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明放下筆,端起沐月新沏上來的,淡淡的道:“朕知道情兒,還有你們一直在為救人的事情著急,朕今日把叫你過來,是想告訴你,救人的事朕有計較,你們不必擔心,他們三人除了靈雎有些微恙,全都安然無事,日後不必再提。”
薄暉眼中一絲驚,隨之似想到什麼,田默默的點點頭。
眼前的男子竟然是一心是要為他明氏先祖,為他父母族人報仇,豈會在蒼穹帝朝暗中沒有佈置,他們真是多慮
因薄情的關係,也沒有道謝,抱拳道:“有陛下這番話,東盟上下也就安心,需要什麼儘管開口。”
“情兒,這幾天因為此事心情不好,你讓她好好休息幾天,瑣事就不要煩她。”慕昭明頭也不抬,透射出帝威的黑眸中有一絲心痛。
薄暉一怔:“在下明白,在下告退。” 必是那丫頭使性子,才會有今天這一出。
御書房中只有慕昭明一人時,桌面上的奏摺批得飛快,再加上手下能人多,本沒有什麼奏摺,不出一個時辰後,奏摺已經批完,靠在椅背上:“孫總管,發還原處。”
端起沐月生新沏上的茶,腦海中出現的,卻是薄情昨夜在他身上婉轉輕吟,妖媚動情的模樣,放下手中的茶杯,大步往聖宮內一片,依彼岸園原樣而建的殿宇——彼岸殿。
大床上,薄情依然沉睡,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兩道陰影。
眉宇間仍然有一絲倦色,長髮散落在軟枕上,熟睡的模樣,似初生嬰兒般安靜。
暖寶正枕在薄情臂彎上,感覺到有人靠近,眼睛眯開一條縫,看清來人時,趕緊往薄情懷中鑽,卻被慕昭明大手一把拎出來,拋到帛兒懷中。
“出去。”兩個字不容質疑。
修長的手指,撫著嬌顏,只有他知道,她此時不是在睡覺,而是在修練,醒來又是一個層次的飛越。
天下局勢,如今已經十分明朗,大戰不可避免,蒼穹帝朝也不再沉默,而是開始出兵攻奪周邊的小國。
大臻和華夏兩朝帝王,卻在這個時候突然下旨,讓軍隊按兵不動,原地休整,隨之一道將春圍考試時間推遲到秋後中,招納天下人才的榜文貼出,天下瞬間譁然。
大部分人不明就理,為什麼是天下,而不是大臻或者華夏,而是整個天下人人皆可以參加。
朝會上,齊國公出列道:“陛下,我軍正勢不可擋,如今只剩下一個最硬的大治皇朝,為何在此時突然按兵不動。”這不是給蒼穹喘息的機會嗎?
驚帝慕昭明面容淡淡,聲音冰冷的道:“這些皇朝、王朝小國,不過是我們的磨刀石。兵貴在精,不在多,此番大戰收編戰敗國的軍隊頗多,餘下的時間讓他們和練兵,我們需要的精銳之兵,而不是一群烏合之眾。”
殤帝梵風流淡淡的笑道:“貪得多嚼不爛,大臻、華夏大軍剛攻下四大王朝,疆土擴張太快,管理上跟不上終是禍亂。當務之急是廣招人才,兩朝需要彙集大量的人才,輸入地方,鞏固戰地。”
簫謹天也點點頭道:“此次科舉,不只是原大臻疆域的人可以參加,而是整雲天大陸的人都可以參加,諸位愛卿,怕是要為此科舉多費些心思,為將來諸務人才。”
聞言,眾朝臣馬上下跑道:“諸位陛下英明,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三大帝王每人一番話,已經闡明,他們已經在做最後的蓄力,只待時機一到,馬上就對蒼穹展開進攻。
地龍供熱,室內火籠內點著銀霜炭,熏籠內點著特製的,彼岸花的幽香,整個屋子暖意濃濃,與外面的冰天雪相比較,可謂是雲泥之別。
薄情從沉睡中醒來,隨便動了動身體,體內一陣轟鳴,筋骨一陣霹靂啪啦,全身有說不出的舒暢。
伸伸懶腰,懶洋洋的喚道:“珊瑚,我餓了,端些吃食來。”按住在被窩中亂鑽的暖寶,把它從被窩中揪出來。
捧著它到跟前,正要親親時,小東西連忙用爪子捂著它的嘴巴。
帛兒帶著幾名宮女,捧著漱口的物事過來,恰好看這一幕,含笑道:“珊瑚幾天才說,暖寶這小東西會害羞的,我還不相信,如今算是看到,主子要親它,竟然知道捂著臉。”
害羞,薄情狡黠的笑了笑。
薄情洗漱過後,抱著暖寶,披著一襲大紅的薄紗寢衣走下床,步伐如輕盈,踩過厚厚的絨皮地毯,走到窗邊,外面依然是一片冰雪茫茫。
“陛下呢?”薄情想起,自己暈睡之前,某人似乎給過她一個承諾。
“娘娘,陛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