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風飄絮被綁在隔壁的房間內,卻是陳式過來看守,風飄絮見他行動之間略有不便,便知是受了杖責的緣故,而陳式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門口守衛。“你恨我嗎?”風飄絮試探著問道,陳式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我只恨我自己被矇住了眼睛,沒有思慮周全。”
風飄絮不禁開始欽佩起這人來,若是換了旁人,必對自己冷嘲熱諷,加倍報復,而此人竟能覺出自身之不足,受了責罰反而更加警醒,好個君子。
“其實,我很佩服你。”這次輪到風飄絮疑惑了,“什麼?”陳式:“洞察人心的聰慧,處變不驚的冷靜。”
風飄絮道:“我也佩服你受辱卻能自思己過的品德。”兩人都笑了,此時卻從隔壁傳出八仙鼓之聲,風飄絮閉目靜聽,卻聽得戰場上的金戈鐵馬,更難得的是其中竟包含一絲含蓄的思戀之情,像極了那些渴望和平的百姓,陳式道:“是巴渝舞。”“巴師勇銳,歌舞以凌。”
風飄絮垂眸看到腰間那枚玉佩,又想到在戰船上燕王對她的怒吼,一首曲子直接從心中發出,她甚至忘記了這裡是何地,跟著那琴聲的曲調吟唱,“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因為是在隔壁,所以眾人都將這歌聲聽得清清楚楚,原本歡愉的是來之不易的勝利,現在聽了這歌聲,反而有一種深深的罪疚感,血染長江的亡魂,一張張猙獰的面孔不斷在他們眼前亂晃,訴說著他們的委屈,指責著對方的不公,所有人臉上都覆了一層陰雲,有的甚至想馬上逃離。
齊王也自知這慶功宴是進行不下去了,連飲了三樽酒,就命撤了酒宴,那些公卿、將軍的神色如陰晴不定的天氣,腦中浮現著那一幕血腥的情景,懊喪地回營去了。齊王踱步來至隔壁的房間內,那張背影是如此熟悉,與五年前她架頸離去的身影一模一樣,“飄絮姑娘,久違了。”
風飄絮被綁在柱上,無法轉頭而視,卻對這聲音十分熟悉,“敗寇而已,何勞大王相問。”
齊王劍眉微揚,唇角勾出絕美的弧度,繼而走到她面前,親去其縛,“自五年前目睹姑娘絕世風姿,這五年來寡人對姑娘念念不忘。”
風飄絮抬頭看了他一眼,凜然的神色未改,反而添了一絲鄙視,“卑賤之人,豈勞大王相記。”“姑娘還記得五年前的問題嗎,請問現在姑娘作何決斷?”
風飄絮望向那人期待的神情,輕蔑的一笑,眼眸中反帶幾分決絕,“大王的演技不錯,瞞過我軍上下,步步引誘,我敬佩大王的能屈能伸,但是我絕不會背棄燕王,也絕不會為大王出一計一策。”
齊王捏起她的下巴,逼迫她仰視著自己,“恐怕你再也得不到他的信任了。”
“大王此話,在下聽不懂。”“就在我捉你進入水寨之時,便派了一輕功高強,且做過細作之人潛入你所住的軍帳,悄悄地放了幾封通敵的罪證,他見你遲遲不歸,必教人整理你的東西,若是發現此書信,你想他還會相信你嗎?”
一雙清澈的眸子裡此刻盈滿怒氣,讓人不敢正視,“卑鄙!”
齊王邪佞地笑開了,“卑鄙,世間卑鄙之人何止千萬,飄絮姑娘,寡人勸你還是識時務些,如今我水師穩操勝券,你難道要跟隨一個亡國的君主?”
風飄絮再度看向那人,眼中的得意不言而喻,她卻覺得那笑容是最能置人於死地的毒藥,只要碰觸一下便會毒發身亡,想到此處,眼中的戲謔之情更甚,“我若執意不從呢?”
齊王示意陳式退下,冷冽無比的鋒利目光直視那人,“那也由不得你。”這一怒致使酒勁又大了幾分,竟生出一股不可熄滅的慾望之火,他乾脆直接把風飄絮按倒在榻上,試圖對上她的櫻桃唇,風飄絮使盡全身的力氣,雙手用力地捶打齊王的胸膛,卻換來更粗暴的對待。嘶——肩膀處的衣衫被強行撕開,露出冰雪一般的肌膚,齊王的慾望之火燃得更烈了些,蠻橫地對上她的唇,風飄絮腦中閃過無數的片段,與那人初見時的慌亂,談論時的猜測,入宮時的肯定,在異國時的思念,戰場上的信任,他初次表白時的猶豫,為他吸毒時的決絕,他再次表白的接受,三年來朝夕相處的幸福,違令時他的怒吼
好想念,想念那溫柔的話語,想念那溫暖的懷抱,想念那細心的體貼,可是現在,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又轉念想到對那人的承諾,與兩位兄長的誓言,看著眼前快要逼近的令人厭惡的臉,風飄絮假意抱住他,齊王卻傻傻地以為她肯接受他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