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外國商議,而且邀請人民黨一起商議此事。若是自願參與賠款的省份,也可以參加這次上海和會。條件是參加和會的省份,必須承擔一年一百萬的賠款。
參加和會自然是很好,人民黨與北洋中央政府的討論裡頭到底有什麼陰謀,各省都很在意。不過參加的門票是一年一百萬兩白銀,大家的熱情就立刻煙消雲散。
立刻有廣東議員起身質疑,為什麼別的省不能參加這次和會。不用袁世凱開口,北洋議員立刻反駁道:“你們既然不納稅,你們在裡頭準備說什麼?不幹活的還準備對幹活的指手劃腳不成?”
“這與繳稅不交稅無關,國家的事情我們當然有權參與。”廣東代表強硬的表態。這個態度得到了眾多南方議員的響應,“軍隊與庚子賠款這等大事,我們若是不參與,怎麼知道和談中有沒有出賣中國利益的事情。”
王有宏起身說道:“現在各省財政艱難,袁大總統體貼各省,免了一年的賦稅,我們江蘇省是很感激的。不過和談牽扯甚大,我們不聽的話心裡沒底。到時候中央與人民黨大可談,我們就當自己是啞巴,絕不插言就是了。”
這個建議得到了南方議員的支援,對於他們來說,給中央交錢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但是決定國家命運的大事絕對不能讓各省完全不瞭解。
袁世凱心裡頭這個彆扭,總統制本來就給了總統極大的許可權。議會的權力被削弱到了極點,僅僅擁有選總統,司法與討論納稅的權力。現在各省議員們對此視若罔聞,居然想插手重要的談判。雖然說起來各省議員都沒有發言權,不過光是旁聽就讓人覺得跟吃了蒼蠅般噁心。他們在談判裡頭不說話,天知道他們在談判會議外頭會說什麼。
正在心煩,袁世凱卻見湖南巡撫岑春蓂站起身來要求發言。袁世凱本以為他也要隨大流的說些要參與國事的屁話,沒想到岑春蓂大聲說道:“有錢給洋人,卻沒錢救災。袁大總統,你覺得這是該做的事情麼?”
此言一出,國會里頭立刻譁然一片。馬上就有議員吆喝起來,“有錢給洋人,還不如把這錢救災。滿清喪權辱國,到了共和國還照樣喪權辱國不成?”
“不就是打仗麼?只要先救災,保住了百姓,若是洋人打來,百姓自然願意效力死拼。洋人又有何可懼?”
聒噪聲越來越大,各種不負責任的言論在國會里頭飛舞,北洋議員原本還能保持點紀律,聽的多了,已經有人開始反唇相譏,“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說的好聽,什麼時候見過你們四川站出來過?”
看著下頭越來越亂的局面,臺上的袁世凱臉色越來越難看。
晚上的時候袁世凱請嚴復吃飯,先是就軟禁了人民黨幾天的事情道歉之後,袁世凱忍不住說起了白天國會的事情。
“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嚴復笑道,“項城,各省之爭本來就有,不過是以前大家不敢說的這麼直白而已。而且原本各省對國事所言的奏章,基本都是廢話。現在又有何變化?倒是項城已經身為大總統,反倒是要操勞受累了。”
“幾道兄,文青前些日子所說的擔保之事,可否算數?”袁世凱對此是非常在意的。國家財政的枯竭程度幾乎要把袁世凱給逼瘋了,如果陳克先前是在耍弄北洋的話,袁世凱覺得自己不是在當總統,而是被架上了火堆烤。
“我們人民黨對此是有計劃的。既然要召開和會,不妨就在和會上談麼。”嚴復答道。
“幾道兄,文青若是讓你問我要什麼,那就不妨直說,這麼遮遮掩掩的算什麼?”袁世凱怒道,“我倒也不妨實話實說,這次文青若是不肯出錢,我就只能向外國銀行借錢。到時候本息增加,我也只能硬抗了。文青是小輩,我作為長輩也不想難為他,不過咱們簽署的備忘錄,我也只能拿出來晾晾。”
看袁世凱是真的被逼急了,嚴復笑道:“項城不用這麼著急,我們已經給文青發了電報,想來這幾天就該有了結果。不過文青曾託我說件事,他在北京辦過一個蜂窩煤廠,這個你得還給我們人民黨。”
袁世凱一聽臉色變得極其古怪,他沒想到陳克居然如此小心眼,五年前的這麼點芝麻綠豆的屁事還記得這麼清楚。但是嚴復既然公開說了這是陳克的意思,袁世凱也不能拒絕。他笑道:“這倒是我忘記了,看來這件事上我是大大的得罪了文青。”
“項城果然要把蜂窩煤廠還給文青?”嚴復追問道。
“文青的東西自然要還給他,這還能有什麼假的?”袁世凱奇怪的問道。
“哈哈,項城,你這就上了文青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