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來啦!”
大舅和舅媽出國旅遊了,家裡就是外公外婆和表哥。重生半年來,白玫瑰深深珍惜親情,每每過來陪二老,都會想些討他們開心的法子,比如親自為他們畫肖像,給他們買些軟糯好吃的小食,或者推薦一些適合老年看的影視劇等。所以二老一見乖外孫女,樂得合不攏嘴。
“外公、外婆!”白玫瑰笑容燦爛地坐到他們中間,“今天打過八段錦了嗎?”
上次她來的時候,把少林寺推崇的八段錦健身氣功養身法給他們送了一份,囑咐他們跟著碟子學,二老樂呵呵應了。還別說,每天打幾套,真的很有好處,感覺吃飯也香了,睡覺也熟了,身體輕盈不少。
“你這個小猴子,”外婆憐愛地點了點白玫瑰的鼻頭,“自己可要注意身體哦!特別是高中生,學習任務又重。你讓外公外婆練這個氣功,你自己練沒有啊?”
“嘿嘿,”白玫瑰吐舌頭笑。在外公外婆面前,她所有的矜持和拘謹都會消失,和親人相守就是有這般的魔力,讓人忘卻自己的身份地位,只有舒適和溫馨。在這種時刻,小白也不會打擾她,呱呱提醒那些“白蓮花守則”,而是讓她自由自在地展示內心。“我今天出來得急,還沒有練,要不然我現在就練給外公外婆看,如何?”
二老更是笑哈哈。
白玫瑰站起來,所幸她穿的是件長絨衣和一條牛仔褲,也方便運動。調皮地站在二老面前,擺出了架勢,念著口訣:“兩足分開平行站,橫步要與肩同寬”
打一套八段錦,也就是十分鐘的事情,白玫瑰漸漸還打出了感覺,行雲流水。她只以為外公外婆在家,沒想到的是,會客室門外
不知何時來了兩個年輕人,站在門口含笑看了她很久。二老也不說,只是笑眯眯地欣賞外孫女的姿勢。
收勢結束,感覺渾身通泰,白玫瑰正要說什麼,卻聽見後面門口傳來掌聲,“這套八段錦打得氣勢十足、舒展優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要是穿練功服來練的話,豈不是更加飄然若仙?”
白玫瑰聽出是表哥的聲音,帶笑回頭準備說什麼,結果一見,吃了一驚,“齊、齊牧人?呃,表哥,齊哥哥。”
和呂嘉義站在一起笑意清淺的年輕人,不是那天才在鍾瓷家見過的齊牧人是誰?
呂嘉義也驚訝,“玫瑰,你認識牧人?”
“呃,是”
齊牧人開口,聲音清朗,“哦,是這樣的,前幾天去一個世交家,正好玫瑰也去了,就認識了。”
和在鍾家時不同,他沒有說“白小姐”,而是跟著呂嘉義喊“玫瑰”,白玫瑰感覺有些怪怪的,再一回想自己剛才打八段錦被他們看到,頓時臉上火燒一般。“表哥,你們、你們進來也不跟我說一聲!”
“哈哈,這有什麼!”呂嘉義笑道。
當下,幾個人坐在一起,又解釋了一番。原來齊牧人和呂嘉義是同學,關係還不錯。而聽到齊牧人和鍾家是世交,呂嘉義也有些詫異,原來他並不瞭解齊牧人的家世。看來齊牧人這一世在學校中同樣低調。
接連兩次在別人家相遇,白玫瑰和齊牧人也熟絡了一些。她覺得此人的氣質和那天在鍾家不同,變得平凡樸實了許多,話也多了不少。
而且,齊牧人並不再刻意迴避,而是眼神大大方方地看她。
倒弄得白玫瑰有些納悶。
寒假很快過去,邁入了高二的下學期。
班上同學還是一樣,小聲議論著哪天會有開學小考,有的還在說春節去了哪些地方,又得了多少萬的壓歲錢。白玫瑰環顧一週,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直到上課了,她才找到是哪裡不對:
好像,方嚴沒有來上課?
☆、第三九章
白玫瑰有些擔心;下了課,忙給方嚴撥了個電話。
方嚴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疲憊,但精神狀態還好;說自己沒事;謝謝白玫瑰關心。
白玫瑰突然想起上一世方嚴也是這個時候輟學,彷彿是因為家裡餐館的問題;所以極力追問。
電話那頭有人喊方嚴;他忙道:“那;中午放學在羅馬大道的星巴克見面再說吧。”
中午快到一點;白玫瑰在星巴克等了一個小時,才見方嚴匆匆推門而來。走過來打了招呼;對遲到感到抱歉;然後坦然道:“我可買不起這裡的咖啡了,能否請我喝一杯星冰樂?”
白玫瑰忙點頭,“怎麼回事啊?”
“哦,沒什麼,”方嚴接過咖啡星冰樂,用吸管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