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共渙說奶煲狻�
直到被放出來的時候,何汝明很是高興。然而妹妹的死,讓何汝明曾經被壓制的一切情緒突然找到了一個物件。何穎嫁給了陳克,陳克不管怎麼造反,也把何穎帶在身邊,始終保護著何穎。何倩嫁給了孫家,孫家卻害死了何倩。
何汝明也曾經上門詢問過何倩的死因,孫家閉門不見。何汝明自己盡了全力展開調查。調查結果是孫家讓朝廷的前來抓捕何倩的人看到了何倩的屍體後,就把何倩火化了。孫家看何汝明用心如此堅定,不得不來了封信。信裡頭的解釋是“何倩染了重病去世,孫家這麼處理何倩的後事,是為了方便將骨灰藏起來,以後好入孫家的祖墳。”
看了這封信何汝明斷定一定是孫家下的毒手。沒有理由,何汝明就這麼堅信著。他也發下了一個誓言,一定要親手讓孫家全家死光。為了得到這樣的權力和機會,何汝明以一種前所有為的決心和意志開始為北洋效力。充當北洋的使者與陳克交涉就是第一項任務,何汝明帶了妻子和兩個兒子一起來安徽,也要讓骨肉間團聚一次。他以後再也不想見到陳克,來見見自己女兒與外孫女的機會很可能也就這麼一次了。
在鳳臺縣停了五天,人民黨終於通知何汝明出發。何汝明讓妻子和兒子們先回北京。自己一人隨著接待人員趕往武漢。冬天的武漢是極度的溼冷。然而翻滾著霧氣的武漢長江沿岸卻有大批的人在勞動。他們看著身材消瘦,卻在荷槍實彈的監工監視下從一大早就開始上工。
“那些人是幹什麼的?”何汝明問道。
“大煙鬼。”隨行的接待人員帶著一種強烈的厭惡情緒說道。
“怎麼這麼早就開工了呢?”
“想讓他們戒菸,就只有一個法子,每天讓他們吃飽之後就幹活,乾重活。累到連抽大煙的想頭都沒有的地步,這煙癮才能戒掉。別的什麼法子都不管用的。”接待人員的聲音裡頭沒有絲毫的憐憫或者寬容。
何汝明只見那群人幹活稍慢,立刻就有監工上前呵斥。他們掘開厚厚的泥土,然後用擔子挑走。有些人已經乾的搖搖晃晃了,監工依舊毫不留情的催逼他們抓緊幹。何汝明也不待見大煙鬼,他笑道:“看他們這樣子,累死了怎麼辦?”
“就這點工作也能累死?”接待人員冷笑一聲,“陳主席在鳳臺縣的時候,領著我們乾的活比這重多了,吃的還不如他們,我們現在不都好好的活著。戒大煙,要麼就活著戒掉,要麼就死了之後被抬出去,沒什麼第三條路可走。”
聽著這冷酷無情的話,何汝明一點都不反感,反倒是因為感覺到其中的力量,何汝明忍不住心有慼慼焉的放聲大笑起來。
翁婿兩人好久未見,見面的時候看著都很熱情。卻是那種極有禮貌,又極有分寸的熱情。
“岳父大人,一路辛苦了。讓您受了那麼多苦,我這裡給您賠禮了。”陳克說完深深做了個揖。
“若不是文青每戰必勝,我早就死了。你努力造反,反倒救了我一命。”何汝明一面扶起陳克,一面爽朗的笑道,“我家何穎你照料的很好,她給我說了跟著你學到了好多新文化知識。我這當爹的心裡頭高興的很。倒是你要經常回家看看她們母女倆。”
說著話,兩人已經坐下,“我這次來,袁項城讓我問問文青,議會的結果你想必已經知道。不知文青你有何打算?”
“一年多的時間我們也是能等的。中國帝制幾千年,你說立刻就推翻,不可能的事情。不過請回復袁先生,我們不主動動手,不等於別人對我們動手我們不還手。而且帝制推翻之前,我們是不會加入任何政府的。”
“袁項城讓我告知文青,他是不會破壞和平的。但是薩鎮冰的艦隊一直在長江巡遊,巡遊也就到南京為止。請文青不要想的過多。”
“這個自然。”陳克笑道。
關於袁世凱與人民黨之間的談判已經結束。兩人沉默了一陣,何汝明才問道:“袁項城想讓我問問,文青準備對南方諸省如何呢?”
陳克坦率答道:“我就是攻打了南方諸省又能如何?他們該不投票還是不會投票。不過請袁先生向南方諸省轉告我的態度,民間的生意還是要做的。不能說因為政見上的隔閡苦了百姓的生計。這點請一定告知袁先生。”
“我一定帶到。”何汝明點點頭。
兩人又沉默了好一陣,陳克突然說道:“岳父大人,姑姑的事情”
“文青,別說這個了。”何汝明舉手阻攔陳克繼續說下去,“你沒把這事告訴我家何穎,我多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