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與我同去便是。”
司暮雪沒有放手,裴肅便順著他一直走去。途中有人看到司暮雪依舊無動於衷,還是裴肅抽回手道:“被你的手下看到可不好。”
司暮雪回頭看了裴肅一眼,也不爭辯。裴肅跟在司暮雪身後,心裡苦澀,既然不願意給他想要的東西,為何不乾脆徹底的拒絕他。他承認他是抱著那麼微弱的可憐的希望留在婆娑阿修羅門,但是真正抱著這率細微的期盼時,包裹著他的不過是越來越深的不安。
似是感覺到他的恐懼,私募寫突然停下腳步,眼神平靜的看著他道:“你並不是一個感於屈居人下之人,當初你所做一切都是為了我,今日我也希望你能在婆娑阿修羅門憑著你自己的實力在此站穩腳步,我不會為了自己將你束縛在身邊,若有一日你要離開,我絕不攔你。”
“此時還說這些做什麼,我已無處可去。”也自願無處可去。
“裴肅,你因為對我的感情而怯弱了。你我都是男人,除了感情,還有許多事要做,你今時今日能夠為我放棄一切,那是因為你不曾得到我,若有一日我們真的在一起,你難道甘心如同女人一樣躲在一角看著我高高站立在你面前?”
“我”他想說即便如此也無所謂,可是心底殘餘的尊嚴卻不容許他如此說。
兩人到了主殿之時,司寒御以及其他幾位頭領已經到齊。看到司暮雪身後跟著裴肅,殿中眾人眼神大多不善。江湖中人最恨最看不起背信棄義之人,裴肅在他們眼中無疑是其中之最。連荒蕪之淵都能背叛的人,留在婆娑阿修羅門卻不見得會是神馬好事。
鐵面獄頭領閻龍瞥了一眼裴肅,不滿道:“少主,這種人怎麼可以帶在您身邊,萬一他心存異心傷了少主當如何是好?”
司暮投去視線,眼神凜然,“閻首領是覺得本少主是個花瓶一碰就碎嗎?”
“屬下不敢!”閻龍立刻跪地請罪,語氣卻依然冰冷。
鐵面獄以執法無情而著稱,閻龍此人更是鐵面無私,除了尊主的命令,對別人決不講任何情面,即便他們以往並不如何看中司暮雪,但尊主既然已經承認了其下人尊主的繼承權,他便是凌駕於他們之上的所在,因而無論對錯,只要司暮雪說他錯,他便是錯。
司寒御看著殿裡眾人開口道:“都坐吧。”
待眾人落座,他接著道:“今日招你們來是為了修羅獄之事,你們也都知道鬼鳩為了我婆娑阿修羅門而身損,本尊心裡不會忘記他,但修羅獄卻不能一直沒有首領。你們覺得何人可以勝任此位?”
五位首領互相看了一眼,而後道:“我等但聽尊主吩咐。”
“很好。”司寒御點點頭,轉而雖司暮雪道,“此時我之前便交給你處理,心中可有合適人選?”
自信一笑,司暮雪答:“自然。”
“不知是誰能有此榮幸被少主看中?”輪迴獄的首領墨鷹問道,此話一出,其他幾人全將視線投到了司暮雪身上。
“裴肅如何?”司暮雪笑語。
不僅是五位首領,就連裴肅也是為之一愣。接連而起的反對聲充斥耳邊,良久,裴肅道:“我本非荒蕪之淵之人,的確不合適擔當此職。”
“裴肅,我相信你。”打住裴肅的未出口的話,司暮雪道,“我將來是婆娑阿修羅門的尊主,難道你希望我們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遠?”
因為這句話,裴肅沒有再推辭,司暮雪那樣說是表面他認真考慮過他們之間的事情,他給他機會,他自然不能放過。正如死暮雪所言,他不是甘於長居人下之人,他無法看著司暮雪一步步走到離他更遠的地方,所以他只有盡力往上爬,哪怕他借了司暮雪的力量,只要最後贏了便是勝利。
對於司暮雪的選擇,司寒御並不如何吃驚,他看著裴肅不喜不怒,但裴肅卻覺得司寒御的眼利如刀刃,將他的一切心思看在眼中。
裴肅成為修羅獄新的首領已成為既定的事實,司寒御既然點頭,其他人自然不敢不從。待眾人退去,裴肅與司暮雪也要告退之時,司寒御卻獨獨留下裴肅。
司暮雪在外等的異常心焦,等裴肅從殿內安然出來才舒了口氣,他忙問裴肅司寒御對他說了什麼。裴肅搖頭,“秘密。”司暮雪氣怒,卻終是無奈。
其實司寒御只說了一句話,“我留你在此不過是因為暮雪不想殺你,而你對他同樣真心。”
沒有警告,只是陳述,但裴肅卻真的安下心來,司寒御給了吃了一顆定心丸,他知道他被認同了。
在很多年以後,司暮雪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