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條訊息就心滿意足了,並沒有接著打聽關於有背景的新生代表的事情,聶冰在這桌上坐了許久,直到他女朋友拽他走的動作越來越明顯,他才敷衍了兩句離開。
“我看聶冰對這個珊珊也就那樣嘛。”何新怡說。
邵剛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你管他這些幹什麼。”旁人這才注意到剛才聶冰在這裡的一段時間,邵剛都沒有說話,要知道之前邵剛跟聶冰的關係是幾人裡頭最好的。
胖子聳聳肩,招呼一聲該撤了,四個人收拾東西便要走。他跟何新怡坐的公交車站在一起,搭夥過去乘車,而湯圓還要返回學校那邊坐車,邵剛家最遠,坐車要倒幾趟,也不在乎哪個站臺遠近,便跟湯圓一路走,也算是秉著紳士風度送送她。
“你高考之後出國麼?”高三生的聊天內容大體也離不開這幾項,只是邵剛的問話裡多了些不明的意味。
“不啊,”湯圓道,不知想起了什麼,有些臉熱:“我都出過一次了,再出去有什麼意思。”
邵剛鬆了口氣:“嗨,當初你去當交換生,我們還說呢,這個計劃就是為了以後出國的學生準備的,還以為你想著大學在國外上。”
湯圓不以為意,在法國的一年她收穫許多,倒沒覺得自己還有深造的必要:“有時間去國外看看是挺好,但說別的,還是留在國內比較舒服。”
邵剛看了她一眼,很自然地轉移了話題,待到公交站上的時候,他突然說:“其實這樣也挺好,你跟聶冰根本不是一路人。”頓了頓:“我們都不是。”
在湯圓印象中,邵剛是個文文弱弱的男生,打架比不過聶冰,開朗也不如胖子,然而他卻是三個男生中最敏感的那個。湯圓不知道邵剛和聶冰之間發生了什麼,就像高一軍訓後明明是一幫子男生一起去偷西瓜,但玩到最後的只有聶冰、邵剛和胖子三人一樣,現在他們又一次進行了團隊重組。
不過,這跟她似乎沒有太大的關係。現在的湯圓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九月開學,高三生就面臨了第一次模擬考試,也是她從法國回來的第一場大型統考,她不希望自己的成績太慘烈。
畢竟,她的目標欄上還有一座四九城。
湯圓想著就不免再一次回憶起那個八月末的清晨。
秦陌讓她跟他一起走之後,湯圓下意識地就要脫口而出那個“好”字,然而理智雖然晚了一步卻在關鍵時刻拖了後腿,於是產生的結果是她咬了舌頭。
“疼疼疼!”大約是用力過狠,湯圓這回直把自己咬得兩眼掛淚,捂著嘴就差蹲地上了。
秦陌給她嚇了一跳,掰著她縮成鵪鶉樣的腦袋就想看什麼個情況,可是那傢伙忒能耍賴躲著躲著就鑽他懷裡不肯出來。讓秦陌好奇又好笑:“笨死了,說話還能咬舌頭,昨晚沒吃飽麼?”
湯圓狠狠地眨巴了下眼,將疼出來的眼淚擦掉,可還是說不出話來,不過倒不是疼得厲害,而是覺得自己太丟人了==。
“起來,小心一會兒被你媽看到。”最後還是秦陌狠了狠心將她拉出來,就見湯圓一張臉都還紅彤彤的特別可憐,他忍著笑從兜裡掏出一條手絹擦了擦。
依舊是那條像是中年男人標配一樣的白底藍條手絹,似乎被秦陌用了七八年,顏色都褪掉不少,湯圓嗅到手絹上淡淡的肥皂味,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看什麼?”秦陌垂下眼瞼,將手絹疊好,抬眼便見到她毫不避諱的眼神,摸了摸湯圓的腦袋。他姑娘這一年頭髮留長了,紮了個俏皮的馬尾巴,再也不能揉亂她的頭髮讓秦陌有些失落:“好好學習明白嗎?再讓我知道你跟別人亂跑出去玩”
他話沒說完就被湯圓打斷了:“知道知道知道,真囉嗦。”那不耐煩的樣子跟從前沒什麼區別。
秦陌心情很好地說:“知道就好,等我明年來接你。”一副要告別離開的模樣。
湯圓一聽,不幹了:“我還沒答應你呢!”哪有這樣自作主張的,要是她直接答應了她還咬自個兒舌頭幹嗎!湯圓兩眼一瞪,對著秦陌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看什麼看?好不容易讓我翻身做主人,我還不能多矯情一會兒叫叫價?
秦陌哪裡不知道她想的是什麼,“哦”了一聲,純當哄著孩子玩了:“那你要怎麼才肯答應,嗯?”
“”聲音小小細如蚊蚋。
“什麼?”秦陌沒聽清。
“你再、再親我一下,我就答應。”雖說音量沒提高多少,但到底還是能教人聽出說的是什麼了。湯圓臉蛋漲得通紅,隱隱蒸發熱氣,但還是硬撐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