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褚天一臉痛苦的握緊她的手;“不會的。。。。。。”
榻中人兒語氣越發虛弱道;“對了,皇兒,哀家不是聽說烏礓國的王子修塔要來嗎?”
“這事兒臣已交給雪寒打理。所以母后,不必為此操心。”
“怎麼能不操心?皇兒。。。。。。咳咳。。。。。。你才是東秦的一國之君,接待烏礓王子之事是何等重要。你讓雪寒去招呼他們,豈不是怠慢了他們?”
“朕。。。。。。朕。。。。。。”
“兩國友好往來是你父皇生前最大的遺憾,現在重任落於你手,你萬萬不可疏忽啊!要是兩國交戰,那百姓將是生靈塗炭,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可發動戰爭。”
“兒臣明白!”
“那你退下吧,哀家。。。。。。。哀家乏了。咳咳。。。。。。”
深遠而嘶啞的咳嗽聲聽得東陵褚天心猛的一揪,他知道母后說這番話的意義。是的,她已經不拿他當孩子看了,而是把他當成一個身負重任,肩挑百姓的君王看了。
他黯然的垂下眸,幽幽道;“兒臣知道了,母后你好好休息,兒臣會再來的。”
“在修塔王子未離開前,就不用來了。哀家的這身體,應該還能撐過去!”
“母后。。。。。。。”
“退下吧!”
走出鳳儀宮,東陵褚天望著那方才還湛藍的天空,突然一片灰濛。
就如自己此刻的心境一般陰霾而晦澀。
偌大的皇宮,他有種前所未有的孤寂,此刻除了後母的鳳儀宮他卻不知道該去哪裡?
茫然無措的他,踏著深重的腳步,卻不知到了哪兒。
窗外,細細瀝瀝的雨絲,就如蘇念尾此刻的心緒一般,煩悶的密織成一片。
她如秋水般的眸子,帶著一絲哀憐的盯著遠處的碧湖,那被雨絲擊成一個圈一個圈的漣漪讓她覺得自己現在是多麼的無聊。
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闖進她的視線。
少年金冠龍袍,一臉悵然若失的模樣踏在雨中漫步。
那清新而朦朧的場面,彷彿帶著一絲陳釀許久的味道,載入她的心房。
小鬼皇上。。。。。。蘇念尾在心底驚呼,驀地推開門,拿出一把油傘追了出去。
雨中,她一身白衣,輕盈的步姿,如驚憂的眸子,如仙女般走進了他的視線。
他額前的髮絲,微溼,眉與眼端,皆沾著晶瑩的水花。
俊朗的五官,帶著一絲愁色,一絲恍惚的望著她。
她微愕,定定的在原處,相視良久,才她回神。
“小鬼。。。。。你怎麼來了,天下著雨,怎麼沒人侍候你啊!”這可是金貴之軀,若有閃失,她蘇念尾可沒有辦法擔當。當即,把油傘遞了過去,為他擋住一切風雨。
東陵褚天內心一暖,接過油傘,與她並肩而立;“朕心裡煩悶,然後撤退了所有的人。想冷靜一下,不知不覺就走到這裡。”
“那先進屋吧,這雨一會下大了好不好。”蘇念尾說完,拉過他冷涼的手,驀地朝秋水坊的屋閣跑去。
握著她白皙嬌嫩的手心,他滿是陰鬱的心田,彷彿豁然開朗。似一道明媚的暖陽,直直照了進去。
這個女人,果然與眾不同。
“進來,進來,小鬼別發罰了,快進屋啊!”蘇念尾推開門,便見東陵褚天木訥的望著自己,由是她有些納悶的把他拉進屋。
“朕。。。。。。。”
不待東陵褚天說完,蘇念尾便攤開椅子倒起茶來;“喝口熱茶,然後把外袍脫下來吧。”
“什麼?”東陵褚天接過杯子,臉上盡顯愕然。
蘇念尾好笑的望著他;“你怕嗎?”
東陵褚天俊顏一熱,閃過一抹淡薄的紅暈;“朕才不怕,朕只是不想脫。”
“不想脫就不脫,看你那倔強的樣子。對了,你臉色好難看,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我。。。。。。”說到這裡,東陵褚天內心一酸,想到自己的母后,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回答。
蘇念尾仔細一想,便猜到了東陵褚天心裡想什麼,當即淺笑道;“我知道你母后病了,但是你也不用擔心,吉人自有天相。”
“這個朕明白。。。。。。可是。。。。。。。。”
“可是什麼?出什麼事了嗎?說給我聽聽?”蘇念尾湊過臉,一臉關心的問道。不是她想八婆,只是她真擔心東陵褚天這小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