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失德,害的顧貴妃如此,就算當下不將她費了,這也會成為一個導火索,但凡時機成熟,這就會成為一大罪證,讓聖上廢除她。
一個被廢了的皇后,後族又有什麼了不起。縱然殷氏仍有一女在宮內為妃,怕是也很難再的皇上寵愛。貴妃的品級已經走到了極限。
若當真費了皇后,顧氏和殷氏都不會上位。
而皇上品級位分高的皇妃不過三個,能上位的便只有那個偷樑換柱搶來的表妹。
她孃家根本不是朝中重臣,縱然她成了皇后也不會有外戚專權的危險。
聖上真是打了一把好算盤,將殷氏和顧氏都緊緊捏在了手裡,讓他們反不了浪。
顧長平同他是自小一起長大,共經生死的兄弟,他竟然這般對待顧長平。果然,君臣之間沒有情誼,有的只是君臣之道。
薛銘抬頭看見顧長平眼底的落寞,很是心疼。柔聲道,“長平,你說,這一胎咱們會生個兒子還是女兒?”
薛銘將話題岔開,不想讓顧長平失落下去。府上現在唯一值得高興的,便是顧長平又要做爹了。
顧長平知道薛銘的用意,自然不能拂去了她的好意。扶著薛銘往內室走,低聲道,“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只要是銘兒生的我都喜歡。”
薛銘笑他油嘴滑舌,而後很正經道,“我希望是個兒子。”
“原來你重男輕女。”顧長平似是抓住薛銘把柄一般,笑的賊兮兮的,“若叫綰姐兒聽到了,怕是要傷心好久呢。”
綰姐兒如今已經五歲了,生的粉雕玉琢很是討人喜歡。更是靈巧聰明,會讀書識字,薛銘也開始請了針線師父,慢慢的開始叫她女紅。琴、棋則由自己親自教導。
綰姐兒乖巧聽話,悟性又高,不管學什麼都很快。
一提到女兒,薛銘的神色就柔和的彷彿秋水一般。心裡軟軟的,笑道,“同興哥兒比,我更疼綰姐兒呢。你不知道,她有多聰明。我日日教她十個字,她都能記得清楚,還能記住三首詩。什麼時候拿出來考,她都不忘記的。”
顧長平也是十分驚奇,五歲的小女孩能有這般聰明,卻是不容易。隨後又很得意道,“都說女兒生的像爹,綰姐兒卻是像我了。我五歲的時候別說是認字讀書,作詩也是能的。”
“噗嗤,”薛銘忍俊不禁,“我怎麼聽媽媽們說,侯爺五歲的時候常跟兄弟們爬樹打鬧,氣的老侯爺追著滿屋子打?”
顧長平臉上一白,正色道,“你聽差了。”然後就將自己小時候做過的淘氣事情都推到別的兄弟身上。
薛銘看他說笑的樣子,便知道他心中的鬱悶散去了不少。
顧長平正說的起勁兒,便又問薛銘,“綰姐兒這麼聰明,興哥兒這麼淘氣,你如何偏還要生個兒子?”
“長子襲爵,次子守業,兄弟兩個能夠相互扶持。若要還能有個小兒子便再好不過了。”薛銘忽而想起不到週歲就要另起院子教養的興哥兒,心裡有些落寞。“老大因是要培養成新的侯爺,所以小時候不能在父母身邊。二兒子要幫襯兄長,長大後在父母身邊盡孝,身上的擔子也重。咱們也不能溺愛。兩個孩子小的時候都不能長在咱們跟前兒,豈不遺憾。”
顧長平聽了也有些動容,摟緊了薛銘道,“好,咱們再要兩個兒子。小兒子就養在咱們跟前兒,咱們看著他牙牙學語,蹣跚學步。寵著他,愛著他,哪怕養的紈絝一些也無所謂。”
薛銘笑著未在顧長平的懷裡,想著日後兒孫滿堂的場面,便覺得心裡暖融融的。
她的世界裡,丈夫始終不可能是全部。而孩子,則是她所有生活的寄託。
顧長平輕輕扶著薛銘的小腹,似是有些犯愁,半天道,“不若你這一胎就生兩個兒子吧。”他想起了宮裡的貴妃娘娘,女子懷孕生子是多麼危險的事情。
雖然喜歡孩子,可他總捨不得要薛銘吃苦。
這個女人,要跟他一起經歷風雨走一輩子呢。
他還有好多秘密要跟她分享呢。
薛銘想起生興哥兒和綰姐兒的漫長時間,忽的就有些緊張的看著自己明顯比普通孕婦要大的肚子,愁眉不展道,“不會真說中了,又是雙生兒吧。”
顧長平不以為意挑挑眉,“雙生子好,一舉雙得,省事兒。”
薛銘哭笑不得,只求這次孩子來的順利一點。
朝中顧貴妃的狀況一日一日穩定下來,身體雖是好了,精神上卻是不佳。聖上大吵了一頓,到底將皇后廢了,打入冷宮。一時間後宮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