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是想說明一件事情,兩個人的感情也如這兩隻手一般,若是一個緊緊扣住,那便是不容易分開的,但若是一人心意動搖了便是最好開啟的。”此時那眼中再也不是調皮的神采,眼中的那股堅韌任誰都無法忽視。
聰明如風蕭豈會不知這話所謂何般,清朗的眸子裡溢滿了濃濃的愛意,輕柔的聲音帶著一絲感動的顫慄。“我只是怕你為難!”
這幾日想了很多,和月如煙聯姻之事對雲舒遙來說是十成十的好事,目前的形勢是雲舒遙無意女皇之位,可看女皇對待雲舒遙的情形還有自己母親放眼朝野上下總結的定論,雲舒遙保不準便是女皇指定的王位繼承人。
若是這樣雲舒遙無疑便是成了眾矢之的之人,兩股勢力齊齊的對付一個人,那兇險便是又增加了幾分,若是能和風月國聯姻,最起碼也有個屏障可依靠,所以他才會寧願舍了自己正夫之位也要促成這聯姻之事。
今日在大殿上的情形自己很是清楚,這風月女王便是想讓雲舒遙許給月如煙個正夫的名分,可當雲舒遙婉拒出口時,自己當時確實是被她那份厚待他的情感動了幾分,可回來想想,看風清揚的樣子為了這風月國的顏面也為了自己的兒子,便是鐵了心的做這正夫之位,那若是這樣誰也不讓步,這可如何是好?
原本這雲舒晴這邊便想伺機而動,這和親之事若是不成,指不定又會生出什麼樣的事端。想到這些風蕭搭在腿上的手緊了緊,薄唇緊抿著,心中百轉千回。
雲舒遙卻是沒有注意到風蕭的表情變幻,晶亮的杏眼看向身邊圍坐的夫君們,淡然出聲:“若是真正有心與我,又怎會在意那些位分地位?所以,也別再提將正夫之位讓出的話來,反正緣起緣滅天註定,一切隨緣吧!”
“正夫和側夫都是我的夫君,這位分在我這裡也沒有什麼不同,也只是個稱謂而已!”說完這話倒是沒有等著眾位夫君醒過神來,便衿了衿裙襬站立起身,帶著無比的幽怨與無奈又說了句:“好了,都收拾一下,一會兒咱們還有個鴻門宴要赴。”便白衣飄飄緩步向寢殿走去。
夫君臉上的神色各不盡同,回味著雲舒遙剛說的話語,細想下雲舒遙對他們一個個誰也沒有偏疼幾分,就是和葵木郎還差個夫妻之實,這吃穿用度絕對的是一視同仁,跟著這樣的妻主做不做正夫又有什麼不同,想到這裡,心裡還有點小疙瘩的葵木郎的心境也便明朗起來,邪魅深邃的眼中也綻放著柔和的光彩。
依舊的火紅的衣衫,今兒連發絲上也是用紅色絲帶輕柔的系起,那份紅的耀眼和那白皙的膚色相映相襯越發的顯現那分妖嬈的風情。
狹長的鳳眸眼中閃動著一種無以言明的深意,心中的那處關緊的大門靜悄悄的緩緩敞開,竟連自己也沒有想到會是這般。
想到那日交給自己的東西,眸色沉了又沉,自己如何做才能護著這個女人不讓他們傷她一分,看樣子,大當家也似是不耐煩的緊,只是給一個月的期限,那日交給自己的藥也已被自己掩與客棧裡的花盆裡。
可若是一個月期限已到,見自己沒有動手,大當家保不準又會有何動作,到時自己又該怎麼做?
也想過將整件事向雲舒遙和盤托出,但云舒遙信不信自己,自己不敢斷言,極有可能會惱火自己接近她也是有所目的。左也不成右也不好,那狹長的鳳眸裡絲毫掩不住那焦躁的情緒。
待等到若柳從自己思索中神遊回來,大殿上的人已經散去,只剩米凡一人支著下頜定定的看著自己。
“你總算回魂了,還想著要不要找個招魂師給你招下魂呢!”米凡依舊沒動分毫,對著正欲起身的若柳說著。
若柳瞥了她一眼,並不答話,手指彈了彈衣袍上的皺褶,便要抬腳出門。
米凡卻是望著那紅色背影又輕問出聲:“你到底想做什麼?怎的越來越看不懂你!”
“我不是你該看懂的人!”冷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拋下這麼一句便紅衣翩翩踱出了房門。
現在又換著米凡直直的眼睛盯著那紅衣剛剛飄過的房門,眉間鎖的緊緊的,愣怔著出神。
是夜,風月國最大的宴請賓客的風華殿上一派熱鬧非凡,侍男和宮女來回穿梭的身影連綿不斷。精緻雕花烏木桌案上擺放著各式水果琳琅滿目,一個個精巧的酒盅酒杯赫立眼前。
月輕揚換上了一襲純藍絲質衣裳,髮絲間一朵於衣衫相搭的藍色妖姬別於一邊的髮髻上,端坐在最前面的主位上,一派冷豔。
縱是唇角微彎,但笑意並不明顯,只是客套的說著場面上的話,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