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些。他應該透過自己的辛勤工作去讓人民接受法制的理念,讓大家明白,遇到事情要去透過法律和制度來解決問題。而不是去找熟人,託關係。如果徐電真的如他所想,如此忠於司法,他就該在工作中去完成他的理念,而不是想一勞永逸的找捷徑。革命永遠是在不斷進行的,遇到難點,自己不去想法,這不是搞革命,這是要當老爺,自己一句話就要當了真理,別人必須聽他的才行,不聽他的就是不對。要所以我才要停止他的司法工作,讓他去反省。”
聽到這裡,就是徐電再遲鈍也能明白陳克的意思。華雄茂看徐電不吭聲,倒是誤解了這沉默的意義所在,“徐電同志,我覺得作為革命同志,我們得體諒一下陳主席的難處。有時候他不能說太多。咱們現在的情況,很多事情做不到。就跟這次《婚姻法》一樣,軍隊裡頭是絕對要嚴格執行的,可是我現在偏偏不能向戰士們直說這件事,得把這些基本工作都給完成了。包括法律條文,還有分地的規章,這些都沒有準備好,我就大吹一番新式婚姻,除了引發混亂之外,沒啥別的效果”
徐電這半年多被曬得黝黑的臉變成了紫紅色,他忍不住打斷了華雄茂,“華旅長,你不用再說了。我知道我錯了。我現在就去找陳主席承認錯誤。我要求恢復工作,以後我再也不會鬧情緒了。”
華雄茂本來也挺忙,看徐電這話很是真心,他也就不再浪費時間,“現在就去,馬上去。自我批評要誠懇。陳主席很看重你的。根據地裡頭就你一個學習法律的,你就別添亂了。”說完,華雄茂大步流星的走了。
徐電立刻就去找陳克。卻見陳克與一眾參與運鐵任務的幹部們往碼頭方向走去。嚴復和陳克並肩走在一起,正說著話。他也不敢去打斷,乾脆就遠遠的尾隨著隊伍。
嚴復正在向陳克告辭。在嚴復的指揮下,船隊的執行計劃已經完成。現在安慶府還沒有接到任何革命黨的訊息,只要這次買賣速度快,不用太擔心被攔截。
“文青,陳主席,這次我來之前,袁慰亭來信,想讓我和你一起進京去參與立憲大綱的事情。看來他那邊是開始準備行憲了。”
“看來袁慰亭先生的好日子也到頭了。”陳克笑道。這不是嘲笑,倒是有些同情的意味在裡頭。袁世凱這個人雖然是自作孽,但是本來好好的一把天聽牌,讓他稱帝的愚昧行動給打成了相公。陳克一直覺得袁世凱這人可惜了。
“北京的局面要變了。亂起來對咱們也不是壞事。”嚴復不是個壞人,也絕非對待敵人有什麼婦人之仁的“好人”。北京因為立憲的事情發生了變化,朝局混亂,對待安徽革命的反應自然會慢很多。
“漢陽那邊的事情就拜託嚴復同志您了。”陳克笑道。
“我會早去早回。我上次去看的時候,漢陽的廢鐵堆積如山。想來漢陽那邊也希望早點脫手才對。”
哈哈笑聲中,一行人就此握手告別。看嚴復他們走了,徐電急忙趕過來攔住陳克,“陳主席,我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請求恢復工作。”
陳克上下打量了徐電一番,看徐電再也沒有怨懟的表情,是真的恢復了生氣,他才說道:“恢復工作是可以,不過你要先給我寫一份檢查出來。寫完之後,你要在黨會上宣讀。得讓大家認可才行。”
“是。”徐電立刻答道。
“你給我記清楚,你作為司法部門的負責人,你的工作是要和違法犯罪活動作鬥爭,而不是和同志們講條件,要待遇。明白了麼?”
徐電站的筆挺,大聲答道:“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去寫檢查。”
“去吧!”陳克命令道。
徐電的檢查在黨會上得到了透過,大家對徐電居然敢要挾陳克的勇氣其實還是挺欽佩的。陳克一開始只是停了徐電的司法工作職務,而沒有把徐電給徹底停職,然後發配去養豬。大家覺得陳克主席的脾氣也實在是太好了。
但是那些能夠理解政治的同志卻能理解到陳克的心意,陳克不僅僅是要敲打徐電,而且陳克要透過徐電的這份檢查表達兩個態度,“第一,任何事情都不能當作對黨指手畫腳的理由。第二,任何人都不能干涉司法公正。”因為在徐電唸完了檢查之後,陳克親自表示,維護司法公正不是一個短期行為,而且試圖干涉司法公正的力量絕對不僅僅來自外部,歷史證明,更多試圖干涉公正的力量都是來自內部。陳克認為,人民革命所要建立的新制度中,司法公正絕對是一個必須堅持的原則。
徐電重新恢復了司法工作。參加了會議的林深河也確定了一件事,身為公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