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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不能怪蕭熠急眼,瞭解了昨晚的情形,他守在賀熹的公寓一宿沒睡著覺,躺在沙發上翻過來覆過去地尋思,如果沒人攔住賀熹將她適時打昏,如果她在黑猴子撲向警察的時候衝過去,那顆子彈是不是就射中她了?想想他就後怕。

“你還來勁了!”警員也是火暴脾氣,他情緒激動地指責賀熹:“昨晚上那種情況沒說她防礙公務算客氣了,注意你的措辭!”

一句防礙公務提醒了賀熹,她不禁換位思考,如果昨晚是她執行抓捕任務,面對撲向自己手下的拉布拉多犬,在那短短的幾秒鐘時間裡會如何判斷?可轉念想到黑猴子的傷,賀熹又心有不甘。抿緊了唇,她掙扎了片刻,才攔住欲與警員辯駁的蕭熠,有些不情願地說:“昨晚我也不對,希望沒給你們帶來麻煩。”

說實話沒想到賀熹會道歉,單憑警員敘述她昨晚的表現,卓堯以為她會不依不饒,沒想到結果卻出人意表,淡漠的表情有所鬆動,他說:“我想你也不是故意攪局。好在有驚無險,大家都相安無事。”涉及到任務不便多談,卓堯簡明扼要地說:“麻煩倒談不上。”意思是說抓錯人誤傷黑猴子的插曲並沒有影響到行動。

好在沒惹出其它亂子,賀熹也鬆了口氣。

見干戈化為玉帛了,那名站在卓堯身前的警員以客氣又真誠的語氣說:“昨晚的場面有點混亂,賀小姐又很符合二號目標的特徵,所以才鬧出誤會。相信二位也明白,假設拉布拉多犬是犯罪嫌疑人的,出現亡人事故的機率就很大,開槍實屬無耐之舉。好在最終險情排除,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賀小姐的犬怎麼樣了?需要我們做什麼你們儘管說,我們警隊全力配合。”

警員的客氣令蕭熠冷凝的神情回暖了些,他說:“這還算句人話。”

賀熹本就屬於那種吃軟不吃硬的主兒,回憶昨晚的情景,也知道自己的行為確實容易令人產生誤會,加之黑猴子脫離了危險,她的火氣消了大半,拐拐蕭熠的胳膊示意他別生氣了,她說:“不需要了,我們可以自己處理。”受好奇心驅使,她隨後又問:“你們抓的什麼人,怎麼會和我符合?”

警員看向卓堯,見他沒有阻止的意思,他直截了當地回答:“是一號目標人物的情婦。”

說實話,賀熹確實具備情婦的資本。她天生一副神鬼之筆的美貌和身材,瓷一樣淨白細嫩的臉,烏濃如墨的眼睛清澈明亮、注滿靈氣,平日裡隨意套件T恤仔褲的質樸裝扮都是楚楚動人的淡雅,偏偏昨晚她還跳出來和警察大打出手,人家誤把她當做目標人物也不足為奇。

這樣的“讚美”實在另類,讓人聽上去很不舒服,何況賀熹最討厭別人以貌取人拿她當花瓶,於是她皺緊了眉毛,蕭熠則瞪眼,沒好氣地說:“照你這說法,我們長得漂亮還有錯了?”

以胳膊肘兒碰了下蕭熠的手臂,賀熹示意他算了。

意識到談話內容偏離了主題,卓堯輕咳一聲,以公事公辦的口吻說:“今天過來是有另一個目的,蕭先生,請你和我們去隊裡做一份筆錄。”

“我犯什麼事了?”蕭熠看他不順眼,不肯配合:“是你們踢了我的場子,我沒讓你們賠償損失了就不錯了,怎麼還要我做什麼筆錄?我當時不在場!”

“不是在不在場的問題,天池娛樂會所的法人是你沒錯吧,犯罪嫌疑人曾多次出現在你的場子裡,我們瞭解一些情況屬正常職權範圍。”卓堯說著不自覺又使用了警察慣用的套路,他提醒:“身為公民,你有義務配合我們的工作。”話語間已側開身,抬手做了個手勢:“請吧!”

蕭熠無法不履身為公民的義務,於是,他被“請”去了警隊。

賀熹是陪著蕭熠過去的。等兩人把警隊那邊的事了了已經是下午了,蕭熠有事先走,賀熹返回醫院看黑猴子,然後看到厲行和顏玳同在病房裡。

不知道厲行來了多久,又和顏玳說了什麼,賀熹只聽到顏玳感慨道:“訓練太苦了,一般人誰受得了啊,所以說你們是當之無愧的最可愛的人。”

厲行彎唇一笑,而這一笑瞬間柔和他剛毅的臉部線條,整個人顯得極為溫和,他輕描淡寫地說:“不是穿了軍裝就算軍人的,這只是最基本的。戰場上可沒人和你講道理,那是扣一次扳機就倒下一個敵人的殘酷,沒有超常的體能怎麼行,所以你所謂的苦都不算苦。”聽到門聲他轉頭,不意外地看到賀熹站在那裡,他以異於平常的平和語氣像老朋友一樣打招呼:“回來了?我來看看拉布拉多,你不在,和你朋友聊了點以前訓練的事。”

看拉布拉多?果然是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