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因為幾萬萬,十幾萬萬的中國百姓,都將乘坐火車經過這條鐵路。這條鐵路將是中國的歷史,我們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這個歷史的參與者。”
陳克以往很少在針對廣大官兵的演講稿中提及歷史,因為剛入伍的官兵裡面90%以上的戰士就沒有聽說過這個詞,99%的戰士不理解“歷史”這個詞到底意味著什麼。武星辰知道,現在他面對的五萬官兵已經接受了足夠的教育,其中相當一部分新兵甚至有小學畢業的文化程度,大家已經能夠聽懂“歷史”這個詞的含義,也能夠理解“創造歷史”所代表的含義。哪怕僅僅是這一項,就已經開創了中國歷史上空前的一頁。更不用說這五萬官兵所要締造的偉大功業又是如何的輝煌。
歡呼聲隨著武星辰的講演而響起,工農革命軍的官兵們沒有絲毫畏懼,更沒有絲毫的遲疑。大家要面對的工作早就在動員會上為每一位同志所知道,不僅僅要打倒敵人,更要建立一個新世界。所要面臨的困難是各級政工人員詳細講述的,就因為如此,年輕人們的熱情反倒加倍的熱烈起來。親眼看到,親身經歷了根據地翻天覆地的變化,每一個戰士都為之驚訝,為之歡喜,為之感動。前面要面對何等的艱難,大家知道,前面要面對如何辛苦,大家也知道。儘管有些同志信心十足,有些同志感到了不安。不過當下所以同志已經知道這命令不會改變,每一個同志知道,自己只要聽到聽到進軍的號令,都會和其他同志一起肩並肩的向前,向前,向前。
“我現在命令,出發!”武星辰喊出了同志們期待的話。解放軍進行曲威武的曲調隨之響起,部隊在指揮員的帶領下向著預定的方向隆隆的進發了。
11月23日,開封城上空陰雲慘淡,濃密的陰雲遮蔽了天空,預示著一場秋末冬初的雨水即將降落下來。張鎮芳、段芝貴、雷震春,這些當下河南軍政大員們沉默的坐在一起,他們的臉色甚至比雨前的天空更陰暗些。人民黨以修建鐵路為名正式開進河南,這個訊息讓所有人不知所措。
以往人民黨的滲透雖然討厭,好歹沒有失陷縣城與府城,這次人民黨再也沒有絲毫遮遮掩掩的打算,數千部隊一路進入了商丘城。商丘城那點子守軍不戰而降。歸德府道臺被生擒活捉。現在關押在商丘城的大牢裡面。
得到這個訊息並不是張鎮芳組建的情報系統多能幹。人民將歸德府道臺下獄後,立刻寫了一封信,派人用快馬送到了開封。信裡面列舉了歸德府道臺的“五大罪狀”,什麼以私害公,目無百姓利益,這些個罪名看著令人不忍卒讀。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歸德府道臺拒絕與人民黨共同城裡隴海路東線商丘段管理委員會,這就是反革命,需要下獄。”
公文最後要求河南都督張鎮芳下令將歸德府道臺斬首後傳首河南各地,以儆效尤。
張鎮芳從沒見過如此蠻橫的“公文”,他心裡面大罵,“你們怎麼不把我這個河南都督斬首後傳首河南各地以儆效尤呢?”這話肯定是不能說出口的,人民黨的公文中隱含的意思實際上就是對張鎮芳的強烈威脅。
段芝貴身為北洋第二鎮統治,面對河南都督張鎮芳彷彿是徐庶進了曹營,無論張鎮芳怎麼催問,他都儘可能保持沉默。張鎮芳再也忍耐不住,一拍桌子怒喝道:“段統制,你第二鎮駐守河南,就是要保境安民。這人民黨當下已經打進河南,你還這麼一言不發,難道是要坐在這裡等著人民黨打進開封不成?我雖然沒打過仗,可這軍事的事情卻是知道一點,當下之計應該是趁著人民黨立足未穩之時,給他們迎頭痛擊。我這個河南都督可能調不動你,可我已經給大總統發了電報,或者我再給大總統發封電報,告訴他你當下的作派不成?”
段芝貴看張鎮芳已經快氣瘋了,他也不得不開口。“張都督,我北洋出兵是講規矩的。出兵前首先就在平日的餉銀上漲一兩銀子的開拔費。不管離上個月發餉距離多久,哪怕你昨天剛發過餉,今天要出兵,就得把這開拔費立刻發下去。除此之外,打仗時衝鋒前要發賣命錢,大家不是為了銀子誰給你玩命上。最好就堆了一堆銀元在陣前,還得說明,若是運氣不好被打死了,咱們北洋軍撫卹從厚”
段芝貴絮絮叨叨說了一圈北洋軍的規矩,張鎮芳聽了差點暈過去。北洋真的是“紀律森嚴”,很多花錢的地方竟然是明碼標價,頗有章法。
說完了開拔時、開拔中、戰鬥時需要支付的費用,段芝貴一臉的為難,“張都督,自打兄弟們駐紮河南,這管的也嚴,不許騷擾百姓。又一直沒仗張,兄弟們拿的都是最低的餉銀。這餉銀還經常拖拖拉拉,不能按時發放。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