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他眼神有些激動,語氣略為慍怒。因為他想知道她到底經歷了什麼,到底遇到了什麼,他一心想為她分擔,她卻一昧的逃避,讓他有種挫敗感。
“最起碼我現在好好的躺在你的懷裡,所以過去的就不必細究,再說,細究起來又有何用?都過去了”
最後一句話,蘇念尾說得悠遠而深長,似乎已將過去的一切看為雲煙。
東陵褚天望著她恍惚的模樣,沉吟片刻,這才低喃道;“朕可以不再細究,但是今天聽宮裡的人說起,秋水坊今日來了一位年輕男子,說是前來拜訪了你。”
略帶醋意的東陵褚天,深深凝望著懷中的人兒,天知道現在的他多麼想知道她失蹤的這些日子,是不是和這個男人有關,而此刻她那憂傷的表情,又似乎為這個男人而流露。
蘇念尾知道他提起了星辰,一想到星辰今日那絕望黯然離去的身影,她心地湧起一愧疚,沉聲道;“他是我的朋友,多月不見,今天特地來看我的。”
“朋友?為何朕從不曾知道他的存在?”對於蘇念尾身邊的每一個接觸之人,東陵褚天都瞭若指掌,可是對於今天那個絕美男子,他卻一無所知。他的身份讓他並不在意,但他帶給蘇念尾的哀愁和傷懷,就讓他深深在意。
“不要提他了好嗎?”多提一次星辰,她對他的愧意就不免多增一分,此刻,她多麼不願提起,因為每一句關於星辰的話,就會讓她她覺得自己的殘酷,以及對小玉的傷害。這兩個人,她今生註定欠下了他們。
看到她臉上的異色,東陵褚天俊顏微深,同時握住她雙肩的大掌力道更沉。
“你很在意他?”他清冷的語氣,像一道堅冰,聽得人全身發寒。
蘇念尾仰起纖瘦的下巴,淡淡的說道;“是的,我在意他,他曾經對我很好,但我們沒有什麼,你別傷害他。”她知道,東陵褚天一旦詢問起這話來,想必心裡已經有了別的想法。
男人很容易喜歡一個人,卻不會輕易愛一個人。就好比男人一般不輕易吃醋,但吃起醋來卻比女人還有無理取鬧。他不會問理由,他只管結果。所以,本來蘇念尾只是好意的一句辯解,卻在他的心裡成了對那個男人的袒護。
他,太愛她了,已經深入骨髓。所以,他很在意她失蹤的日子,他想要了解她,懂她。可是,她越是輕描淡掃的話語,卻越像刀尖在他心間深扎。已經失去過一次的他,深深明白那種刻骨銘心的痛。所以,這一次,他無法再讓歷史重深,無法再讓心愛的人棄自己而去。
他陡然將她抱緊,薄唇輕輕咬著她雪白的耳垂,嗅著她那讓人迷醉的髮香,他呢喃著說道;“告訴朕,他是誰,朕不允許你心裡有別的男人”
他低沉的話語,性感而充滿磁性的聲音,讓她渾身一顫。
她淺吟一聲,面紅如潮;“你想多了。”
他繼而在她耳畔與頸間用下巴摩挲,那剛出頭的青色渣須紮在她白皙通透的頸項,癢得她“咯咯——”發笑。他卻用手靈巧的穿過她的腰肢,然後將她緊緊的裹入懷中,認真的凝視她道;“如果不是,為何他的到來會讓你如此多愁善感,如果不是,為何你會為了他偷偷流淚。尾兒,告訴你,你心裡是不是有他,就算你不說,朕也會殺了他!”
本來巧笑嫣然的蘇念尾,再聽到東陵褚天說“殺”字的時候,眼裡閃過一抹凌厲的狠意,她頓時背脊發涼,有些被人把心活活撕裂的感覺,她一把推開他,冷聲道;“你瘋了嗎?”
他用手支起她的下巴,將她的頭扳正,一臉冷酷道;“你心裡是有他,對嗎?”
她直直凝望著他,突然感覺眼前這個男人並不是自己多年前認識的少年。他突然說出來的殘酷與狠戾,讓她覺得從前的他都是偽裝出來的一個假像。
她冷眼望著他,紅唇輕啟;“你還是從前的那個他嗎?”
“是!”他斬釘截鐵的回道;“只是你變了。”
“我沒變,我一直沒變,而是你,從前那顆天真善良的心已經不在了,現在的你為了得到一切變得不擇手段,而且分不清,青紅皂白!”
面對蘇念尾眼底的怒氣,他怒不可遏的喝道;“不錯,朕是變得不擇手段,可都是你們逼的。為了一個江山,朕的親皇弟和親皇叔都可以出賣朕,為了一顆珠子,朕心愛的女人可以遠嫁烏礓,現在,為了一個男人,你又可以對如此對朕。朕,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要遠離朕,難道這些東西真的就是你們想要的嗎?”
“你”蘇念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