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娘娘在做一件十分邪惡的事情,還有眼前的祭壇,究竟有什麼用。
飄羽殿,仁肅公主的寢殿,大門嚯一聲關閉上。
仁肅公主透過昏暗的光線,隱約看到一道異常高大,屬於男人的身影,已經站在寢殿中等著自己,不用想也知道那人是幹什麼的,本能的轉過身,用力的拍打著殿門,大聲的叫喊。
昏暗中,那道身影一步一步的靠近,一股難聞的氣味也慢慢的靠近。
那人似是多日,不,是多年未洗澡一般,燻得仁肅公主差點暈過去。
而那人的腳步也似乎特別大,三兩步就走到仁肅公主身後,不等她反應過來,抬起手從後面,用力的把衣服一撕,華麗的宮裝,就被撕成兩半
啊
帛兒站在薄情身邊,聽到仁肅公主這一聲慘叫,就知道那邊發生什麼事情。
約半個時辰後,仁肅公主再次被押回披香殿中,不過已換了另一身淡紫色的宮裝。
面容上的神情有些狼狽,目光更加空洞,臉上的脂粉再深,也掩不住雙眼哭過後的紅腫,唇脂再紅也遮不住唇上被咬破的痕跡。
押著她的其中一名太監,把一個瓷瓶雙手呈給薄情。
薄情示意帛兒拿著,帛兒猶豫一下,才伸手接過小瓷瓶,她當然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觸手間是一種異樣的冰冷。
薄情抬起手,扶著帛兒緩緩的走入披香殿,一直走到水晶棺前才停下,玉指撫著棺蓋,淡淡道:“這便是血棺,據我薄家族史記載,血棺是製造一種特殊的殺器存在,是兩千多年前,薄家先祖為輔大臻帝朝保護江山,而研製出來一種邪術。”
邪術,仁肅公主和帛兒的面色一白。
薄情淡淡的一笑,繼續道:“這種邪術的名字叫——活祭,就是把一個人活活困在血棺中,再配上相應符咒,時間不用太久了,人會變成一個以血為生的怪物,不過”
薄情盯著仁肅公主,比脂粉還慘白的面色,含笑道:“邪術製造出來的怪物,只會聽從同施咒人,有著相同血脈的人的命令,本宮今天也要試著製造一個看看。”
“本宮連名字都想好,既是以血為生,男的就叫血殺,女的叫血姬,你覺得怎麼樣?”
“不,不要,我不要變成怪物,不要你殺了我吧,求求你,殺了我吧。”仁肅公主撲一下,重重的跪在地上,下下用力的磕著頭。
以血為生的怪物,無論叫什麼,都是一個怪物,自己不要變成一個怪物。
看到嚇得半死的仁肅公主,薄情微微的一笑:“皇貴妃,這是在幹什麼,本宮又沒說用你來做試驗。”
仁肅公主面上一滯,不敢相信的看著薄情。
薄情看著她眼睛,微微笑道:“本宮當初確實是想用你來做實驗,不過有人願意代替你,所以你也就能好好的活著。”
聞言,仁肅公主面上一滯:“誰?”
到了今日,還有誰願意為她出面。
薄情輕輕的拍拍手,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外面傳出來。
片刻後兩道身影出現殿門上,一道是珊瑚的,而另一道身影,卻隱在一襲黑色的寬大的斗篷中,不過,從身形來看,可以得出斗篷下的人是女性。
珊瑚對著薄情福了一福,無聲的站到薄情身邊,目光卻冷冷的看著鬥蓬中的人,目光中的怨恨卻絲毫不減。
看到來人平靜的躲在鬥蓬中,薄情淡淡道:“珍太妃,你可以解開鬥蓬,露出真面目。”
聞言,仁肅公主一震,斗篷中的人也一震。
仁肅公主震驚的道:“母妃,怎麼可能,母妃要代我變成”
怪物兩個字,她始終說不出口,忽然衝上前,黑色斗篷扯開。
瞬間,除了早就知情的薄情和珊瑚外,所有人面上全都一滯。
因為珍太妃一頭青絲盡數剃盡,斗篷下面不著片縷,全身用硃砂描繪著古怪的圖案。
細細看之下,既然是紋上去的,而且還是一些古怪符文,難道方才娘娘說的話,是真的,心裡一陣毛骨悚然。
看到眾人的表情,薄情垂下頭,淡淡的一笑:“既然人來,我們便開始吧。”
忽然回眸,衝著帛兒惡作劇的一笑道:“把聖藥給珍太妃服下。”
聖藥,帛兒聞言心裡一陣驚訝,她手上哪有什麼聖藥,只有剛才太監呈上的
忽然,帛兒嘴角邊一陣凌亂的抽搐,心裡也一陣風中凌亂,難道娘娘說的聖藥,就是就是仁肅公主的元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