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鑽心的雷武陽,被中意的女孩子關懷,心潮激盪,咬牙強挺:“沒有、沒有,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偷襲陳霜的那個人,扭臉衝毒手虯龍申斥道:“我說穆巡捕,你真的要吃獨食不成?找的了點子,怎麼也不知會本官一聲?”
穆少根見是鐵爪嚴松,心中好不懊惱,只是不敢明著頂撞,遂含混的應付道:“啊,小官也是剛剛發現,還沒騰出空來。”獨佔大功的希望破滅,他的勁頭頓時洩了大半,而對手又恰恰是令他心生淫念的女孩子,出手更加遲緩,暗自盤算,如何才能將其制服並擄走,又不引起他人的注意。
鐵爪嚴松的身手,並不比穆少根低多少,武陽、陳霜都已經受傷在身,聯袂對戰仍然難以佔到上風。沒一會兒,嚴鬆手下的那二十名按察司的公差捕快開到,正屋及柴房的門前,登時萌生險情。重傷未愈的雷鵬先倒了下去,少年陳魁仍在那裡做毫無勝望的拼殺。卻已經守不住房門,十幾名清軍及官差衝進了正屋。
轟、轟,一連數聲巨響,正屋廳堂中的那三名重傷的雷氏門人,引燃了身邊的轟天雷火,與敵人同歸於盡。巨大的氣浪將屋頂整個掀到半空,千百根燃燒著的茅草在空中飛散,落下時又點燃了灶房和柴房,過不多時,濃眼四起,火舌亂躥,陳家已經成了一片火海。
陳家姐弟的心中牽懸母親的安危,失聲呼喚著,卻聽不到半點的迴音。可就這麼一分心,陳魁已是接連受創,陳霜全仗著武陽捨身庇護,方才保住性命。而柴房門口的雷氏門人,則接二連三的慘死在清軍的亂刃之下。
目睹此情此景,月陽姑娘肝腸寸斷,一不小心,被狡猾的對手點中了軟麻穴,蝴蝶雙刀脫手墜地,人也癱了下去。
第19章 俠膽龍威
穆少根面凝淫惡的笑容,低聲說道:“小寶貝,不用怕,大爺這就帶你去快活快活。”一哈腰將姑娘扛上了肩頭,藉著夜色及濃煙的掩護,朝不遠處的密林奔去。
月陽姑娘生性恬靜,可膽子並不小,刀劍叢中,鎮定自若,危難關頭,視死如歸。然而,此時此刻,她清楚的感到,對方要強加給自己的,將要比死可怕一百倍、一千倍,無以言表的巨大恐懼,攫住了姑娘的心靈。她失聲尖叫:“武陽,救我啊——”可是才喊了一聲,啞穴便被封住。
在紛亂的戰場中,沒有幾個人能夠聽得到姑娘的呼救,即便是雷武陽、亦或是陳霜聽見了,怎奈這時他們自己都在生死的邊緣苦苦掙扎,又哪裡有能力來搭救於她?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有一個風塵僕僕的人,剛剛趕到了這裡,姑娘的悽慘呼叫,被他聽了個真真切切,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疾晃高大的身軀,攔在了毒手虯龍的面前,沉聲喝道:“嘿,你給我把那個姑娘放下!”
穆少根色膽包天,他只是發現一個健壯的身影,擋住了自己的去路,並沒有太去留意對方的面目,手中的虯龍劍猝然抖出,惱怒之中已然用上了九成的內力,旨在一招就除掉妨礙自己好事的人。
孰料,他這凌厲無比的一劍,居然沒能傷到那人分毫,反倒招來一記剛猛至極的“穿梭龍行手”。穆少根再想撤劍變招已然不及,駭然大叫聲中,本能的將肩上的月陽姑娘,當作武器掄了出去,料定對手必定收掌接人,自己則可以乘機回劍斬斷其雙腿,進而取其性命,小美人仍歸自己享用。
果然,那人急撤掌力,探臂托住了雷月陽。毒手虯龍心中得意,縮身振腕,軟劍倒卷,斬向大漢的雙腿,可說是不遺餘力,狠辣無比。
哪裡曉得,就在這電光石火的一剎那,大漢已經將姑娘交到了左臂之上,右手上多了一口利劍,但見寒光瞬閃,罡氣炸空。兩劍交擊,穆少根只感到從手腕子一直麻到了膀子根,軟劍差一點飛嘍,劍身如同一條死蛇,被彈了回來。而大漢的劍則由下向上挑來,眼見得自己就要被開膛破肚,而且恰在此時,穆賊藉著火光,總算看清了對方的面目,剎那之間,直驚得他魂飛天外,差了聲狂嚎了一聲,甩頭彈腰,斜著翻了出去,肚子雖然保住了,可是左腿上一涼一熱,血呼的湧了出來,落地時摔了個灰頭土臉,咬牙躥起,拖著瘸腿,狼狽遁去。
持劍大漢在放下月陽姑娘的同時,已經發力震開了她身上被封住的穴道。未作片刻的停留,騰身突入濃煙烈火之中,利劍狂揮,逞兇的清兵捕快,立時被殺得是鬼哭狼嚎,目不交睫之際,就躺下了十七八個,餘者氣奪,四散奔逃。
正欲對武陽、陳魁下毒手的鐵爪嚴松,察覺勢頭不對,的溜一個旋身,掄鐵爪襲向持劍大漢。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