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榔施過禮,便開始為神刀玄女把脈查傷。然後,兩個人低聲商量了幾句,取得了一致,末了,由那位黃鬍子老者上前說道:“啟稟陛下,這位女俠懷有三四個月的身孕,劇鬥之中,動了胎氣,又受到陰毒之氣侵蝕震盪,哦腹中胎兒肯定是保不住了,這大人嘛,還有得救。臣等這就給她開方調治,不出數日,即可恢復。”
眾人聞言,都鬆了一口氣,惟有畢氏夫婦和雷月陽為痛失胎兒,暗自傷心。卻也沒什麼辦法,而不管怎麼說,大人能夠平安,也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紫電劍俠為妻子推血過宮,以驅出其體內的寒毒。月陽姑娘看過傷勢同樣沉重,已經是氣息奄奄的劉永山,禁不住潸然淚下,遲疑片刻,來到紫電劍俠的面前,深深一躬,悲聲說道:“畢大俠,請您也救救劉公子,他為了保護皇上奔波操勞,捨命拼殺,給老魔頭公孫立極打傷,快要不行了,而且,他還是我和士超哥的恩人,所以請您無論如何都要救救他”這到這裡,姑娘的嗓音哽咽了,她既為劉永山難過,也為提及已是陰陽殊途的愛侶而傷慟。
這時候,神刀玄女睜開了雙眼,注目自己的丈夫,虛弱的輕聲說道:“士英,這個姑娘就是士超的意中人,她大難不死,還得了前輩高人的真傳,時方才在外面與你回話的就是她。那位劉公子是個難得的,忠心報國的正人君子,你儘可量幫幫他吧!”
畢士英聞聽妻子這一番言語,不由得聳然動容,思及胞弟,心如刀絞,當即起身道:“好,竹妹,雷姑娘,你們放心,士英自當傾力而為!”
有神醫費顯宗的靈丹妙藥,再加上紫電劍俠的玄門神功,硬是將劉永山打鬼門關里拉了回來。
檀純並沒有跟隨雷月陽進來,她知道畢士英來了,內心中復仇的火焰,一刻不停的在灼烤著她的良知。同時,她也深深知道,單憑那一聲吼喝,自己就是再練個三年五載,也難出其右。更何況還在雷月陽和綦毋竹兩個人隔在當間。翻臉成仇,註定了討不到好。勉強相處,卻又覺得太彆扭,太委屈。在門口呆立了片刻,扭轉身子回到了和公孫涵居住的房間。
“呀,純妹,外面打得怎麼樣了?那那些刺客得手了嗎?”一直裝病沒敢露頭的小魔女公孫涵,神色緊張的詢問道。
經過這一場惡戰,檀純的身上也受了些許的內傷,並且感到體力虛竭,她一下子坐在了床鋪上面,無精打采的回答道:“唉,那個朱由榔可真是福大命大呀,這不,在節骨眼上,又來救星了。”
“那”公孫涵很想知道父親到底是吉是兇,卻又怕暴露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強自忍耐改口問道:“救星?還有比那個神刀玄女更厲害的角色嗎?”
“當然啦,啊,是她的男人,身手才真叫高,你跟我綁在一塊,怕也是敵不了人家一隻手哇,就連刺客中最厲害的那個老頭,一聽著人家的名兒,就給嚇得屁滾尿流,夾著尾巴溜走了。”說這一番話的時候,檀純的心裡很不是個滋味,陷人了一種莫可名狀的無奈和失落之中,自打真正懂事的時候開始,在她的心中,便曾經無數次的幻想著自己能夠親手殺死畢士英,為父親報仇,可是現如今,殺父仇人就在眼前,卻又覺得是那麼的無能為力。默然片刻,她突然冒出來一句:“涵姐,咱們倆走吧?”
離開的念頭,在小魔女公孫涵的心裡,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沒敢提出來。此時從檀純口中說出來,可以說是正中下懷,遂喜形於色的接過話頭說道:“好啊、好啊,不過你捨得你那位月陽姐嗎?該不是要叫她一起走吧?”
檀純心亂如麻,幽幽的嘆了口氣,回答道:“誰說捨得啦,可是我實在不想見竹姐姐的那個男人,他和我們家有過結,不跟他翻臉算是給月陽姐面子了,而且,那傢伙厲害得緊,不是個善相與的,惹不起還躲得起,走還不行嗎?”
公孫涵聽得似懂非懂,仍一個勁的點著頭,口中附和的說道:“對,行,那太好了,咱倆現在就走好不好哇?趁外面亂哄哄的,沒有人會留意的。”見檀純點頭同意,便開始收拾隨身攜帶的東西,兩個人悄悄離開了永曆皇宮。
第二天的正午時分,大西軍驍將李定國,副將龍滔,率領著五千精銳騎兵抵達安隆。
白文選業已得到了手下探馬的稟報,當即傳令拔營起寨,以最快的速度,撤出了安隆。
長白魔君眼見得勢無可挽,只得帶著一干殘兵敗將,悻悻而去。
永曆帝終於長鬆了一口氣,傳旨即刻召見李定國,並設御宴款待大救星。再命馬吉翔攜酒肉犒賞大西軍。等他想起救駕功臣畢氏夫婦和雷、檀二女時,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