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掐進了肉裡,而震蛋急速的不可抑止的震顫也使牛乃夫有種激爽的感覺。他
開始將節奏由厚重的夯錘調整到「短促衝鋒」,力道卻沒有降低多少。令人慾仙
欲死的電流在兩個人的體內不斷傳導放大,高潮似瞬間短路般在兩個人顛狂的叫
喊聲和震蛋嗡嗡的顫動中迸出灼熱四濺的火花,她的抽搐顯得比上次更為劇烈,
「你我我真的被你弄死啦 」,隨後便喘息著、亂吻著抱作一團
「嗨,小蘭,婷婷,到啦!」蓮的喊聲,把牛乃夫從迷迷糊糊的半昏睡中拉
了起來,雨已經停了。小蘭和她身邊那個叫婷婷的女人拍了拍牛乃夫的肩,笑意
盈盈打著招呼:「牛哥,今天謝謝你和蓮姐啊,下次有空再一起玩哦!」她們的
臉上看不出一般人在夤夜時分常見的那種倦容。
牛乃夫扭頭想和她們道個別,小蘭和婷婷已經下車關上了車門,後座的另兩
個女人猶豫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也下了車,朝蓮揮揮手道:「祝你們玩得
開心啊!」蓮哈哈一笑,也揮揮手道:「去去去,你們兩個騷貨!」
當車上只剩下他們兩人後,蓮問道:「上哪兒?」她知道自己的這個問題簡
直就是多餘的,眼下這種狀態的牛乃夫幾乎與「殘廢」無異,尤其是在他有了那
個叫嫻的女人併為她租了房子後,他倆的性愛關係其實已經陷入「殘廢」了。
牛乃夫晃動了幾下脖子,下車從後備箱裡拿了瓶礦泉水,咕咚咕咚一氣喝了
大半,又將剩下的擦了擦臉,感覺眼前亮堂了許多,街對面霓虹招牌上的每一個
字已能看得清清楚楚。此時蓮也下了車,她洞察到了他內心可能的打算:「我看
你酒也醒了,我自己打車回去了,有空再聯絡吧!」
她把車鑰匙交給牛乃夫,「呵呵,那個小蘭還不錯吧?」說這話時,她的臉
上還是那副看上去似乎很真誠的笑。牛乃夫的舌頭有些打結,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覺得自己站在那兒就象一顆毫無生氣的樹,幾片葉子有點奄奄一息。此時蓮已
經上了一輛計程車,並很快被夜色塗抹得蹤跡全無
在嫻的屋門前,牛乃夫發現那把鑰匙不出意料地失去了作用。門從裡面反鎖
上了。他知道嫻一定還沒有睡。果然,還沒等他將今晚失效的鑰匙拔出,門就打
開了,嫻高高瘦瘦的身影在屋內燈光的投影下有些變形,如一塊陡峭的礁石冰冷
的矗立。牛乃夫低著頭想側身閃過那塊礁石可能的崩裂,但一隻手死死地推住了
他,另一隻手從身後劃出半道弧形,將一隻黑色的密碼箱以毫無情趣的拋物線扔
向了他的身後,當砸落地面的那一刻,箱子裡發出了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響,在寂
靜的過道里顯得非常刺耳。
「滾!去找你的那些女人去吧,我不要你這麼噁心的男人!」嫻的聲音因為
憤怒而嚴重失真,尖利著噴向牛乃夫。他還想作出進入的嘗試,但那隻表示著拒
絕的手前所未有的強硬,然後就是門嚴厲的撞擊關閉。在門即將合上的一瞬間,
縫隙中又擠出了一串尖利的聲音:「你個騙子!」「你個流氓!」過道里頓時一
片漆黑,牛乃夫舞動了一下雙臂,想引亮那盞感應燈,毫無反應,卻差點讓自己
腳下的密碼箱給絆倒。他拎起被扔出的密碼箱,拍了拍上面的塵土,有些失魂落
魄,腦袋又開始脹痛起來
三、娜娜的絲襪
此刻,夜色裡開始散佈起白色的霧靄,幸好城市裡的路燈和霓虹總是不懈地
在將黑夜變成白晝,這使得那些霧靄暫時還無法吞沒遮掩掉牛乃夫眼前的路標。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錶,2:41,這樣一個時刻已經將所有的可能迅速壓縮成了
一種——回家。
開啟家門,客廳一盞夜燈依然亮著,飲水機「保溫」的綠燈也依然亮著,睡
衣搭在沙發的椅背上。這是妻子多年來的習慣,怕經常半夜醉醺醺回來的丈夫在
黑燈瞎火的客廳裡磕著絆著,她還知道丈夫喜歡用熱茶來暖胃醒酒。牛乃夫嗅著
屋內薰衣草濃郁芬芳和百合花清幽怡人的氣息,覺得眼前的情景無以復加的溫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