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帳簿拿倒了~”
神遊中的尚玄被嚇得不輕,蘇應麒突然湊近的臉蛋使得他弄翻了椅子,也撞翻了茶杯。滾燙的茶水傾倒在毫無準備的肌膚上,立刻紅了一片。
“啊,燙燙燙燙燙!”
蘇應麒像是要甩掉粘附在肌膚上的疼痛用力甩著右手,上竄下跳,叫痛不迭,尚玄一言不發轉身就跑的反應更是雪上加霜。
用嘴吹著又紅又腫的肌膚,稍稍減輕了疼痛感,蘇應麒頹廢坐在地上,視線從那碗橫屍在地的茶移到翻倒的椅子再到一條錦被整齊疊放的床上,空蕩蕩的屋子就他一個,後悔之心席捲而來。
早知道就不裝什麼柳下惠,忍的那麼辛苦,到頭來陪了夫人又折兵。
“在這裡。”
尚玄的聲音意料外的出現在門口,隨後陸陸續續又進來了臉色鐵青的楚大帥哥、眼睛紅紅的毓官、一臉乾著急的下人、和斜挎著急診箱的大夫。
經驗老道的大夫看了一眼傷勢就從箱子裡掏出瓶瓶罐罐開始往傷口上抹,蘇應麒叫的比殺豬還慘。
“你們誰來按住他!”
楚懷風冷冷斜了一眼,那表情擺明了自作孽不可活,別想他幫忙,擾他清夢,該痛!
一干下人刷刷刷整齊退到門外守候,雖然主子有難下人有責,誰也不願意去做這件看似幫忙實則招惹怕痛的蘇二少爺的差事。
“我、我可以幫忙。”毓官紅著眼睛,怯生生的說道。
大夫看了他一眼,還是算了,直接把最後的希望寄予身邊的儒雅公子。
尚玄微微點了點頭,俯身按住不合作的病人,大夫的藥膏還沒碰到傷口,怕痛的蘇應麒已經觸電般的彈跳起來推開了尚玄。
“這樣不行,想個辦法讓他安靜下來。”
尚玄看了看義無反顧轉頭離開的楚懷風,再瞧瞧肩膀一聳一聳開始抽泣的毓官,心一橫,捉住蘇應麒的雙肩卯足力氣按回床上,把唇貼了過去。
霎那,亂吼亂叫中的病人安靜了。
憑著行醫二十多年的經驗,大夫一怔之後開始鎮定自若的著手包紮。
等大夫處理完畢,低頭站在床邊的尚玄臉已經紅成了豬肝,連大夫都為剛才那個麻醉作用的吻發展成的深吻有點尷尬,眼睛紅紅的毓官卻是坦然自若的從頭看到尾,絲毫不覺得難為情。
蘇應麒沉浸在尚小侯爺投懷送吻的思緒一接觸到手腕上的紗布,所有痛神經立刻進入興奮狀態,又開始哇哇亂叫。
送走大夫,安慰完毓官,蘇應麒還沒叫累,他尚玄都快聽累了。
“你為什麼要把手伸過來?”如果不是蘇應麒多管閒事,現在手綁紗布的人應該是自己。
“我怎麼捨得讓你燙傷嘛~”這完全是出自本能的結果,如果給蘇應麒時間考慮,怕痛的他是絕對會猶豫再猶豫的。不過,這次的疼痛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被委屈不已的桃花眼直直的盯著自己,尚玄到現在也沒能適應蘇應麒赤裸裸的熱情,兩頰緋紅,出乎後者意料的主動坐到了床畔,視線定在窗欞上。
“後天就是今年的御用織錦選拔,往年宮裡用的都是你們蘇家的織錦。”
“是‘我們’蘇家啦~”
“今年的競爭對手相比去年,多了綠江商會,根據資料來看非常有潛力,和蘇家一併成為今年入選的熱門焦點。”
“嗯。”
“還有,我今天和工廠的監督談了話。他有問題。”
“嗯。”
“你有沒有認真聽我說?織錦業是你們蘇家比例最大的產業,如果出了問題,一系列的連鎖反應會影響到你們整個家業。”
“我相信你啦,有你在不會有問題的。”
“你這樣輕信別人,遲早會出事。”
尚玄突然轉過頭,吻上了蘇應麒,舌尖猶豫不決的探入等待的口腔,被對方靈巧的舌帶著一陣翻攪。
守得雲開見月明的蘇應麒激動的去脫雙方的衣服,牽扯到右手的傷勢,一聲哀鳴的嗚咽逸出四唇相貼的嘴角。
“別亂動。”
尚玄抬起蘇應麒受傷的右手,極盡虔誠的輕輕落了一個吻在那藥味濃重的紗布上,唇瓣重新貼上後者因為驚愕而微張的嘴,像是清水流過般沿著體線,一寸寸親吻過鎖骨、胸膛。
當褲帶解開,下體被溼熱所包裹住,蘇應麒分明有種受寵若驚的錯覺,常識說只要是書生骨子裡總會有分傲氣,有著無與倫比的天分支撐傲骨的尚玄居然甘願俯身在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