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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儘管如此,到了第十一天,精疲力竭,傷兵累累的保險團也已經無力出動了。當陳克宣佈暫時休整,過幾天再出動救人的時候,所有保險團的成員都有喜色。雖然他們知道,救人行動的停止意味著在外面被困在大水中的的人基本上沒有了活路。但是大家已經努力了十天,自己的命也是命啊。

想到這裡,柴慶國忍不住扭過頭,在那群黑壯的船伕中,有一個明顯白皙的多,瘦弱不少的青年正在和大家一起奮力划槳。那就是保險團的政委何足道。這位來自上海的青年,一開始是保險團裡面的文化教員,兼任士兵委員會的組織幹事。現在已經是保險團第二連的政委了。理論上,政委的地位甚至在連長之上,也就是說二連連長柴慶國也得服從政委領導的黨委的決定。這在義和拳裡面,就是“軍師”的角色,但是何足道絲毫沒有任何官架子,他負責的工作安排,從來都是把所有軍官計劃在內的。

陳克當年重點做宇文拔都的工作,柴慶國也不知道陳克他們怎麼忽悠的,居然最後就說服了宇文拔都帶了他的安徽老鄉一起返鄉了。這麼一大批人構成了保險團的基幹力量。陳克帶隊,何足道安排的行李負擔,行軍、做飯等後勤工作,就連陳克也與普通士兵一樣背自己的行李,沿途生活做飯也同樣得親力親為。何足道作為士兵委員會組織幹事,他告訴大家,這叫做“官兵一體”。既然在保險團裡面,只有職位的不同,沒有地位的不同。

士兵委員會一開始就是拉家常,大家互相說說自己的家世,為什麼出來工作。柴慶國作為士兵委員會的一名成員,親自參加了所有的活動。而且士兵委員會的選出來的代表,都是普通計程車兵。軍官不允許兼任士兵委員會的代表。

柴慶國一開始覺得這不是反了天麼。我當軍官的,憑什麼要聽你當兵的話。不僅僅是軍官,連士兵們一開始也覺得這樣不對。當小兵的肯定要聽當官的。對這樣的越權,他們也覺得不應該。

而何足道不僅僅身為士兵委員會的組織幹事,他還身兼文化教員。針對這種情況,何足道在每天教大家識字的時候,就把人民黨的綱領編成很多小故事教給大家。這些文字都是故事裡面的文字,換句話說,認識了這些字越多,就越能夠理解這些人民黨的綱領。

在陳克的大力支援下,何足道工作了一個月之後,正好趕上發薪水的日子。士兵委員會選出了一名叫做戴恩澤計程車兵被選為發薪水的代表。戴恩澤原先是流落到上海的一個乞丐,安徽安慶人。陳克他們帶隊從上海出發,戴恩澤餓得半死,聽到安徽口音,立刻就上來討飯。陳克給了他一個饅頭,正當戴恩澤狼吞虎嚥的把饅頭塞進嘴裡的時候,陳克問他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去安徽。戴恩澤馬上就答應了。在士兵委員會的活動上,戴恩澤也講了自己的來歷,他在上海本來是跟著老鄉們在跑碼頭,結果得罪了當地的另一股黑幫,老鄉們被打得落花流水。原來的“大哥”也變成屍體漂浮在黃浦江中。其他人也就散了,戴恩澤被打得不輕,身上的錢也被搶走了。他在病中,舉目無親的,只好當了乞丐。只要能回安徽,他幹什麼都行。上海這地方他再也不想待了。

在何足道的文化課上,誰認的字多,誰就能佩戴一朵小紅花。戴恩澤已經戴了十幾天,加上他畢竟是經歷過風浪的人,看得出陳克的地位,既然這個士兵委員會是陳克大力支援的,他也就敢於說話,也敢於提出些普通士兵的意見。所以被選出來當了這次發薪水的代表。

戴恩澤一個個喊著上到陳克,下到士兵的名字,然後把薪水當眾發給大家。核對無誤後,在薪水錶上簽字。這些天士兵們都學會寫自己的名字,領了錢,核對無誤之後,一個個歡天喜地的簽了自己的名字。當戴恩澤叫道“柴慶國同志來領自己的薪水。”柴慶國覺得渾身不自在。一個剛加入隊伍的小兵,一個乞丐出身的小兵,居然也這麼人模人樣的吆喝自己。如果不是領錢的步驟完全統一,戴恩澤喊陳克也是“陳克同志來領自己的薪水。”柴慶國絕對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這士兵委員會就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保險團”的規定裡面,“官兵一體”內容很多,包括軍官不允許毆打,辱罵士兵。這些倒也罷了,各次軍官會議,士兵委員會的代表都要列席,而且還有很不小的發言權。戴恩澤多次列席,隨著時間的增加,他還開始指手畫腳的發表一些看法。而陳克也完全縱容這些人,不僅如此。每次會議的決定,黨支部還要向士兵們解釋這些行動的目的,讓士兵們理解這些行動的原因,徵得大家的支援。

柴慶國覺得陳克簡直是瘋了,“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