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嗤!”
“嗤!”
接連三聲帳篷帆布被撕裂的聲音響起,遭到阻礙依舊沒有喪失力量的鐵矛狠狠穿透扛著許怡冰的黑人腰部。
“噗!”
鐵矛透體,帶著黑人的身體朝前撞出數米之遠,這才力竭。腰部遭到洞穿,鮮血狂湧而出,而遭到鐵矛穿透的黑人霎時間呆住了,彷彿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他的同伴看到這一幕之後,無比驚恐的扛起許怡冰朝前竄去。等到李玲瓏追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啊!……”
刺耳絕望的慘叫聲從黑人的口中發出,他看到一根鐵錨穿進了自己的身體,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終於感受到了極限的痛苦。
“人去哪了?”李玲瓏盯著黑人問道。
可惜黑人聽不懂她說的話,而李玲瓏也不會說這裡的話。事實上李玲瓏除了會說普通話和藏語,連本該會的日語都不會,更不用說通用的英語了。
其實此時此刻就算會當地語言也沒有任何用,因為這個黑人在看到身體被鐵矛洞穿之後嚇瘋了,只知道發出絕望的叫。
李玲瓏走上前,一腳踏在黑人的身體上,一手攥著鐵矛,毫不憐憫的拔出來。
“噗!”
“啊!”
鐵矛從身體中拔出,黑人發出一聲慘叫,腦袋重重磕在地上昏死過去,任由兩個腰眼的血窟窿向外流淌著黑紅的鮮血,
腎臟被破壞,肝臟被破壞,黑人死定了。
甩了甩沾滿鮮血的鐵矛,李玲瓏反手揹著,一步步朝紅十字難民營的大門口走去,站在那裡等待。
人丟了,她只能等蕭援朝回來。李玲瓏沒有選擇盲目的追尋,她很清楚,如果自己盲目的追,必然會有無數陷阱等著她。
這是獵人守則,失去獵物的痕跡,最好呆在原地。
現在的李玲瓏比任何人都要冷靜、理智,如果說八年前她只是一個狂野的完美獵人話,那麼現在就是一個充滿經驗的老道狂野完美獵人。
每個人都在成長,有的在任務中成長,有的在茹毛飲血中成長。
遠遠的,坐在吉普車上的蕭援朝就看到恍若獅子一般揹著鐵矛,單手撐地蹲在門口,抬起頭盯著自己。
只有李玲瓏,沒有許怡冰,蕭援朝頓時皺緊眉頭。他第一時間可以肯定許怡冰丟了,如果沒有丟,李玲瓏的身邊絕對會有許怡冰。
吉普車穩穩的停在難民營門前,蕭援朝開啟車門下車,走到李玲瓏面前。
“丟了。”李玲瓏依舊蹲在那裡,對蕭援朝說道。
她的眼睛裡沒有任何愧疚,也沒有多餘的色彩,依舊充滿了冷靜與沉穩。
“我知道了,呼……”蕭援朝重重吐出一口氣,衝李玲瓏道:“辛苦了。”
沒有責備,沒有怒火,更沒有不滿。蕭援朝瞭解李玲瓏,當這位康巴聖殿的公主從山上跟他進入特甲類部隊的時候,就一直對他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蕭援朝對李玲瓏抱著愧疚,不管怎樣,都是他親手殺了這個女人的親妹妹。
望向密密麻麻的帳篷,蕭援朝略微思索一下道:“馬庫斯,能夠聯絡到索馬利亞自由黨嗎?他們想要什麼我們就給什麼,不惜一切代價。”
“可以,沒問題。”馬庫斯輕吐口氣道:“事情變得複雜了,這是誰都沒有預料到的。”
突然冒出個索馬利亞自由黨,的確是誰都沒有預料到的。按照正常進度,他們應該在等著許海波打電話過來,然後利用許怡冰把許海波牽出來。
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只有兩條路:一是跟索馬利亞自由黨談判;二是採取營救措施。
相對比之下,談判更靠譜一點。索馬利亞自由黨渾身上下充斥著索馬利亞海盜精神,只要你給他們想要的,那麼他們就會把人放了。
“需要找個中間人。”馬庫斯衝蕭援朝點點頭道:“我們還得回去,找到摩爾,他是這裡最大的中間人。”
難民經濟下的達達布到處充斥著中間人的角色,而土皇帝的摩爾絕對是跟各方面都有交集的最好中間人。在這片土地上,他跟任何組織合作,而任何組織想要做任何事,都必須經過他的同意。
“怕是要殺回去了。”蕭援朝笑笑。
“當然,沒人敢得罪摩爾,我們現在只有殺回去,讓他充當中間人。不過這對我們來說並非多大的事,不是嗎?”馬庫斯一臉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