兒才不要跟著你這個徒有虛名,手上沒有半分實權、不受寵,隨時都會被廢掉太子一起。”聲音冰冷得讓簫謹天忍不住顫抖。
“閉嘴,回去再教訓你。”
簫謹天冷冷道,他怎麼不會明白她用意。
不錯,拋下她不管,他是可以輕鬆逃跑,但是他寧願死,也不會這麼做。回頭補充一句道:“除非我死了。”
白映兒一滯,威脅道:“你再不走,我就死你面前。”說完,把手中劍橫脖子上,眼中決絕不容簫謹天懷疑。
簫謹天不再回話,一腳踢開衝上來一名血殺,比白映兒狠道:“你若是敢死,我就殺了你父母,再把你弟弟送到面首館當小官,把你族中姐妹,不論年紀全送到軍營當軍妓。你試死死看,我說到做到。”
比狠,他不會比任何人差。
“簫謹天,你個混蛋,你敢這樣對我家人,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白映兒哭著道,卻見三名血殺一起衝上來,本能把劍揮出去,替護著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