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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以手臂攀緊他寬厚結實的背,賀熹堅定地回應:“放心吧,我可以。”

厲行幾不可聞的嘆息,吻住賀熹前柔聲說:“等案子結了,就結婚吧!”

第二天,一切看似平靜,但整個a城公安系統裡兩名叫“李力”的警官都已被古勵的人二十四小時跟蹤監控了。另一方面,五三二團團參謀長厲行的假期也結束了,本應回部隊的他悄無聲息地回到了市區,直接受命於賀珩。至於尚被放大假的賀熹,以幫蕭熠找證據的理由,獨自去天池找沈明悉。

半生熟62

天池白天素來不營業。所以賀熹過來的時候,只有沈明悉和幾名值班的工作人員在。看見她,沈明悉以眼神示意屬下先出去,微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然後繼續神情淡漠地抽菸。與以往相比沈明悉不算熱絡的反應並不違背常理。老闆有事,作為天池的經理,他的心情肯定不會好。

在吧檯前站定,賀熹徑自要求:“我想去他的辦公室看看。”

沈明悉抬眼,“蕭先生是被陳彪誣陷的,但他現在舀不出不在場證據,或許,”略頓,他掐熄了煙:“賀小姐可以做他的時間證人。”

迎視他的目光,賀熹反問:“你的意思是讓我做偽證?”

沈明悉的臉色微沉,避重就輕地把問題丟回去:“蕭先生和賀小姐的交情不比別人,難道你也相信他是案中人?”

“相不相信是一回事,有沒有證據又是另一回事。”賀熹神色凝肅,她語氣平穩地說:“我在場自然是沒話說,會如實為他澄清。那麼,怎麼解釋那些我不在場的?沈經理你不要和我說是巧合。一次兩次我能夠接受,三次四次是不是就太牽強了?”

沈明悉臉上呈現出些許不滿:“那些都是公共場所,蕭先生偶爾去放鬆一下不可以嗎?”

“公共場所?”將一疊照片甩到吧檯上,賀熹神色微變:“你覺得這種燈紅酒鸀的地方是他會去的?他蕭熠是什麼樣的人是你不瞭解還是我不瞭解?”抓拍到蕭熠座駕的那些照片附近,有幾家和天池一樣又完全不同的酒吧。至於哪裡不同,男人比女人更清楚。

沈明悉看著她,話裡隱含試探的意思:“看來賀小姐已經有了判斷。”

賀熹沒有承認也不否認,她一字一句:“我信我朋友!”

我信我朋友!五個字,隱含了很多暗示。

沈明悉聞言繃緊的神色微有緩和,“現在的情況對蕭先生有些不利,不過據說陳彪的精神有些問題,而且他們之間也曾因為賀小姐有過沖突,所以說陳彪的口供根本不足以採信。”

警方從未向外界透露過陳彪的精神有問題,他又如何聽說?除非賀熹幾不可察的皺了皺眉,換以慣常交談時熟捻的口吻表態:“依他們兩人之間的過節,警方並不排除陳彪有意誣陷的嫌疑。可既然有了新線索,職責在身,必然要請他去協助調查。但也只是協助調查而已,畢竟僅憑一個名字不可能把他怎麼樣。不過這種事放誰身上都不會覺得愉快,所以我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賀熹的話於情於理都無懈可擊,加之她目光堅定、語氣真誠,令人信服。對視須臾後,沈明悉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他說:“但蕭先生辦公室是指紋識別。”所以連他也進不去。

賀熹倒不意外,她說:“我試試。”

其實在天池裝修時賀熹在蕭熠的要求下做了指紋備份。記得當時賀熹還對他安裝指紋識別很不滿,覺得多此一舉。直到現在,賀熹終於明白了蕭熠的用意。其實他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或早或晚罷了。

眼底的詫異一閃而逝,沈明悉瞭然般笑了笑,話裡有話:“在蕭先生心裡,無時無刻不把賀小姐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聞言,賀熹沒有說話。

他的辦公室,是他最私密和穩密的空間。那把能夠開啟這個空間的鑰匙,除了他自己,蕭熠只給了她。賀熹不是傻子,無法自欺欺人地認為是她警察的身份促使了這樣的結果。可儘管如此,又能怎麼樣呢?她的心,早在十五歲時就裝滿了厲行。哪怕從未對別人提起過,結果都一樣。或許對於賀熹的心思,蕭熠一直都洞若觀火,所以他才會將一份默然的期盼淡化到連他自己都以為放下了。

從不打擾,默默守護。是蕭熠賦予賀熹最珍貴的。

或許,這就是成全。然而成全的背後,卻是一份別無選擇的無奈。

愛情,從來都不是件等價交換的事兒。

意料之中,賀熹很輕易就透過了指紋驗證,開啟了蕭熠辦公室的門。