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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因著他們幾人慣常走動,那院子倒是都在不遠的距離,沒有圍牆只是植上了各自喜歡的樹木花卉將院子隔了開來。

雨軒閣中,雨寒已然從榻上起身坐起,秋兒小心的在他的腰際墊上了一個厚厚的軟枕,又取過件厚實些的衣服披在了他的肩頭。

雨寒側倚著,也就兩日,本就清瘦的身子更顯的消瘦了不少,右手慣常的撫在鼓起的肚子上,眼眸卻是空洞洞的直直的順著支起的窗扇看向外面。

從醒來就沒有見過那個想見還未想好怎樣面對的女人,不知道她是忙著什麼,竟是一次也沒有來過,想到這,搭在被褥上的手收緊了幾分,眼眸中寫滿了掩不下的失落和蕭瑟。

“陛下這兩日都沒有上朝,外面的人都在傳,陛下這兩日酗酒如命,整日的不離御書房一步。”秋兒像是隨意的對坐了一個時辰也盯著窗欞看了足足一個時辰的雨寒說著。

能看的出雨寒羽睫抖動了下,但並未說話還是那副模樣倚靠著看著外面,這般心狠的女人,想她作甚,只是可憐著肚子了孩子,即便是要不保,他的孃親都不來關心也不來過問。

雖是這樣想著,為什麼那顆跳動的心彷彿要滯住,她從來就不善飲酒,又怎會酗酒呢?小酒怡情,大酒可是要傷身的,她難道不懂,是不是想著不知怎樣和自己撇清關係才苦惱的酗酒的,想到這裡,酸楚悲慼漫過心底,到了現在,兩人也只能成了這般樣,沒有許諾的到了終老,而是孩子還未出世就生生的要撇清關係。

第一百六十九章——柔情葵木郎

御書房外,葵木郎還未進去就聞到一股濃重的酒氣,利劍般的眉蹙了一下,光影一轉,恪守職責侯在殿外的小月絲毫未曾察覺,便是到了房裡。

看到地上摔的七七八八碎的不成樣子的酒罈子,還有榻上像醉貓一樣斜趴在榻上竟是一條腿還耷拉在地上的女人,冷眉更是一挑,薄唇緊緊抿起,掩不下的怒意浮於臉上。

胸腔裡就像是有著一股哧哧燃著的火焰,攪得他的氣息更是粗重了幾分,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幽綠。這是第幾次了,上次為了這個男人要死要活,這次又弄得自己半死不活的,她到底想要幹什麼,難道他們一個個的關心就不夠,而只有那個男人才是她真心在意的。

“酒,小月,我要酒”趴在榻上的身子擰了下,口中含糊不清還嚷嚷著要酒。

縱使剛才刻意壓制著心底裡的怒意,再聽到這句時,也隱忍不住的一步跨到榻前,將雲舒遙的身子扳了過來,那手中的力度自不會是憐香惜玉的。

“疼,疼”雲舒遙皺著鼻子哼哼著,雖是沒有意識,但還是伸手想要將禁錮自己手臂的如鉗子一般的手拿開來。

看著原本嬌美的臉上已然消瘦了一圈,臉上更是像蒙上了一層大紅布一般,還有那輕聲吐出的話語,葵木郎心底的怒意霎時決堤,手上也不再是剛才那般,輕柔的將雲舒遙的身子放平,扯過榻上的薄被給她蓋起,只是在做這一切時心裡長嘆了口氣。

側坐在榻沿靜靜的看著昏睡著細長的眉還微擰著的女人,手指不由自主的撫向那緊蹙的眉心,想要撫平那抹憂愁那抹孤寂。

小月推門進來,手中端著白玉小碗,猛不丁的看到榻前坐著的男人,嚇到手中的碗差點端不穩的摔到地上,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看到葵木郎陰鬱的臉色,忙緊著福了下身子,說著這是月皇妃差人送來的醒酒湯,囑咐著須要陛下喝進去。

葵木郎起身接過小月手裡的碗,一個凌厲的眼神撇過去,小月極識相的輕步退了下去。

一勺一勺攪涼了,才將雲舒遙的身子扶起,給盡數餵了進去。

溫熱的藥湯灌進腹中,雲舒遙覺著剛還火急火燎的胃裡舒服了幾分,而身上靠著的暖暖的地方更是讓她覺得像暖意融融的火爐一樣,縮起身子又向那處溫暖偎了偎,葵木郎看著如小貓般蜷偎在身前的女人,邪魅的唇角向上柔情的揚起。

不知過了多久,墨黑的夜幕緩緩拉下,宮燈盡數燃起,而小月因著對葵木郎這份懼意,不敢貿貿然進來將燭火燃上,此時的御書房一片漆黑靜寂。

“水,我要喝水。”雲舒遙張開了睡意朦朧的眼睛,對著屋裡的一片漆黑說著便扶額坐起。

察覺了她的動作,順勢一提讓她的身子能更舒服一點的倚靠著,但話語出聲卻是沒有這麼溫柔。“還知道喝水,要不要讓小月再拿壇酒來?”

雖是頭腦還有些暈乎,但不需相看便能猜出身後靠著的倒是何人,聽著他帶著些許怒氣的話語,心下像是做錯事的孩子默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